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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得貴且尊,其義不亦重乎!其聚不亦樂乎!

朱子全書

《人倫師友》

問:「人倫不及師,何也?」曰:「師之義,即朋友而分,則與君 父等。朋友多而師少,以其多者言之。」又問:「服中不及 師,何也?」曰:「正是難處。若論其服,則當與君父等,故《禮》 謂『若喪父而無服』。又曰:『平居則絰』。」

《論語課會說》

古之學者潛心乎六藝之文,退而考諸日用,有疑焉 則問問之,弗得弗措也。古之所謂傳道授業、解惑者, 如此而已。後世設師弟子之員,立學校以群之。師之 所講,有不待弟子之問,而弟子之聽於師,又非其心 之所疑焉,汎然相與以具一時之文耳。學問之道,豈 止於此哉?自秦漢以迄今,蓋千有餘年,所謂師弟子 者,皆不過如此。此聖人之緒言餘旨,所以不白於後 世,而後世之風流習尚,所以不及於古人也。然則學 者欲求古人之所至,其可以不務古人之所為乎?

求師部藝文一

《進士策問》
唐·韓愈

古之學者,必有所師,以通其業,成就其德者。由漢代 以來,師道曰微,然猶時有授經傳業者,及於今則無 聞矣。德行若顏回,言語若子貢,政事若子路,文學若 子游,猶且有師。非獨如此,雖孔子亦有師,問《禮》於老 聃,問《樂》於萇弘是也。今之人不及孔子、顏回遠矣,而 且有所師,然其學不聞,有業不通而道德不成者,何 也?

《上韓吏部書》
林簡言

人有儒,其業與孟軻同代,而生不遂師於軻,不得聞 乎道,閣下豈不為之惜乎?又有與揚雄同代,而生,不 遂師於雄,不得聞乎道,閣下豈不為之惜哉?有習於 《琴》者,問其所習,必曰「吾師於某,某所傳師曠之道也。」 習於《弧》者,問其所習,必曰吾師於某,某所傳濯孺子 之道也。脫二人未至於古,然亦無敢是非者,以所習 「有據故也。儻曰吾自能,非授受於人也,必知其音俚 音也,其能庸能也。」嗚呼!聖人之道,與《琴弧》之道相遠 矣,而《琴弧》尚能自習之如此,況聖人之道乎?去夫子 千有餘載,孟軻、揚雄死,今得聖人之旨,能傳說聖人 之道閣下耳。今人睎閣下之門,孟軻、揚雄之門也。小 子幸儒,其業,與閣下同代而生。閣下無限其門,俾小 子不得聞其道,為異代惜焉。

《與常州獨孤使君書》
崔元翰

《再拜上書郎中使君閣下》:「天之文以日月星辰,地之 文以百穀草木,生於天地而肖天地聖賢,又得其靈 和粹美,故皆含章垂文,用能裁成庶物,化成天下。而 治平之主,必以文德致時雍。其承輔之臣,亦以文事 助王政。而唐堯虞舜、禹、湯、文武之代,則憲章法度禮 樂存焉;皋陶、伯益、伊、傅、周、召之倫,則誥命謨訓歌頌」 傳焉。其後衛武、召穆、吉甫、仍叔,咸作之詩,並列於《雅》。 孔聖無大位,由修《春秋》,述《詩》《易》,反諸正而寄之治。而 素臣丘明、游夏之徒,又述而贊之。推是而言,為天子 大臣,明王道,斷國論,不通乎文學者,則陋矣;士君子 立於世,升於朝,而不繇乎文行者,則僻矣。然患後世 之文,放蕩於浮虛,舛馳於怪迂,其道「遂隱。」謂「宜得明 哲之師長,表正其根源,然後教化淳矣。」閣下紹三代 之文章,播六學之典訓,微言高論,正詞雅旨,溫純深 潤,溥博弘麗,道德仁義,粲然昭昭,可得而本。學者風 馳雲委,日就月將,庶幾於正。若元翰者,徒以先人之 緒業,不敢有二事不遷於他物。而其顓蒙樸騃,難以 為工,抗精勞力,未有可採。獨喜閣下雖處貴位,而有 仲尼「誨人不倦」之美,亦欲以素所論撰,貢之閣下,然 而未有暇也。不意流於朋友,露其嗤鄙,而乃盛見稱 歎,俯加招納。顧惟狂簡,何以克堪?今謹別貢五篇,庶 垂觀察。儻復褒其一字,有踰拱璧之利;假以一言,若 垂華袞之榮。不宣。

《答韋中立論師道書》
柳宗元

二十一日,宗元白辱書云:「欲相師,僕道不篤,業甚淺 近,環顧其中,未見可師者。雖常好言論,為文章,甚不 自是也。不意吾子自京師來,乃幸見取。僕自卜固無 取,假令有取,亦不敢為人師。」為眾人師且不敢,況敢 為吾子師乎?《孟子》稱「人之患,在好為人師。」由魏、晉氏 以下,人益不事師。今之世不聞有師,有輒譁笑之,以 為狂人。獨韓愈奮不顧流俗,犯笑侮,收召後學作《師 說》,因抗顏而為師。世果群怪聚罵,指目牽引,而增與 為言辭,愈以是得狂名。居長安,炊不暇熟,又挈挈而 東,如是者數矣。《屈子賦》曰:「邑犬群吠,吠所怪也。」僕往 聞庸蜀之南,恆雨少日,日出則犬吠。余以為過言。前 六七年,僕來南,二年冬幸大雪,踰嶺,被南越中數州。 數州之犬皆蒼黃,吠噬狂走者累日,至無雪乃已,然 後始信前所聞者。今韓愈既自以為蜀之日,而吾子 又欲使吾為越之雪,不已病乎?非獨見病,亦以病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