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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遺命,父子君臣之義俱失之矣。然則宗國所宜立者何人,其必郢乎?當郢辭國之日,國人立輒之時,輒能逃去,則郢無得而辭,蒯瞶亦無復君衛之意。及夫蒯瞶既入,良夫悝母相與劫悝,是時悝能守之以死,則蒯瞶安得而立哉?惜乎孔悝不知出此一切,付之無可奈何,此蒯瞶所以立也。雖然,天下豈有無父子君臣之國哉?宜乎蒯瞶未幾而復奔也。

此論大概得之。但謂輒逃去,而蒯瞶無復君衛之意, 及蒯瞶既立而復奔者,非是。蓋輒自當逃去,非欲為 是以拒蒯瞶之來也。蒯瞶脫或能守其國,亦不可知, 但義理自不是耳,不必如此牽合也。

《孔悝》有母,不能禁而使之為亂。及為衛之臣,又不能有所立。以子路之賢為其家臣。其事如何?心甚疑之,亦何所見而如此?乞賜教。

聖人之門,不使人逃世避人以為潔,故群弟子多仕 於亂邦。然若子路、冉有之徒,亦太不擇矣。此學者所 當深戒也。

「仲尼元氣」 段中「并」 字,莫是包上兩句否?「時焉而已」 ,「時」 字恐是戰國風氣所致。

并秋殺盡見,則以春生為主而兼舉之也。「時焉而已」, 語意不分明,未知端的指趣如此,所說亦通,或恐更 有時既無人,不得不自任之意。或說秋殺氣象不常 如此,蓋有時而或見之也,未知孰是?試并思之。

或謂游氏以「犯上作亂」 為兩節,據友恭所見,只是一節,遽說不好,犯上處亦貫「忠順」 而言,則知其非兩節也。

「作亂」以上,後說「得之為仁之本」一句,似皆未得其說。 程說自與謝說不同,不可混為一說也。看得程說分 明,則自見謝說之非矣。

或謂:「『傳不習乎』?是得於人而不習。」 友恭謂「不習而傳與人。」 或謂「忠信能相有而不能相無,故程先生以為內外表裏。」 友恭謂「盡己者自反而無慊於中,故曰內;以實者即此而施之於人,故曰外。」 或謂:「謝氏雖推廣見得,不止『踐言為信,亦恐包括不盡。後結云:『幾於無我則能之,莫傷易否』』?」 友恭謂「說信處卻不少包總,只」 欠以踐言為信作本意。幾於無我。亦不為過。

傳習恐當如前說「忠信」,後說近之,而亦未盡。蓋忠信 一理,但以所從言之則異耳。所云「自反無慊」,即此「而 施」之語皆失之,更當別下語也。「踐言」,後說得之。「無我」, 前說得之。大率前說看得文意平直而傷於草略,後 說子細而失之支蔓,有回互遷就之意。不知前說誰 所論,不罪輕率也。

閔子侍側

舊說誾誾,和悅而諍也。侃侃,剛直之貌。此訓得之,更 宜詳味。「子樂」,但為樂得英才而教育之之意。如云不 害為自得,皆其力分之所至,似皆衍說也。楊氏所引 亦非本意。

「《師過商》不及」 詳味此章,歷考二子言行之閒,有以知其因氣稟之偏,而失性情之正。

此說甚佳。二子晚年進德雖不可知,然子張之語終 有慷慨激揚之氣,子夏終是謹守規矩也,所云「氣稟 雖為未化」,亦不可謂全未化也。此語亦是,但似此立 語,微覺有病耳。楊、墨之說恐未然。楊氏之學出於老 聃之書,《墨子》則《晏子》時已有其說也,非二子之流也。

屢空

只是空乏之空,古人有「簞瓢屢空」之語是也。但言顏 子數數空匱,而不改其樂耳。下文以子貢貨殖為言, 正對此相反而言,以深明顏子之賢也。若曰心空,則 聖人平日之言無若此者,且數數而空,亦不勝其閒, 斷矣。此本何晏祖述老莊之言,諸先生蓋失不之正 耳。

《程子》曰:「孔子弟子顏淵而下有子貢,夫子門人要其歸而論之,則曾子、仲弓、閔子、冉子恐不在子貢之下,莫以其天資穎悟而言否?」 程子所指意果如何?

此等不須遙度,造理深後當自見得。

友恭竊謂「性命主理而言,德氣主身而言。性命之理,得之於身者,德也,而其梏亡陷溺之者,氣也。」 蓋德無不善,而氣則有偏,善所以成性立命,而氣偏則隔之耳。兩端之在身,相為消長,隨其多寡,迭為勝負。德不勝氣,是無以勝其偏。偏日以勝,而善日以微,則是性命之理反亂於氣矣。故德不勝氣,性命於氣;德勝其氣。是有以勝其偏。善日以充,而偏日以化,則是性命之理不外於德矣。故曰「德勝其氣。」 性命於德,未知是否。

氣亦有純有駁,不得專以「梏亡」「陷溺」為言。但「德不勝 氣」,則其善者亦出於血氣之稟耳。

《孟子》曰:「形色,天性也,惟聖人可以踐形。」 先生謂「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