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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又不能奉身而退,以冀主之一悟,兵敗身死,雖能 不降,僅勝於賣國者耳。以其猶能如此,故書「子瞻嗣 爵,以微見善善之長,以其智不足稱,故不詳,其事不 足法也。」此論甚精,愚所不及,不知高明以為何如?所 借書悉如所戒,但《易傳》無人抄得,只納印本去。此有 別本,遂留几閒可也。知言所傳已借出,卻借得一本 在此。看本欲轉以上內,然所借書已多,一目之力,何 能遽及,無乃妨精思坐進之功耶?熹蓋宿有此病者, 今未能除,然已覺知是病矣。《西山集》前便恐有浮沈, 不敢附,今付來人,其閒大有可疑處,未暇論也。

承諭及《味道堂記》文,惕然若驚。比既敬諾,安敢食言。 然須少假歲月,庶幾賴天之靈,或有少進,始敢措辭 耳。金聲玉振,不知當時寫去者云何?近嘗思索更定 其說,始亦以為無疑矣。比再閱之,又覺有礙,更望相 與探討,異時各出其說,以相參驗,亦進學之一方也。 道理無窮,思索見聞有限,聖人之言正在無窮處,而 吾以其有限者窺之,關鎖重重,未知何日透得盡耳。 「自占」之說,甚不足較。然舊說本之商賈,似亦無害。若 農民,則先王制民之產,自有常度,不待自占,然後知 其豐約矣。所謂剖斗折衡者,恐非先王之法。以舜之 盛德,猶以同律、度、量、衡為先。孔子亦言「謹權量,審法 度」,夫豈以剖折為可耶?度量權衡,天「理至公之器,但 操之者有私心耳。以其操之者私,而疾夫天理之公 是私意,彼此展轉相生,而卒歸於大不公也。近事久 不聞,春閒、龍曾皆以副帥去國,英斷赫然,中外震懾, 而在廷無能將順此意者。今其黨與布濩星羅,未有 一人敢動。姦豎在途,亦復遲遲其行,豈尚有反予之 望耶?倚伏之機,未知所決。雖在畎畝,竊不勝過計之 憂。不審高明以為如何?」

奉親遣日如昔,但學不加進,鄙吝日滋,思見君子以 求切磋之益而不可得,日以憒憒,未知所濟也。向來 妄論持敬之說,亦不自記其云何,但因其良心發見 之微,猛省提撕,使心不昧,則是做工夫底本領。本領 既立,自然下學而上達矣。若不察,於良心發見處,即 渺渺茫茫,恐無下手處也。中閒一書,論「必有事焉」之 說,卻儘有病,殊不蒙辨詰,何耶?所諭「多識前言往行, 固君子之所急」,熹向來所見亦是如此。近因反求未 得箇安穩處,卻始知此未免支離。如所謂因諸公以 求程氏,因程氏以求聖人,是隔幾重公案。曷若默會 諸心以立其本,而其言之得失自不能逃吾之鑒耶! 欽夫之學,所以超脫自在,見得分明,「不為言句所桎 梏,只為合下入處親切,今日說話,雖未能絕無滲漏, 終是本領是當,非吾輩所及,但詳觀所論,自可見矣。」 諸葛之論,乃是以《春秋》責備賢者之法責之,于瞻不 薄矣。《春秋》褒死節,然亦有不書者甚多,取舍之閒,必 有微意,思之未精,考之未遍,不敢輕為之說,請俟他 日也。惟微者心也,復者所以傳是心也。若滔滔汨汨, 與物競馳而不反,亦何自見此而施精一之功乎?有 對無對之說,誠未盡善,然當時正緣好是懿德而立 文耳。如《易》所謂「元者善之長」,元豈與善而二哉?但此 善根之發,迥然無對,既發之後,方有若其情不若其 情,而善惡遂分,則此善也,不得不以惡為對矣,其本 則實無二也。凡此數端,據愚見直書遠求質正,又疑 《孟子說》尚有未盡之意,輒因求教,引而伸之,別紙具 呈,更有二段。擇之前日為說甚精,偶其還家,未得寫 內,旦夕附便致之也。今此所論,且望不吝,痛加反復, 幸甚。近日狐鼠雖去,主人未知窒其穴,繼來者數倍 於前,已去者未能禁其不來,但獨斷之權,「執之益固。 中書行文書,邇臣具員充位而已。其姦憸者觀望迎 合,至謂天下不患無財,皆欣然納之。此則可憂之大 者,其它未易以言。既也,北敵責歸降甚急,予之則失 信生亂,不予又慮生釁隙,未有以應之。然廟堂之議, 斷然不予。但近者損八十萬緡築揚州之城,群臣之 諫不聽,其附會贊成者,遂得美遷。觀此邊事亦不能 久寧矣。根本如此,何以待之?」可慮可慮。

昨承示及《遺說》後八篇,議論甚精,非淺陋所至;或前 儒所未發,多已附於解中,其閒尚有不能無疑者。復 以求教,更望反復之,幸甚!

巨室之說,亦已附入,可以補舊說之未備。然廢舊說 而專主此意,則又似有牢籠駕御之心,非聖賢用處 也。麥丘邑人之語,亦陳天下之理,以警其君耳。如《孟 子》「聞誅,一夫紂矣」之語,豈可謂脅其君哉?引之欲證 「得罪」二字,出於人君之身有不正,而非巨室怨望之 私也,莫亦無害於理否?林少穎引裴晉公「豈朝廷之 力,能制其死命哉!」直以「處置得宜,能服其心」之語為 證,亦甚善。當時不能盡載,當添入其意乃備耳。 仁義二字,未嘗相離。今曰「事親以仁,守身以義」,恐涉 支離隔截,為病不細。「孝弟也者,其為仁之本與!」此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