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Gujin Tushu Jicheng, Volume 606 (1700-1725).djvu/78

此页尚未校对

樂者自足。有限之器投之盈滿則溢,太虛之室,物物 自容,靜躁寬猛,視量之如何耳。

《何子雜言》:「器虛則貯之,滿則撲之,木小則培之,大則 伐之。故虛可處,滿不可處也;小可處,大不可處也。」 拘虛晤言,山虛而雲生,谷虛而泉生,有所受也。君子 虛以受人,故能聚天下之善而時出之,彼溢者惡足 以言!

《侯城雜誡》「人之不幸,莫過於自足。恆若不足故足,自 以為足故不足。甕盎易盈,以其狹而拒也。江海之深, 以其虛而受也。虛己者,進德之基。」

《正學編》:「人心會天地之虛者也。是故天以虛而成運, 地以虛而成質,人以虛而成生。天非虛則其運滯,地 非虛則其質廢,人非虛則其生蹶。故辰極者,天之虛 也;江河淵洞之竅,地之虛也。人心,人之虛也。」

《汲古叢語》:虛器應聲,實之則黯然矣。虛室生白,窒之 則黝然矣。故曰:當其無有。器之用心者,神明之舍,應 之主宰也,可不虛乎!

改過部總論

易經

《復卦》

初九:「不遠復」,無祇悔,元吉。

程註復為反善之義,失而後有復,不失則何復之有?唯失之不遠,而復則不至於悔,大善而吉也。

《象》曰:「不遠之復」,以修身也。

程傳《不遠而復》者,君子所以修其身之道也。學問之道無他也,唯其知不善,則速改以從善而已。大全雙峰饒氏曰:「人之一心,善端綿綿,本自相續。念慮之間,雖或小有所差,而其歉然不自安之意,已萌於中,是即天地生物之心之所呈露,而《孟子》所謂怵惕惻隱之心者也。人唯省察克治之功不加,雖有為善之幾,而無反善之實,是以縱欲妄行,而其悔至於不可追也。善用力者,誠能因是心之萌而速反之,使不抵」於悔焉,則人欲去而天理還矣。此《不遠》之《復》,以修身也。

《益卦》

《象》曰:風雷,「益。」君子以見善則遷,有過則改。

程傳風烈則雷迅,雷激則風怒,二物相益者也。君子觀風雷相益之象而求益于己。為益之道,無若見善則遷,有過則改也。見善能遷,則可以盡天下之善,有過能改,則無過矣。益于人者,無大于是。大全「朱子曰:『遷善當如風之速,改過當如雷之猛』。」又曰:「風是一箇急底物,見人之善,己將不及遷之,如風之急;雷是一箇勇決底物,己有過,便斷然改之。如雷之勇決,不容有些子遲緩。」 問:「莫是纔遷善,便是改過否?」曰:「不然。遷善字輕,改過字重。遷善如滲淡之物,要使之白;改過如黑之物,要使之白。用力自是不同。遷善者」,但是見人做得一事強似我心有所未安,即便遷之。若改過,須是大段勇猛始得。

《繫辭上》

《吉凶》者、言乎其失得也。《悔吝》者、言乎其小疵也。《無咎》 者、善補過也。

大全龜山楊氏曰:「無咎」者,本有咎也。以其善補過,故「無咎。」 雲峰胡氏曰:「前章言卦爻中吉凶悔吝之辭,未嘗及無咎之辭,此章方及之。大抵不貴無過,而貴改過。無咎者,善補過也,聖人許人自新之意切矣。」

《繫辭下》

子曰:「顏氏之子,其殆庶幾乎?有不善未嘗不知,知之 未嘗復行也。《易》曰:『不遠復,無祇悔,元吉』。」

大全朱子曰:「『今人只知知之未嘗復行為難,殊不知有不善未嘗不知是難處。今人亦有說道知得這箇道理,及事到面前,又卻只隨私欲做將去。前所知者都自忘了,只為是不曾知有不善未嘗不知,知之未嘗復行』,直是顏子天資好,如至清之水,纖芥必見。」 臨川吳氏曰:「顏子無形顯之過,夫子謂其庶幾未能不勉而」中所欲不踰矩,是有過也。然其明而剛,故一有不善,未嘗不知,既知未嘗不遽改,乃不遠復也。過既未形而改,何「悔」之有?「復」者,陽反來復也。陽,君子之道,故復為反善之義。初陽來復,處卦之初,復之最先,不遠而復者也。失而後有復,唯失之不遠,而復則不至於悔也。

書經

《商書仲虺之誥》

用人惟己,改過不吝。

蔡傳「用人惟己」,而人之有善者無不容;「改過不吝」,而己之不善者,無不改「不忌。」能於人,不吝過於己。合併為公,私意不立,非聖人其孰能之?《湯》之用人處己者如此。

《說命中》

無啟寵納侮,無恥過作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