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焚簾,水隨滅之。

《韓維傳》:「熙寧時,考試制舉人孔文仲對策入等,以切 直罷歸。維言:陛下毋謂文仲為一賤士,黜之何損?臣 恐賢俊解體,忠良結舌,阿諛苟合者將窺隙而進,為 禍不細。」

《程顥傳》:「顥字伯淳,神宗數召見,一日正午始趨出,前 後進言甚多,務以誠意感悟主上,嘗勸帝防未萌之 欲,帝俯躬曰:『當為卿戒之』。」

《范純禮傳》:「純禮字彝叟,仲淹第三子。徽宗時,擢尚書 右丞。侍御史陳次升乞除罷言官,並自內批,不由三 省進擬。右相曾布力爭不能得,乞降黜次升。純禮徐 進曰:『次升何罪?不過防柄臣各引所親,且去不附己 者爾』。徽宗曰:『然』。乃寢布議。」

《程大昌傳》:「大昌字泰之,孝宗即位,遷著作佐郎。當是 時,帝初政,銳意事功,命令四出,貴近或預密議。會詔 百官言事,大昌奏曰:『漢石顯知元帝信己,先請夜開 宮門之詔,他日故夜還,稱詔啟關。或言矯制。帝笑,以 前詔示之。自是顯真矯制,人不復言。國朝命令,必由 三省,防此弊也。請自今被御前直降文書,皆申省審』」 奏乃得行,以合祖宗之規,以防石顯之姦。

《朱熹傳》:「慶元初,趙汝愚既相,中外引領望治,熹獨以 𠈁胄用事為慮,既屢為上言,又數以手書啟汝愚,當 用厚賞酬其勞,勿使得預朝政,有防微杜漸,謹不可 忽之語。汝愚方謂其易制,不以為意。及是汝愚亦以 誣逐,而朝廷大權悉歸𠈁胄矣。」 《道山清話》:「魏公一日至諸子讀書堂,見臥榻枕邊有 一劍,公問何用,言夜」閒以備緩急,公笑曰:「使汝果能 手刃賊,賊死於此,汝何以處?萬一奪入賊手,汝不得 完人矣。」古人青氈之說,汝不記乎?何至於此也。 《聞見近錄》:仁宗朝,禁中夜火,執政趨詣東華門,閉而 不納,遍詣諸門皆然。王沂公語呂許公曰:「可斬關而 入。」許公曰:「不可。」至日高,方啟東華門,百官步而入,殿 宇多灰燼。上御升平樓,垂簾呼班喝拜如常儀,自沂 公以下皆拜,許公獨挺然而立。上遣使問之,許公曰: 「昨夕宮中災,今日未面天顏,臣不敢拜。」於是捲簾,上 臨軒陛,許公即再拜。或問其故,曰:「禁中火,方擾攘,復 斬關而入,不惟上益驚,豈不防他變也?垂簾之下,未 見天子,萬一誤拜,其將奈何?」

李太后薨,未發喪,將以妃禮葬之。執政對,呂文靖曰: 「昨夕聞有宮嬪薨。」章獻皇后即引仁宗手,起過屏後, 后復獨坐簾下,曰:「相公欲閒諜人家子母耶?」文靖曰: 「陛下為劉氏血食計,則早正典禮。」后默不語,遂遷於 皇儀殿,以后禮葬之。及章獻上仙,閒言不入者,文靖 力也。

《名臣言行錄》:呂夷簡在章獻朝,近臣頗以言事去職, 或勸公宜退,夷簡曰:「先帝待我厚,期以宗廟安寧,死 不愧於先帝。故平、勃不去,所以安漢;仁傑不去,所以 安唐。使我潔虛名而去,治亂未可知也。故孜孜燮輔, 知無不為。雖禍之未形,事之將然,必先為之救禦。」 呂公著侍經筵時,仁宗《春秋》高,公於經傳同異、訓詁 得失,皆粗陳其略,至於治亂安危之要,聞之足以戒 者,乃為上反覆深陳之。仁宗嘗詔講官,凡經傳所載 逆亂事,皆直言毋諱。公因進講,言:「弒逆之事,臣子所 不忍言,而仲尼書之《春秋》者,所以深戒後世人君,欲 其防微杜漸,居安慮危,使君臣父子之道素明,長幼 嫡庶之分早定,則亂臣賊子無所萌其」姦心。故《易》曰: 「履霜堅冰」至由辯之不早辯也。

問奇類林呂公著平章軍國時,門下,因語次,或曰:「嘉 問敗壞家法,可惜。」公不答,客愧而退。一客少留曰:「司 空尚能容呂惠卿,何況族黨?此人妄意迎合,可惡也。」 公又不答。既歸,子弟請問二客之言何如,公亦不答。 李仲和之子與包孝肅同讀書一僧舍,每出入必經 由一富人門,二公未嘗往見之。一日,富人俟其過門, 邀之坐,二公托以他事,不從。他日復招飲,意甚厚。李 欲往,包公正色語曰:「彼富人也,吾徒異日或守鄉郡, 今妄與之交,豈不為累乎?」竟不往。後十年,二公果相 繼典鄉郡。

《厚德錄》:張文懿公士遜在相位,陳堯佐罷參知政事, 有挾怨上言:堯佐欲反復,有誣諫官陰附宗室者。遜 置二奏上前,且言:「憸言動搖朝廷,若一開姦萌,則臣 亦不能自保矣。」上悟,置告者於法。誣諫官事亦寢。 宰相蔡確坐詩語譏訕,簾中臺諫章疏交上,必欲朝 廷誅殛,宰執侍從皆謂當然,范忠宣公獨以為不可, 遂於簾前開陳:「方今聖朝宜務寬厚,不可以語言文 字之閒、曖昧不明之過誅竄大臣。今日舉動,宜與將 來為法式。此事甚不可開端也。」

《揮麈餘話》:陳禾字秀實,四明人。政和初,為右正言。徽 宗批出,除給事中。會宦官童貫、黃經臣恃貴幸驕險, 且與中執法盧航相為表裡,縉紳側目,莫敢言者。禾 曰:「『備位臺諫,朝廷有至可慮者,一遷給舍,則非其職。 此而不言,後悔何追』?未受誥命,即抗疏上言,力陳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