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業也。「樂群」 者,樂於取益,以輔其仁也。「博習」 者,積累精專,次第而遍也。「親師」 者,道同德合,愛敬兼盡也。「論學」 者,知言而能論學之是非。「取友」 者,知人而能識人之賢否也。「知類通達」 ,聞一知十,能觸類而貫通也。強立不反,知止有定,而物不能移也。臨川吳氏曰:「考校者,謂九年大成以前,每閒一歲,教者察視其學業之進」 何如。《大比》者,謂九年大成之後,每三年則卿大夫大比其德行道藝而賓興之也。

「《大學》始教皮弁祭菜」,示敬道也。

陳注《始教》學者,入學之初也,有司衣皮弁之服,祭先師以蘋藻之菜,示之以尊敬道藝也。

「《宵雅》肄《三官》」其始也。

大全臨川吳氏曰:「學者將以居官任事也,誦《詩》者必欲其達於政而能專對。《小雅》三詩,皆言為君使之事,使之肄習,蓋教以官事於其始也。」

「入學鼓篋」,孫其業也。

陳注入學時,大胥之官擊鼓以召學士,學士至,則發篋以出其書籍等物,警之以鼓聲,使以遜順之心進其業也。

夏、楚二物,收其威也。

陳注以二物為朴,以警其怠忽者,使之收斂威儀也。

未卜禘,不視學,游其志也。時觀而弗語,存其心也。幼 者聽而弗問,學不躐等也。此七者,教之大倫也。《記》曰: 「凡學,官先事,士先志。」其此之謂乎!

陳注禘,五年之大祭也。不五年不視學,所以優游學者之心志也。此又非仲春仲秋視學之禮,使觀而感於心,不言以盡其理,欲其自得之也,故曰:「存其心。」幼者未必能問,問亦未必知要,故但聽受師說而無所請,亦長幼之等當如是,不可踰躐也。

《大學》之教也,時教必有正業,退息必有居。學,不學操 縵,不能安弦,不學博依;不能安《詩》,不學雜服;不能安 《禮》;不興其藝,不能樂學。故君子之於學也,「藏焉,修焉, 息焉遊焉。」

陳注「四時之教各有正業,如春秋教以禮樂,冬夏教以《詩》《書》,春誦夏弦之類是也。退而燕息,必有燕居之學,如退而省其私,亦足以發是也。弦也,詩也,禮也,此時教之正業也。操縵博,依雜服,此退息之居學也。凡為學之道,貴於能安,安則心與理融而成熟矣。興者,意之興起而不能自已者。藝即三者之學是也。言退息時」,若不興此三者之藝,則謂之不能好學矣。「故君子之於學也,藏焉修焉之時,必有正業,則所習者專而志不分;息焉遊焉之際,必有居學,則所養者純而藝愈熟,故其學易成也。」

今之教者,呻其佔畢,多其訊,言及于數,進而不顧其 安,使人不由其誠,教人不盡其材,其施之也悖,其求 之也拂。夫然,故隱其學而疾其師,苦其難而不知其 益也。雖終其業,其去之必速。教之不刑,其此之由乎?

陳注言,今之教人,但吟諷其所佔視之簡牘,不能通其蘊奧,乃多發問辭以訊問學者,而所言又不止一端,故云言及於數也。不顧其安,不恤學者之安否也。不由其誠,不肯實用其力也。「不盡其材」,不能盡其材之所長也。夫多其訊而言及於數,則與《時教必正業》者異矣。使人不由其誠,教人不盡其材,則與「退息必有居」學者異矣。惟其如此,是以師之所施者常至於悖逆,學者之所求每見其拂戾也,隱其學,不以所學自表見也。終業而又速去之,以其用工閒斷,鹵莽滅裂,而不安不樂故也。刑,成也。

《大學》之法,禁於未發之謂豫,當其可之謂時,不陵節 而施之謂孫,相觀而善之謂摩。此四者,教之所由興 也。

陳注《豫》者,先事之謂。時者,不先不後之期也。陵,踰犯也。節,如節候之節。禮有禮節,樂有樂節,人有長幼之節,皆言分限所在。「不陵節而施」,謂不教幼者以長者之業也。「相觀而善」,如稱甲之善,則乙者觀而效之。乙有善可稱,甲亦如之。孫以順言,「摩」以相厲而進為言也。

「發」然後禁,則扞格而不勝;時過然後學,則勤苦而難 成;「雜施而不孫」,則壞亂而不修;獨學而無友,則孤陋 而寡聞。燕朋逆其師,《燕辟》廢其學,此六者,教之所由 廢也。

大全永嘉戴氏曰:「發然後禁,非不禁也,特禁之不得其要爾;『時過然後學,非不學也,特學之不得其道爾。雜施而不遜,則固嘗施之矣,施之不得其統,猶不施也。獨學則固嘗自學矣,而無其友,猶不學也。《燕朋》謂昵於朋比;燕辟謂昵於敖辟。昵於朋比,則人自為學,不顧其師;昵於敖辟,則自以為是,不力於學。教之不行,由此其故也』。」

君子既知教之所由興,又知教之所由廢,然後可以 為人師也。故君子之教喻也,道而弗牽,強而弗抑,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