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欽定古今圖書集成理學彙編學行典

 第九十七卷目錄

 講學部總論一

  禮記禮運

  朱子大全集一答林擇之 答林充之 答胡廣仲 答吳晦叔 答林子玉

學行典第九十七卷

講學部總論一

禮記

《禮運》

講學以耨之,

陳注禮義固可使情之中節,然或氣質物欲蔽之,而私意生焉,則如草萊之害嘉種矣。故必講學以明理欲之辨,去非而存是,如農之耨以去草養苗也。

講于仁,

陳注商度其愛心之親疏厚薄,而協合乎行事之大小輕重,一以義為之裁制。

「為義而不講之以學」,猶種而弗耨也;「講之以學」而不 合之以仁,猶耨而弗穫也。

大全嚴陵方氏曰:「達嘉種而除其害者,耨之事,明大義以勝其非者,學之事。故為義而不講之以學,猶種而弗耨也。耨之勤將以有穫,學之勤將以有聚,故講之以學而不合之以仁,猶耨而弗穫也。」

朱子大全集

《答林擇之》

所論,大抵皆得之。然鄙意亦有未安處。如滿腔子是 惻隱之心,此是就人身上指出此理充塞處,最為親 切。若於此見得,即萬物一體,更無內外之別。若見不 得,卻去腔子外尋覓,則莽莽蕩蕩,愈無交涉矣。陳經 正云:「我見天地萬物皆我之性,不復知我身之為我 矣。」伊川先生曰:「『他人食飽,公無餒乎』?正是說破此病。」 《知言》亦云:「釋氏以虛空沙界為己身,而不知其父母 所生之身。」亦是說此病也。三代正朔,以元祀十有二 月考之,則商人但以建丑之月為歲首,而不改月號; 以《孟子》七八月、十一月、十二月之說考之,則周人以 建子之月為正月而不改時;以書「一月戊午」、「厥四月 哉生明」之類考之,則古史例不書時;以程子「假天時 以立義」之云考之,則是夫子作《春秋》時,特加此四時 以繫年,見行夏時之意。若如胡《傳》之說,則是周亦未 嘗改月,而孔子特以夏正建寅之月為歲首,月下所 書之事,卻是周正建子月事。自是之後,月與事常相 差兩月,恐聖人制作之意不如是之紛更煩擾,其所 制作亦不如是之錯「亂無章也。」愚見如此,而考之劉 質夫說亦云:「先書春王正月,而後書二百四十二年 之事,皆天理也。」似亦以春字為夫子所加,但魯史本 謂之《春秋》,則又似元有此字。而杜元凱《左傳後序》載 汲蒙《竹書》,乃晉國之史,卻以夏正建寅之月為歲首, 則又似胡氏之說可為據。此間無竹書,煩為見拙齋 扣之。或有此書,借錄一兩年示及,幸甚幸甚!又《漢書》 「元年冬十月」,注家以為武帝改用夏時之後,史官追 正其事,亦未知是否,此亦更煩子細詢考也。金聲或 洪或殺,清濁萬殊;玉聲清越和平,首尾如一。故樂之 作也,八音克諧,雖若無所先後,然奏之以金,節之以 玉,其序亦有不可紊者焉。蓋其奏之也,所以極其變 也;其節之也,所以成其章也。變者雖殊,而所以成者 未嘗不一;成者雖一,而所歷之變,洪纖清濁,亦無所 不具於至一之中。聖人之知,精粗大小,無所不周;聖 人之德,精粗大小無所不備,其始卒相成蓋如此。此 「金聲而玉振」之所以譬夫孔子之集大成,而非三子 之所得與也。然即其全而「論其偏,則纖而不能洪,清 而不能濁者,是其金聲之不備也。不能備乎金聲,而 遽以玉振之,雖其所以振之者未嘗有異,然其所振 一全一闕,則其玉之為聲,亦有所不能同矣。」此與來 喻大同小異,更請詳之,卻以見告仲尼焉。學,舊來說 得太高。詳味文意,文武之道,只指先王之禮樂刑政 教化文章而已,故特言文武,而又以未墜於地言之。 若論道體,則不容如此立言矣。但向來貪說箇高底 意思,將此一句都瞞過了。李光祖雖亦曲為之說,然 費氣力,似不若《四平放下》意味深長也。但聖人所以 能「無不學、無不師而一以貫之」,便是有箇生而知之 底本領。不然,則便是近世博雜之學,而非所以為孔 子.,故子貢之對,雖若遜辭,然其推尊之意,亦不得而 隱矣。

遊山之計,束裝借人,行有日矣。得伯恭書,卻欲此來, 遂復中輟。山水之興,雖未能忘,然杜門省事,未必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