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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形矣。如此推說。似稍分明。不知是否。

絕四,有兩說:一說謂孔子自無此四者,「毋」即「無」字,古 書通用耳。《史記孔子世家》正作「無」字也。一說謂孔子 禁絕學者毋得有此四者。今來諭者,乃此意也。兩說 皆有意思,然以文意攷之,似不若只用前說之為明 白平易也。又來諭「毋意」一句,似亦未安。意只是私意 計較之,謂不必以溢美溢惡證之,恐太遠卻文意也。 餘三句則所論得之,無可議者矣。大抵意是我之發, 我是意之根,必在事前,固在事後。嘗在二者之閒,生 於意而成於我。此又四者之序也。

所示「下學上達、先難後獲」之說,不貴空言,務求實得, 立意甚美。顧其閒不能無可疑者,請試論之。蓋仁者, 性之德而愛之理也;愛者,情之發而仁之用也;公者, 人之所以為仁之道也;元者,天之所以為仁之德也。 仁者,人之所固有,而私或蔽之,以陷於不仁。故為仁 者必先克己。克己則公,公則仁,仁則愛矣。不先克己, 則公豈可得而徒存。未至於仁,則愛胡可以先體哉? 至於元,則仁之在天者而已,非一人之心。既有是元, 而後有以成夫仁也。若夫知覺,則智之用,而仁者之 所兼也。元者四德之長,故兼亨利貞。仁者五常之長, 故兼禮義智信。此仁者所以必有知覺,而不可便以 知覺名仁也。大凡理會義理,須先剖析得名義界分 各有歸著,然後於中自然有貫通處。雖曰貫通,而渾 然之中所謂粲然者,初未嘗亂也。今詳「來」字,似於名 義界分未嘗剖析,而遽欲以一理包之。故其所論,既 有巴攬牽合之勢,又有雜亂重複、支離渙散之病;而 其所謂先難下學實用功處,又皆倒置錯陳,不可承 用。今更不暇一一疏舉。但詳以此說考之。亦自可見 矣。

《答林子玉》

竊讀《太極圖傳》云:「陽之變也,陰之合也。」 不知陽何以言變,陰何以言合。

陽動而陰隨之,故云「變合。」

又「水陰盛故居右。火陽盛故居左。」 不知陰盛何以居右。陽盛何以居左。

左右,但以陰陽之分耳。

又「木陽穉,故次火,金陰穉,故次水」 ,豈以水生木,土生金耶?

以「四時之序」推之可見。

又「五殊二實,無餘欠也,不知何以見得無餘欠?」 又云:「陰陽一太極,精粗本末,無彼此也,不知何以見得無彼此?」 又云:「五行之生也,各一其性,無假借也,不知何以謂之無假借?」

此三段意已分明。更玩味之。當自見得。

又「乾男坤女。」 以氣化者言。「萬物化生。」 以形化者言。不知何以見得以氣化言?又何以見得以形化言?

「天地生物」,其序固如此,《遺書》中論氣化處可見。

又「分陰分陽,兩儀立焉,分之所以一定而不可移也。不知謂名分之分,性分之分」 ,

「分」,猶定位耳。

又「動靜者,所乘之機也。」 此豈言其命之流行而不已者耶。

此句更連上句,玩味之,可見其意。

又以質而語其生之序,則曰「水火木金土」 ,而水木陽也,火金陰也,此豈就圖而指其序耶?而水木何以謂之陽?火金何以謂之陰?

「天一生水,地二生火,天三生木,地四生金。」一三陽也, 二四陰也。

又以「氣而語其生之序,則木火土金水」 ,而木火陽也,金水陰也,此豈即其運用處而言之耶?而木火何以謂之陽?金水何以謂之陰?

此以四時而言。春夏為陽。秋冬為陰。

又:伊川先生解孟子云:「不得於言,勿求於心」 ,此觀人之法。擇之乃謂「不得於言」 ,謂在己失之於言也。而孟子《與公孫丑問答》論知言,大概謂知人之言,不知擇之之說,還可從否?

《孟子》文義,正謂「在己者失之於言」耳。然言為心聲,則 在己在人皆如此也。

又:伊川先生云:「志氣之帥,不可小觀。」 某竊謂,以志帥氣,此為養氣者而言,不知所謂小觀之意如何?

「不可小觀」,只是不可小看了之意,更熟味之。

又切要之道,無如「敬以直內。」 又云:「有主於內則虛。」 不知直內還只是虛其內耶。

敬則無委曲,故直;直則無係累,故虛。不可便以「直內」 為「虛其內」也。

又云:「德不孤,必有鄰」 ,到德盛後,自無窒礙,左右逢其原也。某畢竟曉「不孤」 之義未得。

《不孤》,只是盛德意。

又云:「集義所生者,集眾義而生浩然之氣,非義外襲而取之也。」 不知集義何以能生氣而生之意義,又如何義外襲我而取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