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謂美酒耳,恐杜老不擇飲而醉,村店壓茅柴耳。」坐皆 大笑,然亦近理也。

嬾真子。章聖皇帝東封禮成,幸曲阜縣,謁先聖廟。時 丁晉公扈從,前一日與同輩兩三人先馳至廟,省視 饌具,因入後殿,乃孔子妃也。問其孔氏族,孔氏之妃 何姓,延祐、延渥同對曰:「孔子年十九,娶于宋之幵官 氏女,而生伯魚,伯魚年五十而卒,時孔子七十矣。」次 日上至妃殿,亦問其姓,眾人未及對,眾人以延祐之 言對。上曰:「出何典據?」晉公錯愕,不及答。延祐徐前曰: 「出《孔子家語》。」時扈從者皆以此事為恥,聞之于舒州 下寨老儒俞汝平

《名臣言行錄》:劉敞學問廣博,無書不通,自浮屠、老子 以及山經地誌、陰陽卜筮、醫藥、天文,略皆究知。嘗齋 太乙宮,與內弟王欽臣夜語曰:「歲星往來虛危閒,色 甚明盛,以吾觀之,當有興于齊者。」歲餘,英宗以齊州 防禦使入繼大統,遂登大位。

孫甫博學彊記,尤善言唐事,能詳其君臣行事本末, 以推見當時治亂。每為人說,如其身履其閒,而聽者 曉然如目見。故學者以為「終歲讀史,不如一日聞公 論」也。

《丹鉛總錄》:嘗有人問于蘇文忠公曰:「公之博洽可學 乎?」曰:「可。吾嘗讀《漢書》矣,蓋數過而始盡之,如治道、人 物、地里、官制、兵法、貨財之類。每一過專求一事,不得 數過而事事精覈矣。參伍錯綜,八面受敵,沛然應之 而莫禦焉。」

《漫笑錄》:三蘇自蜀來,張安道、歐陽永叔為延譽于朝, 自是名譽大震。明允一日見安道,問曰:「令嗣近日看 甚文字?」明允答以軾近日方再看前漢。安道曰:「文字 尚看兩遍乎?」明允歸,以語子瞻曰:「此老特不知世閒 人果有看三遍者。」安道嘗借人十七史,經月即還,云 已盡其天資。彊記數行俱下,前輩宿儒罕能及之。 《聞見後錄》:傅獻簡與杜祁公取未見石刻文字二本, 皆踰千言,各記一本。祁公再讀,獻簡一讀,覆誦之,不 差一字。祁公時年踰七十矣,趙樞在坐見之。

《歸田錄》:宋宣獻公綬、夏英公竦,同試童行誦經。有一 行者誦《法華經》不過,問其習業幾年矣,曰:「十年也。」二 公笑且閔之。因各取《法華經》一部誦之。宋公十日,夏 公七日,不復遺一字。人性之相遠如此。

《曲洧舊聞》:劉道原日記萬言,終身不忘。壯輿亦能記 五六千字,壯輿之子所記才三千字。晁以道戲壯輿 曰:「更兩世當與我相似。」

《宋史胡沂傳》:「沂穎異,六歲誦五經皆畢,不忘一字。」 《澠水燕談錄》:「元豐中,高麗使朴寅亮至明州,象山尉 張中以詩送之。寅亮答詩序有『花面艷吹,愧鄰婦青 脣之動;桑閒陋曲,續郢人白雪之音』之語。有司劾中 小官不當外交,奏上,神宗顧左右『青脣何事,皆不能 對。乃問趙元老,元老奏不經之語,不敢以聞。神宗再 諭』」之。元老誦《太平廣記》云:「有睹鄰夫見婦吹火,贈詩 云:『吹火朱脣動,添薪玉腕斜。遙看煙裡面,恰似露中 花』。其妻告夫曰:『君豈不能學也』?夫曰:『君當吹火,吾亦 效之』。夫乃為詩云:『吹火青脣動,添薪墨腕斜。遙看煙 裡面,恰似鳩槃茶』。」元老之彊記,雖怪僻小說,無不該 覽。

《老學菴筆記》:湯岐公初秉政,偶刑寺奏牘有云生人 婦者,高廟問:此有法否?秦益公云:「古之法中,有夫婦 人,與無夫者不同。」上素喜岐公,顧問曰:「古亦有之否?」 岐公曰:「古法有無,臣所不能記。」然生人婦之語,蓋出 《三國杜畿傳》。上大驚,乃笑曰:「卿可謂博記矣。」

《道山清話》:陳彭年以博學彊記受知定陵,凡有問,無 不知者。其在北門,因便殿賜坐,對甚從容。上因問墨 智、墨允是何人,彭年曰:「伯夷、叔齊也。」上問見何書,曰: 「《春秋》少陽。」即令祕閣取此書。既至,彭年令于第幾板 尋檢,果得之。上極喜,自是注意。未幾執政。

《欒城遺言》:元祐間,公及蘇子容、劉貢父同在省中,二 人各云:「某輩少年所讀書,老而遺忘。」公亦云然。貢父 云:「『觀君為文,彊記甚敏』。公辭焉。二人皆曰:『某等自少 記憶書籍,不免抄節,而後稍不忘。觀君家昆仲,未嘗 抄節,而下筆引據精切,乃真記得者也』。」

《揮麈三錄》:明清晚識遂初尤延之先生,一見傾蓋,若 平生。懽借舉引重,恩誼非輕。公任文昌,一日忽問云: 「天臨殿在于何時耶?」明清云:「自昔以來蓋未有之。」紹 聖初,米元章為令,畿邑之雍丘,遊治下古寺,寺僧指 方丈云:「頃章聖幸亳社,千乘萬騎經從,嘗愒宿于中。」 元章即命彩飾建鴟,嚴其羽衛,自書榜之曰「天臨殿。」 時呂升卿為提點開封府縣鎮公事,以謂下邑不白 朝廷,擅創殿立名,將按治之。蔡元長作內相,營救獲 免。聞有自製《殿贊》,恨未見之。尢即從袖閒出文書,乃 元章所書贊也,云:「才方得之,公可謂博物洽聞矣。」翌 日入省,形言稱道于稠人廣眾中焉。樓大防作夕郎, 出示其近得周文矩所畫《重屏圖》,祐陵親題白樂天 詩于上,有衣中央帽而坐者,指以相問云:「此何人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