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Gujin Tushu Jicheng, Volume 605 (1700-1725).djvu/97

此页尚未校对

可?」子曰:「敬。」又嘗曰:「操約者敬而已矣。」惟其敬足以直 內,故其義有以方外。義集而氣得所養,則夫喜怒哀 樂之發,其不中節者寡矣。《孟子》論養吾浩然之氣,以 為集義所生,而繼之曰:「必有事焉而勿正,心勿忘,勿 助長也」,蓋又以居敬為集義之本也。夫「必有事焉」者, 敬之謂也。若曰「其心儼然,常若有所事」云爾,夫其心 儼然肅然,常若有所事,則雖事物紛至而沓來,豈足 以亂吾之心思?而宜不宜、可不可之機已判然於胸 中矣。如此,則此心晏然有以應萬物之變,而何躁妄 之有哉?雖知其然,而行之未力,方竊自悼,敢因來教 之及而以質於左右,不識其果然乎否也?《遺說》所疑, 重蒙鐫諭,開發為多,然愚尚有未安者,及後八篇之 說,并以求教,有未中理處。伏惟不憚反復之勞,有以 振德之。孔明失三郡,非不欲盡徙其民,意其倉猝之 際,力之所及,止是而已,若其心則豈有窮哉?以其所 謂「困於豺狼之吻」者觀之,則亦安知前日魏人之暴 其邊「境之民,不若今之外敵哉?」孔明非急近功、見小 利詭眾而自欺者,徙民而歸,殆亦昭烈不肯棄民之 意歟?欽夫傳論并熹所疑數條,請求指誨,幸以一言 決之。《味道堂記》,誠非淺陋所敢當,故有前日之懇,非 敢飾詞以煩再三之辱。既不蒙聽察,而委諭益勤,益 重不敏之罪。謹再拜承命,不敢復辭矣。然須少假歲 月,使得追繹先志之所存,俟其略見彷彿,而後下筆, 庶幾或能小有發明,可以仰丐斤削耳。下諭行己臨 官之道,此在高明平日所學,舉而措之,則夫世俗所 謂廉謹公勤,有不足言矣。區區乃方有媿於此,其何 以仰助萬分之一乎?《祠堂記》推尊之意甚善,而所謂 人心天理,不容亡滅,學者於此,百世以俟聖人而已 者,亦佳。但亦有可議者,如「以」字謂諸先生,一也;「立不 教,坐不議,無言心成」,乃莊周荒唐之說,非聖賢授受 本旨,二也;以穆、尹、歐陽,文章末技,比方聖學,擬不以 倫,三也;明道無恙時,學者甚眾,今曰未嘗為師,四也; 呂正獻之未薨,伊川已去講席,蓋其道有非當時諸 賢所及知者,是以難合。非特以兩公之在亡為輕重, 今曰「二公薨而伊川去」,五也;又曰「正叔自謂道已大 成,可以無媿,氣象淺狹,恐非先生之志」,六也。世傳了 翁所序《明道中庸》,乃呂與叔所著,了翁蓋誤,而今又 因之,七也。摭其語而論之,其失如此。蓋其大概切切, 然以辨謗釋言為事,亦淺乎其知先生矣。嘗愛《明道 墓表》有云:「學者於道,知所向然後見斯人之為功,知 所至然後信斯名之稱情。」蓋此事在人,隨其所至之 淺深而自知之,彼不知者,豈可以口舌彊爭?彼知之 矣,則又何待較短長而後喻哉!記中所稱兼山氏者 名忠孝,《語錄》中載其問疾伊川之語,然頃見其《易》書 溺象數之說,去程門遠甚,而尹「子門人所記,則以為 忠孝。自黨論起,絕跡師門,先生沒,不致奠而問疾」之 語,亦非忠孝也。然則其人其學亦可見矣。愚見與所 聞如此,不審明者謂之何哉?歲前報葉魏登庸、蔣參 預政、陳應求同樞密知院事。南北之使,交贄往來,元 夕有旨,州縣張燈,山閒所聞者,不過如此,羅李之除, 則未知也。聞相麻以四事戒飭理財用、省冗官、汰冗 兵,其一則未聞,蓋未嘗見麻但傳聞爾「金聲玉振」之 說,改定舊說,寫呈求教,不知是否?《諸葛傳》,所疑瑣細, 不能盡錄,其大者帖於冊內矣。

熹蒙諭《堂記》,悚仄之深,此固所不敢忘者。但題目大, 未敢率爾措辭,意欲少假歲時,尚冀學有分寸之進 而後為之,庶有以窺測先志之一二而形容之,不為 虛作耳。區區此心,更望垂察,幸甚!幸甚!知言一冊,納 上語錄。程憲未寄來也,所疑記善,足見思索之深,然 得失亦相半,別紙具稟其詳。向者瞽說,固不能無病, 來誨反復,深啟蒙滯所未安處,亦具別紙,更望提耳, 幸甚!幸甚!和篇之諭,非所敢當,正此沈綿,未有以為 計,何暇救人之疾乎?尹氏解無「終食違仁」處,蓋本明 道先生之言而失之人心私欲,道心天理,此亦程氏 遺言。中閒疑之後,乃得其所謂。《舊書》中兩段錄呈,有 未然者,更求指諭。

「盡心、知性、知天」,言學者造道之事。「窮理、盡性、至命」,言 聖人作《易》之事。

「樂天知命」,天以理言,命以付與言,非二事也。五十而 知天命,亦知此而已矣。知,只是知得此道理,初無它 說。不知命無以為君子。此「知命」字真與知天命不同, 程子嘗言之矣。存心養性,便是正心誠意之事,然不 可謂全在致知格物之後,但必物格知至,然後能盡 其道耳。

「體會非心」,不見橫渠本語,未曉其說。

《至誠》之至,乃「極至」之至,如「至道至德」之比。

「惟精惟一」固是敬,然如來諭之云,卻殊不端的。「精一」 二字,亦有分別,請并詳之。

《九德》之目,蓋言取人不可求備,官人當以其等耳,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