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則虛心玩理以求聖賢之本意,不須如此周遮勞攘, 枉費心力,損氣生病,而實無益於得也。

《答李堯卿》

夫子教人,不出博文約禮二事。在門人莫不知有此學,惟顏子獨於博約之閒有所進,有所得,故高者有可攀之理,堅者有可入之理,在前在後者有可從而審其的之理,非若其他僅可以弗畔而已,此門人之所以不可企及也。

此說得之。

《答李敬子》

燔竊謂:顏子《四勿》,今人非不欲如此,只為不知其孰為禮,孰為非禮。顏子所以纔聞「克復」 之語,便知請問其目,纔聞「四勿」 之語,便承當去。雖是資質絕人,亦必是素於博文約禮上用功。今之學者,且先以博約為先,而「四勿」 之戒,隨其所知之應酬,漸漸望其貼近,庶有實效。

「既知如此,何不用力。」然「博文約禮」,亦非二事,而異時 之深純,亦不外乎今日之勉強也。

《答何叔京》

「金聲玉振」之說未安。金聲,博學之事,玉振則反約矣。 反約者,不見始終之異,而始終之理具焉。如射畢而 觀破的之矢,不見其巧力,而巧力皆可見,故下文又 以射譬之。若以金聲始隆終殺,兼舉博約之事,則玉 振無所用矣。愚意如此,亦恐未盡,俟更思之。

《答章季思》

辱書具悉雅志。大抵聖賢之教,不過「博文」「約禮」四字。 博文則須多求博取,熟講而精擇之,乃可以浹洽而 通貫。「約禮」則只「敬」之一字,已是多了。日用之閒,只以 此兩端立定程課,不令閒斷,則久之自有進步矣。

朱子全書

《答或人》

《博文約禮》,學者之初,須作兩般理會,而各盡其力,則 久之見得功效,卻能交相為助而打成一片。若合下 便要兩相倚靠,互相推托,則彼此擔閣,都不成次第 矣。然所謂「博」,非泛然廣覽雜記、掇拾異聞以誇多取 勝之謂,此又不可不知。

《答汪太初》

嘗聞之,學之雜者似博,其約者似陋。惟先博而後約, 然後能不流於雜而不揜於陋也。故《中庸》明善居誠 身之前,而《大學》「誠意在格物之後」,此聖賢之言可考 者然也。

性理大全

《小學》

學者必以孔孟為師,學而不求諸孔孟之言,亦末矣。 《易》曰:「君子多識前言往行,以畜其德。」孟子曰:「博學而 詳說之」,將以反說約也。世之學者,欲以雕繪組織為 工,誇多鬥靡,以資見聞而已。故摭其華,不茹其實,未 嘗畜德而反約也。彼亦焉用學為哉?

五峰胡氏曰:「學欲博,不欲雜;守欲約,不欲陋。雜似博, 陋似約,學者不可不察也。」

《總論為學之方》

古先聖賢言學,無非就身心上用功。人心道心,直內 方外,都未說近講學處。夫子恐其識見易差,於是以 博文「約禮」對言,「博文先而約禮後,博文易而約禮難。」 後來學者專務其所易,而常憚其所難,此道之所以 無傳,須是如《中庸》之旨,戒懼慎獨為終身事業,不可 須臾廢離,而講學窮理,所以求其明且正耳。若但務 學。而於身心不加意。恐全不成學問也。

章潢圖書編

《博文約禮》

談聖學者,莫不曰顏子沒而聖人之道亡;談顏子之 學者,莫不曰顏子深潛純粹,終日如愚,善發聖人之 蘊已爾。然稽諸《論語》,孔子因其問仁而教之以克己 復禮。回之《自敘》,亦曰「博文約禮。」夫何言禮者,又只以 天理歸諸此心之虛寂,而視節文儀度皆粗跡焉。則 在聖人之學,信亡於顏子之後矣。觀《易》曰:「天高地下, 萬物散殊,而禮制行焉。」《皋陶篇》曰:「天秩五禮,自我五 禮,五庸哉。」《中庸》曰:「親親之殺,尊賢之等,禮所生也。」謂 禮非天理不可也。然經禮三百,曲禮三千,其等殺之 森列,品節之詳明,謂非聖人之制不可,然一皆原之 天秩,而其條理自不可紊也。所謂復者,復此也;約者, 約此也。顏子請事竭才,卓然如有所「立,卓者莫非禮 也。」或曰:「『克己復禮』,子以禮為秩序等列之天則焉可 矣。使文《禮》亦以此言之,何以謂之約哉?」曰:「且以文字 先發明之,可乎?彼以博文為先,約禮為後,截然分屬, 信不可也。專以文為外,以禮為內,而判然以多寡分 之,可乎?不可乎?世儒只認《詩》《書》六藝為文者,必欲多 其見聞,廣其訓詁,一」切歸諸典章史冊,固失之記誦 之末矣。而必於視聽言動作止進退之際以為文止 在乎一身,則文猶人矣。何躬行之未得,而孝弟謹信, 又何必行有餘力然後學文哉?彼四教有文行之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