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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以心體之,則自見其有廣狹也。『昭事上帝』,言文王之敬,洞洞屬屬,終日對越上帝也。如此,則盛大之福,自然來集,而文王之敬,直上直下,更無回曲之時,所以又能受四方來附之國也。一有回曲,則此心便息,此理便絕,天人上下,皆不相管攝矣。」 豐城朱氏曰:「聖人之德敬為大,泛言之而為德,切言之而為敬。敬者」 ,德之輿也,無敬則德不行。聖人之敬,上與天心合,下與人心合。故以之事天,非有心於求福也,而自足以求多福;以之治人,非有心於求媚也,而自足以受方國。其德之不回,即其心之敬者為之也。使此心之敬,有一毫之空闕,一息之閒斷,則不可謂之不回矣。

《思齊》

雝雝在宮,肅肅在廟。「不顯亦臨,無射亦保。」

大全豐城朱氏曰:「雝雝,和之至也,所以為治人之本也。肅肅,敬之至也,所以為事神之本也。『《不顯》』自其在己者言之,亦臨則指其在神者而言也。『《無射》』自其在人者言之,亦保則指其在己者而言也。己之所處雖在於幽獨,而心之戒懼則常若有臨之者;人之於我雖無所厭射,而心之操存則常若有所守焉,所以為純,亦」不已之實也。

《板》

敬天之怒,無敢戲豫。敬天之渝,無敢馳驅。「昊天曰明, 及爾出王。昊天曰旦,及爾游衍。」

大全豐城朱氏曰:「『天之怒不可不敬也,汝其敢戲豫乎?天之變不可不敬也,汝其敢馳驅乎?昊天曰明,及爾出王』。言一出入之際而天必與之俱也;『昊天曰旦,及爾游衍』!言一動息之頃而天必與之同也。此所謂『陟降厥士,日監在茲』也。」

《抑》

「敬慎威儀」,維民之則。

朱注敬其威儀,然後可以為天下法也。

溫溫恭人,維德之基。

大全西山真氏曰:「築室者以基為固,修身者以敬為本,故此溫溫恭謹之人,有立德之基也。」

《周頌敬之》

「敬之敬之」,天維顯思,命不易哉!無曰「高高在上,陟降 厥士,日監在茲。」

大全華谷嚴氏曰:「敬而又敬者,誠之不已也。蓋以天道甚明,禍福不爽,故予奪無常,其命難保也。」 慶源輔氏曰:「毋不敬可以對越上帝。天道之明,命不易保,惟敬則能對越之。若曰高高在上,則便是不敬,不敬則自絕于天矣。常敬則見其陟降于己,所為之事日監在此也。『陟降厥士』,即所謂『昊天曰明,及爾出王,昊天曰旦,及爾游』」,衍也。

《魯頌泮水》

穆穆魯侯,敬明其德。敬慎威儀,維民之則。

大全三山李氏曰:「內能慎其明德,外能慎其威儀,表裏盡善,此民所以則之也。」

《商頌長發》

帝命不違,至于湯齊。湯降不遲,聖敬日躋。昭假遲遲, 上帝是祗,帝命式于九圍。

大全廬陵彭氏曰:「『聖敬日躋』,即至誠無息也。」 華谷嚴氏曰:「『苟日新,日日新,又日新』,是聖敬日躋之實,即文王之純亦不已也。」 朱子曰:「『湯工夫全在敬字上,看來大段是一箇修飭底人』。又曰:『成湯之聖,稱其德者』。又曰:『不邇聲色,不殖貨利』。又曰:『以義制事,以禮制心』。又曰:『從諫弗拂,改過不吝』。又曰:『與人不求備,檢身若不及』。此」皆足以見其自新之實。至於所謂「聖敬日躋」者,則其言愈約而意愈切矣。慶源輔氏曰:「聖敬云者,言湯之敬,乃聖人之敬也。無一毫虧缺,無一息閒斷,故能昭格於天,與天為一也。以此觀之,則敬之一字,乃入聖之門,而學者成始成終之道可見矣。」

禮記

《曲禮上》

《曲禮》曰:「毋不敬。」

陳注范氏曰:「《經禮》三百,《曲禮》三千,可以一言蔽之,曰『毋不敬』。」 劉氏曰:「此君子修己以敬,而其效至於安人、安百姓也。」大全西山真氏曰:「《曲禮》一篇,為《禮記》之首;而『毋不敬』」一言,為《曲禮》之首。蓋敬者,禮之綱領也。曰「毋不敬」者,謂身心內外不可使有一毫之不敬也。

《禮器》

《至敬》無文。

陳注敬之至者,不以文為貴。大全長樂陳氏曰:「《至敬》無文,篤於誠也。」

《樂記》

《外貌》斯須不莊不敬,而《易》慢之心入之矣。

陳注此言「著誠去偽」之心,不可少有閒斷。大全《朱子》曰:「入」之一字,正見得外誘使然,非本心實有此惡,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