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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成者便以為是,敗者便以為非,不知成者煞有不 是,敗者煞有是底。 書須成誦精思多在夜中,或靜 坐得之,不記則思不起,但通貫得大原後,書亦易記。 所以觀書者釋己之疑,明己之未達。每見每知新益, 則學進矣。於不疑處有疑,方是進矣。

朱子小學

《嘉言》

前輩嘗說:「後生才性過人者不足畏,惟讀書尋思推 究者為可畏耳。」又云:「讀書只怕尋思。」蓋義理精深,惟 尋思用意為可以得之,鹵莽厭煩者,決無有成之理。

朱子大全集

《答方賓王》

「學而不思則罔」 一章。竊意學謂視聖賢所言所行而效之也;思謂研窮其理之所以然也。徒學而不窮其理則罔,罔謂昏而無得,則其所學者亦粗跡耳。徒思而無踐行之實則殆,殆謂危而不安,則其所思者亦虛見耳。「學而思則知益精,思而學則守益固。學所以致廣大,思所以盡精微。」

學不專于踐履,如「學以聚之」,正為聞見之益而言。

《答曾光祖》

橫渠曰:「仲尼絕四意,有思也。」 夫子嘗言「學而不思則罔」 ,又言君子有九思,今橫渠之言與此相反。

《絕四》是聖人事不思不勉者也。學者則思不可無,但 不可有私意耳。

《答蘇晉叟》

「學原于思,不思則不得。」 竊復以謂覬得之之心,又學者之患。不審先生以為然否?更乞誨教。

方其思時,自是著覬得之心不得,但思,則自當有得。

朱子全書

《思慮》

德輔云:「『思曰睿,學而不思則罔』,蓋亦弗思而已矣,豈 有不可思維之理?」曰:「固是。若不可思維,則聖人著《書》 立言于後世何用!」 問思慮紛擾。曰:「公不思慮時,不 識箇心是何物。須是思慮時,知道這心如此紛擾,漸 漸見得,卻有下工夫處。 學原于思,思所以啟發其 聰明。」 蔡問:「程子曰:『要息思慮,便是不息思慮』。」曰:「思 慮息不得,只敬便都沒了。」 問:「橫渠說:『客慮多而常 心少,習俗之心勝而實心未完』。所謂客慮,與習俗之 心,有分別否?」曰:「也有分別。客慮是泛泛思慮,習俗之 心便是從來習染偏勝底心,實心是義理之心。」 問: 「發於思慮,則有善不善。看來不善之發有二:有自思 慮上不知不覺自發出來者;有因外誘然後引動此 思慮者。閑邪之道,當無所不用其力。於思慮上發時, 便加省察,更不使形於事。為於物誘之際,又當於視 聽言動上理會去。然其要又只在持敬。惟敬,則身心 內外肅然,交致其功,則自無二者之病。」曰:「謂發處有 兩端,固是。然畢竟從思慮上發者也,只在外來底。天 理渾是一箇,只不善,便是不從天」理出來,不從天理 出來,便是出外底了。視聽言動,該貫內外,亦不可謂 專是外面工夫。若以為在內自有一件工夫,在外又 有一件工夫,則內外支離,無此道理。須是「誠之於思, 守之於為,內外交致其功」可也。

《答吳伯豐》

人心無不思慮之理,若當思而思,自不當苦苦排抑, 卻反成不靜也。

《答都昌縣學諸生》

問:「何以窒其欲?」曰:「思而已矣。學莫貴於思,惟思為能 窒欲。」或曰:「思而不正,不足以窒慾,適所以害事。」「『思無 邪』,如何?」曰:「思而不正,是亦慾而已矣。思其理之是非 可否,則無不正矣。」

《答郭希呂》

所謂「收心」、「正心」,不是要得漠然無思念,只是要得常 自惺覺,思所當思,而不悖于義理耳。

《答陳安卿》

《物格知至》者,應物雖從容,然臨事豈可不思?況未至 此,又豈可不熟思耶?

《答程次卿》

當應事然後思是事之理,當接物然後思是物之理, 則恐思之不豫而無所及。若豫講之,則又陷于所謂 「出位而思,念慮紛擾」之病。用力之久,必有說以處此 矣。

《答王子合》

所諭「思慮不一,胸次凝滯」,此學者之通患。然難驟革, 莫若移此心以窮理。使向于彼者專,則繫于此者不 解而自釋矣。

《記疑》

問:「思慮紛擾如何?」或曰:「人心本無思慮,多是憶既往 與未來事。某謂心之有思,乃體之有用,所以知來藏 往,周流貫徹,而無一物之不該也。但能敬以操之,則 常得其正,而無紛擾之患。今患其紛擾而告以本無, 則固不盡乎心之體用。且夫本無之說,又惡能止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