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Gujin Tushu Jicheng, Volume 605 (1700-1725).djvu/7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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奔走,不得少安,殊無好況。此外無足言者。誨諭諄復, 仰荷不鄙之意。然無可不可」之教,則非初學所敢自 期,而待禮而應者,元非衰陋所敢萌意也。區區之懷, 前言蓋已盡之矣。萬一諸公終不察,則不過恭俟嚴 譴而已,無他說也。蒙愛念之深,而其閒頗有未相悉 者,故敢及之,然不足為外人道也。垂諭《湖學本末》,不 勝感歎!而所論胡公之學,蓋得於古之所謂「灑掃應 對進退」者,尢為的當警發深矣。竊意高明所以成己 成物之要,未嘗不在於此。而廣大精微之蘊,其所超 然而獨得者,又非言之所能諭也。跧伏之蹤,末由承 教於前,徒切歎仰。倘不棄時,得惠音以鞭策之,實為 萬幸。而來教之云,倒置已甚,讀之愧汗踧踖,不知所 以自容,萬望矜察。自此書來存訪,死生之外,削去虛 文,直以道義啟告誘掖,此真區區所望於門下者。鄙 懷倥侗,亦得無所慚憚,而悉布之,以求藥石之誨,不 審尊意能容而聽之否?

《答耿直之》

「熹生長窮僻,少日所聞於師友者,不過『修身窮理、守 正俟命之說,雖行之不力,有愧夙心,亦未嘗敢舍之 而從人也。頃歲入浙,從士大夫游,數月之閒,凡所聞 者,無非枉尺直尋,苟容偷合之論,心竊駭之。而獨於 執事者,見其綜理名實,直道而行,卓然非當世之士 也』。」顧雖未及一見,而職事之閒,適相首尾,乃有不約 「而合者」,於是始復益信前日心期之不偶然也。茲者 又承示及所與學官弟子講論之說,不唯有以見賢 侯在泮弦歌之盛,而潛心大業、體用圓融之妙,所以 警發昧陋者又為深切。三復欣幸,不知所言。然頃於 此書粗嘗討究,亦見前輩之說有如此者。因以文義 求之,竊疑聖言簡直,未遽有此曲折;「而孔、顏之所以 為聖賢,必有超然無一毫意、必固我之私者以為之 本,然後有以應事物之變而無窮」,以是止據舊說,不 復致疑。今睹來示,雖若不異於前人,而其規模之大, 體用之全,則非彼所到,而熹之愚亦未及也。更俟從 容反復玩味,別以求教。他所論著,亦有欲就正者。私 居乏人,抄寫後便寄呈也。去歲救荒後時狼狽殊甚, 不謂其人乃復見恕如此,來諭所及,令人恐懼不自 安耳。

《答陳抑之》

熹從士友閒,得足下之名而願交焉,為日久矣。衰病 屏伏,無從際會,每以為恨。而聽於往來之言,亦知足 下之不鄙我,而將有以辱況之也。年歲以來,私家多 故,不獲以聲問先自通於隸人。茲承枉書,感愧無量。 顧陳義高遠,雖古之賢人君子,懼不足以堪足下之 意,而熹之愚,何敢當之,以自取戾耶?然曩亦嘗有聞 「於先生長者矣。勤勞半世,汨沒於章句訓詁之閒,黽 勉於規矩繩約之內,卒無高奇深眇之見,可以驚世 而駭俗者。獨幸年來於聖賢遺訓,粗若見其坦易明 白之不妄而必可行者,私竊以為儻得當世明達秀 穎之士相與講之,抑彼之過彊?此之不及,吾道庶其 明且行乎?」三復來書,果若有意於此,幸甚!幸甚!竄伏 窮山,未知見日。繼此書疏之往來,猶足以見區區也。 餘惟藏器勉學,慰此遐想。

《答俞壽翁》

《太極》之書,度所見不同,論未易合,故久不報。又思理 之所在,終不可以不辨。近方以書復之,其說甚詳,未 知彼復以為如何也?極不訓中,此義甚的,然自先儒 失之久矣,未必今人之失也。德功渾象之說,誠如所 諭。此公好學而病多,蓋不專在言語文字之閒也。來 諭有志未勉,有見未徹,此見賢者自知之。明見子靜, 「曾叩之否?」愚意則以為且當損去浮華,還就自己分 上切近著實處用功,庶幾自有欲罷不能、積累貫通 之效。若未得下手處,恐未免於臆度虛談之弊也。

《答應仁仲》

自幾道來,聞欲相訪,日佇來音,比歸不至,深以惘然。 後得呂子約書,乃知已嘗經婺,乃竟而相失,尤以為 恨。歸來,乃領向來所惠書,雖已遠,猶足慰意也。比日 秋冷,遠惟德履佳勝。熹一出狼狽不可言,幾道必已 詳言之矣。歸來已決杜門之計,讀書益有味。但祠請 專人,愆期未返,未知此事定復如何?度亦不出三五 日,當見果決也。甚久欲一見賢者,今既不遂,因書有 以見告者,切幸不外《啟蒙》《小學》二書,偶未有本,後便 續寄去。《中庸》等書未敢刻,聞有盜印者,方此追究未 定,甚以為撓也。因便布此,未能盡所欲言。

《大學》《中庸》屢改,終未能到得無可改處。《大學》近方稍 似少病。道理最是講論時說得透,纔涉紙墨,便覺不 能及其一二,縱說得出,亦無精彩,以此見聖賢心事。 今只於紙上看如何見得到底,每一念此,未嘗不撫 卷慨然也。

《答周叔謹》

叔謹暫且留彼,未知相聚所講何事文字,且虛心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