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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證

掩護不暇,故心勞而日著其拙矣。

《畢命》

茲殷庶士,席寵惟舊。怙侈滅義,服美于人。驕淫矜侉, 將由惡終。雖收放心,閑之惟艱。

蔡傳呂氏曰:「殷士憑藉光寵,助發其私欲者,有自來矣。私欲公義,相為消長,故怙侈必至滅義,義滅則無復羞惡之端,徒以服飾之美侉之於人,而身之不美,則莫之恥也。流而不反,驕淫矜侉,百邪並見,將以惡終矣。洛邑之遷,式化厥訓,雖已收其放心,而其所以防閑其邪者,猶甚難也。」大全陳氏經曰:人之心莫難收於已放之時,尢莫難閑於既收之後,苟其根尚在,雖一時知所收斂,將觸事而發,此閑之所以為難也。夏氏曰:「周公君陳相繼化商,雖收其放心,然閑之尚難,畢公當有以閑之,下文訓以德義,古訓又言閑之之道。」

詩經

《鄘風定之方中》

秉心塞淵,《騋牝》三千。

朱注「人操心誠實而淵深」,則無所為而不成,其致此富盛,宜矣。大全疊山謝氏曰:「秉,心也實,故事事樸實,不尚高虛之習;秉心也淵,故事事深長,不為淺近。富國彊兵,豈尚高虛、務淺近者之所能辦哉?」廬陵曹氏曰:「人君之一心,萬事之本也。文公之能勤于農桑者,此心也。所以致牝馬之多者,亦此心也。一心之誠實淵深,則無所為而不成矣。」

《大雅大明》

維此文王,「小心翼翼。昭事上帝,聿懷多福。厥德不回, 以受方國。」

朱注《小心翼翼》,恭慎之貌。大全華谷嚴氏曰:「小心恭敬,明事上帝,至誠之運,與天周旋也。遂能懷來多福,蓋其德不邪,故能受此四方侯國之歸;有一毫覬倖之心,則邪矣。」豐城朱氏曰:「聖人之德敬為大,泛言之而為德,切言之而為敬。敬者,德之輿也,無敬則德不行。聖人之敬,上與天心合,下與人心合,故以之事天,非有心於求福也,而自足以求多福。」以之治人,非有心於求媚也,而自足以「受方國。」其德之不回,即其心之敬者為之也。使此心之敬有一毫之空闕,一息之閒斷,則不可謂之不回矣。

禮記

《玉藻》

「君子在車則聞鸞和之聲,行則鳴佩玉」,是以非辟之 心無自入也。

陳注方氏曰:「心內也,而言入,何哉?蓋心雖在內,有物探之而出,及其久也,則與物俱入矣,故得以入言焉。」大全西山真氏曰:「古之君子,于所以養其心者,無不至也。佩玉中《宮徵》之音,步趨有《詩》《樂》之節,行必中規矩,在車則聞鸞和,進退俯仰之閒,出入動靜之際,莫不節之以禮,和之以樂,故於是時防邪僻而導中正,其為功也易。近世一切無之,而所以熒惑斲喪者,則不可勝數,故於是時防邪僻而導中正,其為力也難。夫惟」知其難而益勉持敬之功,庶乎非僻無自而入矣。

《樂記》

君子曰:「禮樂不可斯須去身,致樂以治心,則易、直、子 諒之心油然生矣。易直、子諒之心生則樂,樂則安,安 則久,久則天,天則神;天則不言而信,神則不怒而威, 致樂以治心者也。」

陳注致,謂研窮其理也。樂由中出,故以治心言之。子諒,從朱子說,讀為慈良。大全西山真氏曰:「致者,極其至之謂也。樂之音和平中正,故致此以治心。」

「《心中》斯須不和不樂」,而鄙詐之心入之矣。「《外貌》斯須 不莊不敬」,而易慢之心入之矣。

陳注此言「著誠去偽」之心,不可少有閒斷。大全朱子曰:心要平易,無艱深險阻,所以說不和不樂,則鄙詐之心入之矣,不莊不敬,則易慢之心入之矣。入之一字,正見得外誘使然,非本心實有此惡,雖非本有,然既為所奪而得以為主於內,則非心而何?李氏曰:「生者,生於內者也。入者,入自外者也。」

管子

《心術上》

心之在體,君之位也;九竅之有職,官之分也。心處其 道,九竅循理,嗜欲充益,目不見色,耳不聞聲。故曰:「上 離其道,下失其事。」毋代馬走,使盡其力。毋代鳥飛,使 弊其羽翼。毋先物動,以觀其則。動則失位,靜乃自得。 道不遠而難極也,與人並處而難得也。虛其欲,神將 入舍,掃除不潔,神乃留處。人皆欲智,而莫索其所以。 智乎!智乎智乎!投之《海外》無自奪。求之者不得處之 者疑有錯訛夫正人無求之也,故能虛無。虛無無形謂之 道;化育萬物謂之德;君臣父子,人閒之事謂之義;登 降揖讓,貴賤有等,親疏之體,謂之「禮」;簡物小未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