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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一理。伊川謂:『言仁義亦得。蓋仁是統體,義是分別。 某謂言禮樂亦得,樂統同,禮別異』。言畢,復抗聲而誦 曰:『天高地下,萬物散殊,而禮制行矣;流而不息,合同 而化,而樂興焉』。」 「忠恕一以貫之」,曾子假「忠恕」二字 以發明「一貫」之理。蓋曾子平日無所不學,看《禮記》諸 書,曾子那事不理會來,但未知所以一,故夫子於此 告之,而曾子洞然曉之而無疑。賀孫問「『《告子貢》一以 貫之』章,《集註》云:『彼以行言,此以知言』,是就二子所到 上說,如何?」曰:「看上下語脈是如此。夫子告曾子,曾子 只說『夫子之道,忠恕而已矣』,這就『行』上說。夫子告子 貢,乃云:『汝以予為多學而識之者與』!這是只就知上 說。」賀孫因舉《大學》或問云:「心之為物,實主於身。其體 則有仁義禮智信之性,其用則有惻隱羞惡、恭敬、是 非之情,渾然在中,隨感而應,以至身之所具,身之所 接,皆有當然之則,而自不容已。所謂理也,元有一貫 意思。」曰:「然。施之君臣,則君臣義;施之父子,則父子親; 施之兄弟則兄弟和;施之夫婦,則夫婦別,都只由這 箇心。如今最要先理會此心。」又云:「《通書》一處說:『陰陽 五行,化生萬物,五殊二實,二本則一』。亦此意。」又云:「如 『千部文字,萬部文字,字字如此好,面面如此好。人道 是聖賢逐一寫得如此,聖人告之曰:『不如此。我只是 一箇印板,印將去,千部萬部雖多,只是一箇印板』』。」又 云:「且看《論語》如鄉黨等處,待人接物,千頭萬狀,是多 少般?聖人只是這一箇道理做出去。明道說《忠恕》,當 時最錄得」好。 子貢平日是於前言往行上著工夫, 於見識上做得亦到。夫子恐其亦以聖人為多學而 識之,故問之。子貢方以為疑,夫子遂以一貫告之。子 貢聞此別無語,亦未見得子貢理會得、理會不得。自 今觀之,夫子只以一貫語此二人,亦須是他承當得, 想亦不肯說與領會不得底人。曾子是踐履篤實上 做,到子貢是博聞強識上做,到夫子舍二人之外,別 不曾說,不似今人動便說「一貫」也。所謂一者,對萬而 言,今卻不可去一上尋,須是去萬上理會。若只見夫 子語「一貫」,便將許多合做底事都不做,只理會一,不 知卻貫箇甚底。

《子曰賜也章》

孔子告子貢曰:「女以予為多學而識之者,與予一以 貫之。」蓋恐子貢只以己為多學,而不知一以貫之之 理。後人不會其意,遂以為孔子只是一貫,元不用多 學。若不是多學,卻貫箇甚底?且如錢貫謂之貫,須是 有錢方貫得,若無錢,卻貫箇甚?孔子實是多學,無一 事不理會過。若不是許大精神,亦吞不得許多。只是 「於多學中有『一以貫之耳』。」 問「子貢一貫」章。曰:「聖人 也不是不理會『博學多識。只是聖人之所以聖,卻不 在『博學多識,而在『一以貫之』。今人有博學多識而不 能至於聖者,只是無『一以貫之』。然只是『一以貫之』,而 不『博學多識,則又無物可貫』』』。」

真西山集

《問零零碎碎湊合將來不知不覺自然省悟》

正如曾子平日學問,皆是逐一用功,如《三省》,如問《禮》, 逐些逐小做將去。積累之久,一旦通悟,夫子遂以「吾 道一以貫」告之,至此方知從前所為百行萬善,只是 一理。方其積累之時,件件著力,到此如炊之已熟,釀 之已就,更不須著分毫之力。

薛瑄讀書錄

《語錄》

夫子所謂「一」,即統體之太極也;夫子之所謂「貫」,即各 具之太極也。

章潢圖書編

《一貫》

古今言道統者,堯以執中傳之舜,孔以一貫傳之曾, 先聖後聖,無閒然也。欲求一貫之旨,盍求諸執中之 傳乎?子思子本家學作《中庸》,曰:「喜怒哀樂未發謂之 中,發而皆中節謂之和。中也者,天下之大本也;和也 者,天下之達道也。」又曰:「君子之中庸也,君子而時中, 惟時存此未發之中而大本立焉。」則溥博淵泉、時措 時出莫非太,和之流行莫非此率性之道,而達之天 下,沛如矣。一即中也,中即未發也。虞廷孔門豈二道 哉?且《大學》乃曾子傳自孔門者也。明德親民,止至善 而要在知止,知止則定,靜安慮得,凡天下國家身心 意知物一以貫之矣。知止非即一貫執中之旨乎?所 以戒慎於不睹不聞,斯目善天下之色,耳善天下之 聲。天聰天明所自出也。敬信於不言不動斯言而世 為天下,法行而世為天下,則聲律身度所自來也。君 子多乎哉?不多也,無能而無不能也。吾有知乎哉?無 知也,無知而無不知也。《易》無思無為也,寂然不動,感 而遂通,天下之故也。為物不貳,則其生物不測天地, 此一貫也。故曰「維天之命,於穆不已」,此天之所以為 天也。「不識不知,順帝之則,聖人」,此一貫也。故曰:「於乎 不顯,文王之德之純」,此文王之所以為文也。天何言 哉?四時行焉,百物生焉。天何言哉?其所以時行物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