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功用妙用之說,來諭得之。

「所謂天地之性即我之性,豈有死而遽亡之理?」此說 亦未為非。但不知為此說者,以天地為主耶?以我為 主耶?若以天地為主,則此性即自是天地閒一箇公 共道理,更無人物彼此之閒,死生古今之別。雖曰死 而不亡,然非有我之得私矣。若以我為主,則只是於 自己身上認得一箇精神魂魄有知有覺之物,即便 目為己性,把持作弄,到死不肯放舍,謂之「死而不亡」, 是乃私意之尢者,尚何足與語死生之說、性命之理 哉!釋氏之學,本是如此。今其徒之黠者,往往自知其 陋而稍諱之,卻去上頭別說一般元妙道理。雖若滉 漾不可致詰,然其歸宿實不外此。若果如此,則是一 箇天地性中,別有若干人物之性,每「性各有界限,不 相交雜,改名換姓,自生自死,更不由天地陰陽造化」, 而為天地陰陽者,亦無所施其造化矣,是豈有此理 乎?煩以此問子晦,渠必有說,卻以見諭。

為其多聞也,為其賢也。多聞何以謂之師?夫賢有小大,《記》曰:以人望人,則賢者可知。至於多識前言往行,以畜其德,《易》之大畜,故可以為師。

「賢」與「多聞」細分固當有別,但若只如此理會,則與王 氏《新經》何異?恐不必深致意也。下段《春秋》補助之說 倣此。

配「義與道」 而不言「仁」 ,充塞天地之閒,則仁在其中矣。孟子言氣,主於「集義」 故也。

更熟看上下文子細思索。不可只如此草草說過。

《樂正子》:「有諸己之謂信」 ,與「反身而誠則能動人也,如何信有諸己,誠則能動人也?」

信與誠大概相似,但《反身而誠》,所指處地位稍高,亦 未論能動人否也。

孟子不見儲子,謂其儀不及物。夫儲子之平陸,特遣人致幣交於孟子,則其接也不以禮,孟子何以受其幣而不見?豈非不屑教誨之道?與孔子「不見孺悲而鼓瑟」 之義同。

初不自來,但以幣交,未為非禮。但孟子既受之後,便 當來見,而又不來,則其誠之不至可知矣。故孟子「過 而不見,施報之宜也」,亦不屑之教誨也。

楚令尹子南之子。棄疾。雍糾之妻。一告而殺夫。一不告而殺父。二者亦不幸而遇此。然當如何為正。

居二者之閒,調護勸止,使不至於相夷者,上也;勸之 不從死而以身悟之,次也。舍是亦無策矣。

「桓公不足以有為,民不免疾苦。」 管仲之不死,得為仁乎?或以為管仲自信其才雖不遇,而仲之仁自若也。若夫成功,則天也。

孔子許管仲以仁,正以其功言之耳,非以管仲為仁 人也。若其無功,又何得為仁乎?

恭敬二字,《語》《孟》之言多矣。如「敬而無失」 ,「與人恭而有禮」 ,「居處恭」 ,「執事敬」 ,行己也;恭,事上也。敬,責難於君謂之恭,陳善閉邪謂之敬,伊川先生言:「發於外者謂之恭,有諸中者謂之敬。」 蓋恭敬只一理,表裡之言。以此解《語》《孟》之言,似不契,莫是有輕重否?

「恭主容,敬主事。」自學者而言,則恭不如敬之力;自《成 德》而言,則敬不如恭之安。

鬼神馮依,此亦有理,「莫見乎隱,莫顯乎微」 而已。此莫只是誠之不可揜,感而遂通之意否?

「鬼神。」馮依之說,大概固然,然先生蓋難言之,亦不可 不識其意也。

窮神則無易矣

此言人能窮神,則《易》之道在我矣,豈復別有《易》哉。

《乾》是聖人道理,《坤》是賢人道理。

《乾》是自然而然,《坤》便有用力處。

論性不論氣不備,論氣不論性不明。

論性不論氣,則無以見生質之異;論氣不論性,則無 以見理義之同。

《兵法》遠交近攻,須是審行此道。蓋學者其知要高明,其行須切近,立則見其參於前,所見者何事?竊謂「言忠信,行篤敬」 ,所主者誠敬而已。所主者既誠敬,則所見者亦此理而無妄矣。故坐必如尸,立必如齊,此理未嘗不在前也。

二說皆善。

顏淵問仁,孔子告之以仁與禮。仁與禮,果異乎?竊謂五常百行,理無不貫。仁者人此者也,義者宜此,禮者履此。仁之與禮,其命名雖不同,各有所當,皆天理也。人之所以滅天理者,以為人欲所勝耳。人能克去己私,則天理者復,動容周旋中禮,仁孰大焉?

「仁禮」之說亦得之,但仁統體而禮其節文耳。

德輶如毛,民鮮克舉之,孔子所謂「為仁由己」也。仁以 為己任,不亦重乎?程子所謂克己最難也。周子亦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