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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證

《論立教一則》

孔子曰:「口欲味,心欲佚,教之以仁。心欲兵,身惡勞,教 之以恭。好辯論而畏懼,教之以勇。目好色,耳好聲,教 之以義。《易》曰:『艮其限,列其夤,危薰心』。《詩》曰:『吁嗟女兮, 無與士耽』。皆防邪禁佚,調和心志。」

劉向說苑

《建本》

成人有德,小子有造,《大學》之教也。時禁於未發之曰 「預」,因其可之曰「時」,相觀於善之曰「磨」,學不陵節而施 之曰馴。發然後禁,則扞格而不勝;時過然後學,則勤 苦而難成;雜施而不遜,則壞亂而不治;獨學而無友, 則孤陋而寡聞。故曰:「有昭辟雍,有賢泮宮,田里周行, 濟濟鏘鏘,而相從執質,有族以文。」

揚子法言

《學行篇》

或問:「世言鑄金,金可鑄歟?」曰:「吾聞覿君子者,問鑄人 不問鑄金。」或曰:「人可鑄歟?」曰:「孔子鑄顏淵矣。」或人踧 爾。曰:「旨哉問鑄金,得鑄人。學者,所以修性也;視聽言 貌思,性所有也。學則正,否則邪。」師哉師哉!桐子之命 也。務學不如務求師。師者,人之模範,模不模,範不範 為不少矣。一鬨之市,不勝異意焉;一卷之書,不勝異 說焉。一鬨之市必立之平;一卷之書,必立之師。習乎 習,以習非之勝是也,況習是之勝非乎?於戲!學者審 其是而已矣。或曰:「焉知是而習之?」曰:「視日月而知眾 星之蔑也,仰聖人而知眾說之小也。」學之為王者事, 其已久矣。堯舜禹湯文武汲汲,仲尼皇皇,其已久矣。

周子通書

《師》

「聖人立教」,俾人「自易其惡,自致其中」而止矣。

「《易》其惡」,則剛柔皆善,有嚴毅慈順之德,而無彊梁懦弱之病矣。「致其中」,則其或為嚴毅,或為慈順也,又皆中節,而無太過不及之偏矣。

故先覺覺後覺,闇者求於明,而師道立矣。

《師》者,所以攻人之惡,正人之不中而已矣。

《聖蘊》

「不憤不啟,不悱不發,舉一隅不以三隅反」,則不復也。

說見《論語》。言聖人之教,必當其可而不輕發也。

子曰:「予欲無言,天何言哉?四時行焉,百物生焉。」

說亦見《論語》,言聖人之道,有不待言而顯者,故其言如此。

然則聖人之蘊微,顏子殆不可見。發「聖人之蘊」,教萬 世無窮者,顏子也。聖同天,不亦深乎?

「蘊」,中所畜之名也。仲尼無跡,顏子微有跡,故孔子之教,既不輕發,又未嘗自言其道之蘊,而學者唯顏子為得其全,故因其進修之跡,而後孔子之蘊可見,猶天不言而四時行,百物生也。

常人有一聞知,恐人不速知其有也急人知而名也, 薄亦甚矣。

聖凡異品,高下懸絕,有不待校而明者。其言此者,正以深厚之極,警夫淺薄之尤耳。然於聖人言深,常人言「薄」者,深則厚,淺則薄,上言首,下言「尾」,互文以明之也。

近思錄

《教學》

濂溪先生曰:「剛善為義,為直,為斷,為嚴毅,為幹固;惡 為猛,為隘,為強梁。柔善為慈,為順,為㢲惡,為懦弱,為 無斷,為邪佞。惟中也者,和也,中節也,天下之達道也, 聖人之事也。故聖人立教,俾人自易其惡,自至其中 而止矣。」伊川先生曰:「古人生子,能食能言,而教之 《大學》之法,以豫為先。人之幼也,知思未有所主,便當 以」格言至論日陳於前。雖未曉知,且當薰聒,使盈耳 充腹,久自安習。若固有之,雖他言惑之,不能入也。若 為之不豫,及乎稍長,私意偏好生於內,眾口辯言鑠 於外,欲其純完,不可得也。《觀》之上九曰:「觀其生,君 子無咎。」《象》曰:「觀其生,志未平也。」伊川《易傳》曰:君子雖 不在位,然以人觀其德,用為儀法,故當自慎省,觀其 所生,常不失於君子,則人不失所望而化之矣。不可 以不在於位,故安然放意,無所事也。聖人之道如 天然,與眾人之識甚殊邈也。門人弟子既親炙而後 益知其高遠,既若不可及,則趨望之心怠矣。故聖人 之教,常俯而就之,事上臨喪不敢不勉。君子之常行, 不困於酒,尤其近也。而以己「處之者,不獨使夫資之 下者勉思企及,而才之高者亦不敢易乎?近矣!」明 道先生曰:「憂子弟之輕俊者,只教以經學念書,不得 令作文字。子弟凡百玩好皆奪志。至於書札,於儒者 事最近,然一向好著,亦自喪志。如王虞顏柳輩,誠為 好人則有之,曾見有善書者,知道否?平生精力一用 於此,非惟徒廢」時日,於道便有妨處,足知喪志也。 胡安定在湖州置治道齋,學者有欲明治道者講之 於中,如治民、治兵、水利、算數之類。嘗言「劉彝善治水 利,後累為政,皆興水利有功。凡立言欲涵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