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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已發而後求中節。子臣弟友盡道,固也,若必待既 感而後求盡道,則晚矣。故必當一念方動之時而慎 之,而後能中節盡道也。此慎獨之說也。故曰:「其要只 在謹獨。」雖然,又必待念起而後慎之,則亦晚矣。故必 當一念未起之時而慎之,而後能中節盡道也。此「戒 慎不睹,恐懼不聞」之說也。故曰:「靜中看喜怒哀樂未 發氣象。」一念未起則涵養此心,一念方動則點檢此 心。於此惟精,於此惟一。庶乎有不發,發皆中節。有不 感,感皆盡道矣。嗚呼。豈易言哉。

《慎獨說》
孫奇逢

魏柏鄉曰:「釋《誠意》之篇,一則曰『君子必慎其獨』,再則 曰『君子必慎其獨』。獨者,隱微不顯,人所不知而己獨 知之地,於以去不善而培至善之幾。此時而有不善, 乃所謂欲慎之者去之也。序《誠意》既言之矣,豈致知 而仍用誠意之功乎?按此說誠意本於慎獨,固確不 可易矣。但傳釋誠意,正不能離身心,專言誠意也。德 潤身」,非修身乎?「心廣體胖」,非正心乎?聖賢工夫,有時 并言之,而不嫌其過密,有時單言之,而不嫌其過疏。 「修其身而天下平」,修兼正與誠矣。「格君心之非一」,「正 君而國定」,正兼修與誠矣。「王道本乎誠意」,誠兼修與 正矣。誠、正、修總一,慎獨盡之,致知「致」字,仍是用慎獨 工夫。除了慎獨,別無著力之處。既在誠意處說了,他 處不必更贅。「慎獨」二字,即所謂「窮理」也。窮理盡性至 命,即《中庸》「戒懼慎獨」而「中和位育」也。一以貫之,更無 餘義。周、程諸儒大旨皆如此。《知統一編》願學聖人者 從事於格物致知之學,其大旨亦是如此。但謂致知 非仍用誠意之功,或別有說,故存此疑。

慎獨部藝文二

《無事吟》
宋·邵雍

人閒萬事苦磨治,叢入榮枯利害機。祇有一般無對 處,獨如天地未分時。

《意未萌于心》
前人

意未萌于心,言未出諸口。神莫得而窺,人莫得而咎。 君子貴慎獨,上不愧屋漏。人神亦吾心,口自處其後。

《思慮吟》
前人

「思慮未起,鬼神莫知。」「不由乎我,更由乎誰。」

慎獨部紀事

《北夢瑣言》:「趙光逢,梁時同平章事。時以兩登廊廟,四 退丘園,百行五常,不欺暗室,縉紳仰之。」

《唐書高郢傳》:「郢字公楚,進禮部侍郎。時四方士務朋 比,更相譽薦,以動有司,徇名亡實。郢疾之,乃謝絕請 謁,顓行藝,司貢部凡三歲,甄幽獨,抑浮華,流競之俗 為衰。」

《宋史李道傳傳》:道傳,字貫之,少莊重,雖處暗室,整襟 危坐,肅如也。一日以疾謁告,真德秀造焉。臥榻屏閒, 大書「喚起截斷」四字,知其用功慎獨如此。

《朱子語錄》:「趙叔平平生用功,以一器盛白豆,一器盛 黑豆,中閒置一虛器,才一善念動,則取白豆投其中, 惡念動則取黑豆投其中,至夜則倒虛器中之豆,觀 其黑白,以驗其善惡念之多寡。初時黑多白少,久之 漸平,又久之則白多黑少,又久之則和,豆亦無變」,是 心純于一。

《東園友聞》:胡牧仲先生以行義聞望,著于東南,國初, 金、宋諸老宗之。吳興趙承旨嘗有詩挽之曰:「淚溼黔 婁被,情傷郭泰巾。」觀此,則先生之為人可知矣。所謂 「獨行不愧影,獨寤不畏衾」,先生其人也。

《枝山前聞》鄉先生盛起東寅,嘗夜夢有人寄椒於家 久矣,急欲椒,遂私發而用之。既自覺深咎曰:「豈吾平 日義心不明,以致此耶?」迄不能寐,坐以待旦。

慎獨部雜錄

《省心錄》:坐密室如通衢,馭寸心如六馬,可以免過。 不欺闇室者,肯欺心乎?不愧屋漏者,肯愧於人乎。不 欺其心,無愧於人,庶幾君子矣。

《侯鯖錄》:晁無咎云:「司馬溫公有言:『吾無過人者,但平 生所為,未嘗有對人不可言者爾』。」東坡云:「予亦記前 輩有詩云:『怕人知事莫萌心』。此言予終身守之 意見。士大夫功業在外者,不必十分留心,但澄養心 源要緊。如《中庸》所云:『不見不動,不言不賞,不怒不顯, 皆在無聲無臭處做工夫。大抵心源潔淨,已是七八 分地』」位,舉而措之事業,皆自然而然,無難為者矣。 觀《微子》,人之為不善,恆畏人知,而不畏神知。人知於 其顯,神知於其微。人以其微也,而為之無所不至;至 於顯也,乃揜之以著其善。而不知心術之欺神,有甚 於白日之欺人。人非之可畏,孰與神責之可畏也。是 故君子之學,非致嚴屋漏,不足以通神明;非「天下歸 仁」,不足以表成德。

問:《奇類林》:「聖人之道,備於《六經》,千門萬戶,何從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