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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徙,以為如制駻馬,如斡磻石之難也。靜而思之, 在我而已。如轉戶樞,何難之有?」

二程子全書

《心》

「人心作主不定,正如一箇翻車,流轉動搖,無須臾停, 所感萬端。又如懸鏡,空中,無物不入,其中有甚定形? 不學則卻都不察,及有所學,便覺察得,是為害著一 箇意思,則與人成就得箇甚好見識!心若不做一箇 主,怎生奈何!」張天祺昔常言:「自約數年,自上著床,便 不得思量事。不思量事後,須彊把他這心來制縛,亦」 須寄寓在一箇形象,皆非自然。君實自謂吾得術矣, 只管念箇「中」字,此則又為中繫縛。且「中」字亦何形象? 若愚夫不思慮,冥然無知,此又過與不及之分也。有 人胸中若有兩人焉,欲為善,如有惡,以為之閒;欲為 不善,又若有羞惡之心者,本無二人,此正交戰之驗 也。持其志,使氣不得亂,此大可驗。要「之,聖賢必不害 心疾,其他疾卻未可知。他臟腑只為元不曾養,養之 卻在修養家。學者患心慮紛亂,不能寧靜,此則天 下公病。學者只要立箇心,此上頭儘有商量。」持國 曰:「道家有三住:心住則氣住,氣住則神住,此所謂存 三守一。」伯淳先生曰:「此三者,人終食之頃,未有不離 者,其要只在收放心。」

張子正蒙

《大心篇》

大其心則能體天下之物。物有未體,則心為有外。世 人之心,止於聞見之狹。聖人盡性,不以見聞梏其心, 其視天下,無一物非我。《孟子》謂「盡心則知性知天」,以 此。天大無外,故有外之心不足以合天心。見聞之知, 乃物交而知,非德性所知。德性所知,不萌於見聞。

朱子曰:「『體猶仁,體事而無不在』。言心理流行,脈絡貫通,無有不到。苟一物有未體,則便有不到處。包括不盡,是心為有外。蓋私意閒隔,而物我對立,則雖至親,且未必能無外矣。」問「體」之義。曰:「此是置心在物中,究見其理,如格物致知之意,與體用之體不同。」問「不以聞見梏其心。」曰:「此是說聖人盡性事。今人理會學,先於見聞上做工夫到,然後豁然貫通。蓋尋常見聞,一事只知得一箇道理,若到貫通,便都是一理。曾子是已。盡心,則只是極其大心。極其大,到知性知天,而無有外之心矣。然孟子之意,只是說窮理之至,則心自然極其全體而無餘,非是要大其心,而後知性知天也。」問:「如何是有外之心?」曰:「只是有私意,便內外扞格,只見得自家身己凡物不與己相關,便是有外之心。」問:「如何是不足以合天心?」曰:「天大無外,物無不包,物理所在。一有所遺,則吾心為有外,便與天心不相似。橫渠此說固好,然只管如此說,相將便無規矩,無歸著,此心便瞥入虛空裏去了。夫子為萬世道德之宗,都說得語意平易。從」得夫子之言,便是無外之實。補註此章當分作兩段意看。蓋大其心,無一毫有我之私,則能體天下之物,但一物有未體,則心便為有外,若與己不相干。聖人盡性,其視天下,無一物非我,即《孟子》所謂「知天」,仁之至也。天大無外,故有外之心不足以合天心,未足以為仁也。世人之心,止於聞見之狹,聖人盡性,不以見聞梏其心,即《孟子》所謂「知性」,智之盡也。見聞之知,乃物交而知,非德性所知,未足以為智也。味《朱子註》自見。

「由象識心,徇象喪心」,知象者心存。象之,心亦象而已, 謂之心可乎?

集釋象物也,由於父子則知吾心之仁,由於君臣則識吾心之義。孝於父而不幾諫,忠於君而不格正,反喪其心之理矣。如好樂者心,好色者亦心。樂與色,象物也,因其物而知吾心之好也。若徇於聲色,反喪吾心之好。徇之隨之,與物無異,故不可謂之心。集解「如耳目口鼻,四肢百骸,象也;富貴貧賤,進退動止,象也。而心之理無不貫焉。故由象而求之,可以識心。」蓋心之理雖無形,而其用未嘗外乎象。內外合一,體用交資,心之理也。徇象則是逐於象之跡,而不知以理制之,則心為所溺而天理喪矣,安得不喪其心哉?知,主也,此下言「徇象喪心」之意。主象而使之當理者,心而已矣。必虛靈洞徹,一物不累,然後能為萬象之主。使心逐於象而徇之,則是心為象動,而心中存一象矣。存象之心,則不能帥其象而主之,與象同一死象而已,安得謂之心乎?蓋心失其職也,故曰「喪心。」

「成《心忘》」,然後可與進於道。

集釋《成心》者,私意也。補註《成心忘》猶言克己也。集解心之靜也,當寂然不動。若事未來而先有是非可否之意,逆適於中,執而不知變,故曰「私意。」

化則無成心矣。「成心」者,意之謂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