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輒序其所以,而題之曰《中和舊說》,蓋所以深懲前日 之病,亦使有志於學者讀之,因予之可戒而知所戒 也。獨恨不得奉而質諸李氏之門,然以先生之所已 言者推之,知其所未言者,其或不遠矣。壬「辰八月丁 酉朔。新安朱熹仲晦云。」

《和銘》
元·吳澄

「和而不流,訓在《中庸》。顏之豈弟,孔之溫恭。孔顏往矣, 孰繼遐蹤。」卓彼先覺,元公淳公。元氣之會,淳德之鍾。 瑞日祥雲,霽月光風。庭草不除,意思沖沖。天地生物, 氣象融融。萬物靜觀,境與天通。四時佳興,樂與人同。 泯若圭角,眷然心胸。如玉之潤,如酒之醲。睟面盎背, 辭色雍容。待人接物,德量含洪。和粹之氣,涵養之功。 敢以此語,佩於厥躬。

《中和堂銘》有序
明·邵寶

州堂後舊有退食之堂曰「中和」 ,歲久頹圮,扁亦不存。前知州華仁甫既復舊制,仍模刻文公先生,大書「中和堂」 三字以揭之。後學邵寶來知州事,睹名思義,深有所敬者,於是述古訓作銘,嵌諸壁閒云。銘曰:

「萬感俱寂,一真自如。性之本然,衡平鑑虛。無有作好, 無有作惡。情感於外,各適所度。孰其思之,是曰《靈臺》。 動靜相因,體用兼該。於皇上帝,降此嘉德。恭惟先師, 示我顯則。去聖逾遠,正學失傳。卑逐權謀,高騖清元。 矧茲有政,可遠伊邇。操簡御繁,敢昧所思。戒懼慎獨, 師有訓謨。毫忽弗念,聖狂異塗。揭名堂楣。志在勉彊」 我師,儼臨朝夕瞻仰。

《論中一》
徐渭

語中之至者,必聖人而始無遺,此則難也。然習為中 者,與不習為中者甚且悖,其中者,皆不能外中而他 之也,似易也。何者之中也者,人之情也,故曰「易也。」語 不為中,必二氏之聖而始盡。然習不為中者,未有果 能不為中者也。此則非直不易也,難而難者也。何者? 不為中。不之中者,非人之情也。魚處水而飲水,清濁 不同,悉飲也,魚之情也,故曰「為中。」似猶易也,而不飲 水者,非魚之情也,故曰「不為中。」難而難者也。二氏之 所以自為異者,其於不飲水不異也。求為魚,與不求 為魚者異也。不求為魚者,求無失其所以為魚者而 已矣,不求為魚也重。曰「為中」者,布而衣,衣而量者也。 自童而老,自侏儒而長,人量悉視其人也。夫人未有 不衣者,衣未有不布,布未有不量者。衣童以老為過 中,衣長人以侏儒,是謂不及於中,聖人不如此其量 也。若夫釋也者,則不衣矣;不衣,不布矣。不布而量何 施?故曰:「不為中黃之異緇也。」則《首譬》曰:「尚欲為魚也。」 盡之矣。雖然,魚有躍者化者,時離水而徹飲者,有矣, 似難而易也。魚不化不躍而不離水也,而飲必無不 清者。有之乎?似易而難也。故曰:「《中庸》不可能也。」

《論中二》
前人

天與人,其得一同也。人有骸,天無骸,無骸則一不役 於骸。一不役於骸,故一不病;一役於骸,故一病。一不 病者何?堯傳舜,舜傳禹,曰「道心者是也。」一病者何?堯 傳舜,舜傳禹,曰「人心者是也。」微者何?骸勝一,而一者 膏日火以消矣。危者何?一不能勝骸,而骸者土日簣 以高矣。中之云者,酌其人之骸而天之之謂也。猶曰 半其道心,亦半其人心者之謂也,故曰:「中也。」是中也 難言也,言半則幾於墮而執矣。故曰:中也者,貴時之 也,難言也。凡二聖者,其始之治其心於土階者,不過 三尺,中治其軀於形者,不過七尺,中治其夔及其象, 九其男,二其女者,多亦不過數人。中而卒之利億兆 爭參兩者,皆是物也,是二聖人之善因也。因其人而 人之也,不可以天之也,然而莫非天也;亦因其不可 純以一而一之也,然而莫非以一也。故精也者,精之 乎此中也。一也者,一之乎此中也。精也者,治玉者之 切與磨也。玉玉而切與磨之,則一也。此二聖人之中 而益中者之功也。二聖人者,以骸治骸,以人治人者 也。骸者何?竅也、鞹也,軀也、殼也。噫二聖人不能強人 以純天也,以其人人也,是二聖人之不得已也。至語 其得一也,則人也猶之天也。

《論中三》
前人

自上古以至今,聖人者不少矣,必多矣。自君四海,主 億兆瑣至治一曲之之藝,凡利人者,皆聖人也。《周》所 謂「道在瓦礫,在屎溺」,意豈引且觸於斯耶?故馬醫、醬 師治尺箠,灑寸鐵,而初之者皆聖人也。吾且以治者 舉人出一思也,人創一事也,又人累千百人也,年累 千百年也,而後天下之治具,始大以明備。忠而質,質 而文,文而至於不可加,而具之枚亦不可數。使令者 一人也。而曰「我自為之」,而自用之,而又必待其全而 復用,則終古不治矣。故治必累聖人而後治。夫既已 如是,而足以治矣,而彼一人者,又曰「我必自為之而 後治之」,則非愚則病惑者矣。故治莫利於因。因而博, 則其去自為而自用者不遠也。惟因而不博者得之。 夫孔子學幾七十矣,老矣,鍊而酌且審矣,亦博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