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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史·詹體仁傳》:體仁以存誠慎獨為主。真德秀從其 游,嘗問居官涖民之法,體仁曰:「盡心平心而已。盡心 則無愧,平心則無偏。」世服其確論云。

《羅點傳》:點端介有守,義利之辨皎如。或謂天下事非 才不辨,點曰:「當先論其心,心苟不正,才雖過人,果何 取哉!」

《睽車志》:劉先生者,河朔人,年六十餘,居衡嶽紫蓋峰 下,閒出衡山縣市,從人丐,得錢則市醢酪,徑歸,盡則 更出。日攜一竹籃,中貯大小筆、棕帚、麻拂數事,遍遊 諸寺廟,拂拭神佛塑像,鼻耳竅有塵土,即以筆撚出 之,率以為常。環百里,人皆熟識之。縣市一富人,常贈 一紬袍,劉欣謝而去。越數日見之,則故褐如初,問之 云:「吾幾為子所累。余常日出菴,有門不掩,既歸就寢, 門亦不扄。自得袍之後,不衣而出,則心繫念。因市一 鎖,出則鎖之,或衣以出,夜歸則牢關以備盜,數日營 營不能自在。今日偶衣至市,忽自悟以一袍故,使方 寸如此,是大可笑。適遇一人過市,即脫袍與之,吾心 方坦然無復繫念,吾幾為子所累也。」

《元史許衡傳》:「衡嘗暑中過河陽,渴甚,道有梨,眾爭取 啖之,衡獨危坐樹下自若。或問之,曰:『非其有而取之, 不可也』。」人曰:「『世亂,此梨無主』。曰:『梨無主,吾心獨無主 乎』?」

《趙復傳》:「復字仁甫,元好問文名擅一時,其南歸也,復 贈之言,以博溺心末喪本為戒以自修。讀《易》,求文王、 孔子之用心為勉。」

《胡長孺傳》:「長孺字汲仲,初師余學古,學古師王夢松, 夢松傳葉味道之學。味道乃朱熹弟子也,淵源既正, 故其為人光明雄偉,專務明本心之學,一時學者慕 之。」

《王恂傳》:恂字敬甫,世祖命太子受業,裕宗問以心之 所守,恂曰:「許衡嘗言,人心如印板,惟板本不差,則雖 摹千萬紙皆不差。本既差,則摹之於紙無不差者。」裕 宗深然之。

《贍思傳》:贍思字得之,天曆三年,召入為應奉翰林文 字,賜對奎章閣。文宗問曰:「卿有著述否。」明日進所著 《帝王心法》。文宗稱善,詔預修《經世大典》。

《明外史鄒智傳》:「孝宗嗣位,弊政多所更。智喜,以為其 志且得行,乃上書曰:君子所以不進,小人所以不退, 大抵由宦官權重而已。陛下聰明冠世,豈不知刑臣 不可委信?然而不免誤用者,殆正心之學未講也。心 發於天理,則耳目聰明,言動中節,何宦官之能惑?發 於人欲,則一身無主,萬事失綱,投閒抵隙,蒙蔽得施」, 雖有神武之資,亦將日改月化,而寖失其初。欲進君 子,退小人,興天下利,革天下弊,豈可得哉。帝得疏頷 之。

《楊斛山集》:「今日早起,朗誦『君子之所以異於人者』一 章,即覺襟懷開灑,心廣體胖,有《西銘》與物同體之氣 象。此心易至昏惰,須常以聖賢格言輔養之,便日有 進益。」

居獄中四年,邏者候予有言日必錄。予頗聞之,每見 未嘗一言相答。有以予不言回報者,必笞之;有以其 言作予言回報者,又以不似笞之。於是邏者窮矣,多 以情相告,求予言以免其笞。且曰:「事關忠義者,願得 數語。」予應之曰:「吾奏章數千言,字字是忠義,句句是 忠義,乃以為非所當言而深罪之。今若以忠義騰口 舌於爾輩之前,是吾羞也。」一邏者求予有言,情甚切 至。予應之曰:「語出於無心者,公記去,則予心無愧。若 出於有心,是故為巧語,轉移天聽,以苟免罪難也,予 實羞為。況一有此心,是即機變之智巧,舉平生而盡 棄之,天必誅絕,使即死於此。」其人慘然曰:「公之心如 此,予再不復求公言矣。」

見獄中忽有警擾,呼左右問何事。久而思之,「此動心 也。身居此地,須要置生死於度外,刀鋸臨之,從容以 受,致命遂志可也。」此正是為學用功處。

《薛德溫集》:余每呼此心曰:「主人翁在室否?」至夕,必自 省曰:「一日所為之事合理否?」

《先進遺風》王文成守仁家居時,里人有求鬻其產者, 先生辭卻已。一日,先生偕董從吾、王汝止諸門弟游 山,偶經其處,睹其風景佳勝,衷默悔前之未收也,忽 惕然內訟曰:「是何心哉?有貪心便無恕心矣。」且悔且 訟,兩念交戰,膺中行里許始化。

《滄江野史》:「嘉靖初,張、桂二臣,剛愎著聞,上亦厭之,言 官多有論列,疑楊文襄所授二臣行時,即私謀於霍 公韜。霍懼有齒寒之勢,遂上疏毀公於朝。上始疑公, 遂再疏乞歸,霍復諷言官論劾,迺奪公官。眾謂公當 辨,公曰:『吾心無愧,得失在彼,吾何辨哉』?」

《史桂芳年譜》:桂芳擢兩浙運使,到任於錢糧入不增 毫末,出不減毫末。吏白從來無此舊規,曰:「有甚舊規, 吾此心不可欺處。」即舊規也。

《溶溪雜記》:劉文靖教人,嘗以收放心為主。嘗語諸子 姪曰:「吾老榮已極,壽躋耆耋,此心猶日兢兢,不敢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