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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樂羊攻中山,未能下中山,烹其子而食之以示威, 可謂良將,而未可謂慈父也。故可乎可,而不可乎不 可,不可乎不可,而可乎可。舜、許由異行而皆聖,伊尹、 伯夷異道而皆仁,箕子、比干異趨而皆賢。故用兵者, 或輕,或重,或貪或廉,此四者相反而不可一無也。輕 者欲發,重者欲止,貪者欲取,廉者不利。非其有,故勇 者可令進鬥,而不可令持牢,重者可令埴固,而不可 令凌敵;貪者可令進取,而不可令守職;廉者可令守 分,而不可令進取;信者可令持約,而不可令應變。五 者相反,聖人兼用而材使之。夫天地不包一物,陰陽 不生一類,海不讓水潦以成其大,山不讓土石以成 其高。夫守一隅而遺萬方,取一物而棄其餘,則所得 者鮮,而所治者淺矣。

抱朴子

《良規》

翔集而不擇木者,必有《離罻》之禽矣;出身而不料時 者,必有危辱之士矣。時之得也,則飄乎猶應龍之覽 景雲;時之失也,則蕩然若巨魚之枯崇陸。是以智者 藏其器以有待也,隱其身而有為也。若乃高巖將霣, 非細縷所綴;龍門沸騰,非掬壤所遏。則不苟且于乾 沒,不投險于僥倖矣。

劉勰新論

《隨時》

時有淳澆,俗有中外,不可以一道治,不得以一體齊 也。故無為以化三皇之時,法術以禦七雄之世,德義 以柔中國之心,政刑以威外國之性,故《易》貴隨時,禮 尚從俗,適時而行也。霜風慘烈,周棄不蓺禾;炎氣赫 曦,曹明不製裘,知時不可也。貿章甫者不造閩越,衒 赤舄者不入跣。知俗不宜也。故救餓者以圓寸之 珠,不如與之橡。貽溺者,以方尺之玉,不如與之短 綆。非橡綆之貴,而珠玉之賤,然而美不要者,各在其 所急也。方于飢溺之時,珠玉寧能救生死哉?是以中 河失船,一瓠千金。貴賤無常,時使然也。昔秦攻梁,惠 王謂孟軻曰:「『先生不遠千里,辱幸敝邑』。今秦攻梁,先 生何以禦乎?」孟軻對曰:「昔太王居邠,狄人攻之,事之 以玉帛,不可。太王不欲傷其民,乃去邠之岐。今王奚 不去梁乎?」惠王不悅。夫梁所寶者國也。今使去梁,非 不能去也,非今日之所宜行也。故其言雖仁義,非惠 王所須也,亦何異救餓而與之珠,拯溺而投之玉乎? 秦孝公問商鞅治秦之術,鞅對以變法峻刑,行之三 年,人富兵強,國以大治,威服諸侯。以孟軻之仁義,論 太王之去邠,而不合于世用;以商君之淺薄,行刻削 之苛法,而反以成治。非仁義之不可行,而刻削之為 美。由于淳澆異跡,則政教宜殊,當合縱之代,而仁義 未可全行也。故明鏡所以照形,而盲者以之蓋卮;玉 笄所以飾首,而禿嫗以之桂杙。非鏡笄之不美,無用 于彼也。庖丁解牛,適俗所傾;朱泙屠龍,無所用功。苟 乖世務。雖有妙術。歸于無用。故《老聃》至西戎而效。 言夏禹入裸國,忻然而解裳,非欲忘禮,隨俗宜也。墨 子儉嗇而非樂者,往見荊王衣錦吹笙,非苟違性,隨 時好也。魯哀公好儒服而削,代君修墨而殘,徐偃王 行仁而亡,燕噲為義而滅。夫削殘亡滅,暴亂之所招, 而此以仁義、儒、墨而遇之,非仁、義、墨、儒之不行,行非 于時之所致也。

二程子全書

《隨時》

「學者全要識時,若不識時,不足以言學。顏子陋巷自 樂,以有孔子在焉。若孟子之時,世既無人,安可不以 道自任!」 季明問:「『君子時中』,莫是隨時否?」曰:「是也。中 字最難識,須是默識心通。且試言一廳則中央為中; 一家則廳中非中,而堂為中;言一國則堂非中,而國 之中為中。推此類可見矣。且如初寒時,則薄裘為中; 如」在盛寒而用初寒之裘,則非中也。更如「三過其門 而不入」,在禹稷之世為中;若居陋巷則不中矣。居陋 巷在顏子之時為中;若三過其門不入,則非中也。或 曰:「男女不授受之類皆然。」曰:「是也。男女不授受,中也。 在喪祭則不如此矣。」

隨時部藝文

《愍騷》
晉·摯虞

蓋明哲之處身,固度時以進退,泰則慮志於宇宙,否 則澄神於幽昧,摛之莫救其外,亟之罔識其內,順陰 陽以潛躍,豈凝滯乎一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