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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勞于國」 ,非若後世強者有時不用,少與老者並用,至于怠惰廢弛而莫之振也。人至于五十,更歷世變,諳知人情,亦既熟矣。若此而服官政,則明習故事,詳審和緩,不至于擾民生事矣。

《內則》

四十始仕,方物出謀發慮,道合則服從,不可則去。五 十命為大夫,服官政。七十致仕。

大全程子曰:「古之為士者,自十五入學,至四十始仕。中閒自二十五有事于學,又無利可趨,則其志可知,此所以成德。故古之人必四十乃仕,然後志定業成。後世立法,自童稚即有汲汲利祿之誘,何由向善?」 嚴陵方氏曰:「四十則強之時也。仕則與物接,而有理可言,故謀不得不出;有患可思,故慮不得不發。然謀慮豈以」偽飾加之乎?亦比方事物以應之而已。事人之道,有合則有否,故有從必有去。合否在彼也,有命存焉;從去在我也,有義存焉。故道合則服,從不可則去也。服謂服其事,從謂從君也。

《表記》

子曰:「事君難進而易退,則位有序;易進而難退,則亂 也。故君子三揖而進,一辭而退,以遠亂也。」

陳注呂氏曰:「所謂有序者,小德役大德,小賢役大賢之謂也。所謂亂者,賢不肖倒置之謂也。君信我,可以為師,非學焉而後臣之,則不進也;信我,可以執國政,雖待以季、孟之閒,亦不進也。膰肉不至而即行,靈公問陳而即行。君子之道,正君而已,枉己者未有能直人者也。人之相見,三揖至于階,三讓而後升,而其退也,一」辭而出,主人拜送,賓去不顧。若主人之敬未至而強進,主人之意已懈而不辭,則賓主之分亂矣。可仕、可已,可見、可辭,進退之義一也。大全延平周氏曰:「其進也以禮,故難;其退也以義,故易。進也不以禮,故易;退也不以義,故難。難進而易退,則位之所以有序;易進而難退,則位之所以亂而無序。」

子曰:「事君三違而不出竟,則利祿也。人雖曰不要,吾 不信也。」

陳注違,猶去也。不出竟,實無去志。謂非要利可乎?呂氏曰:「孔子去魯,遲遲吾行,以不忍于父母之國也。孟子去齊,三宿出晝,冀齊王之悔悟也。然卒出竟以去,君子之義可見矣。」

子曰:「事君慎始而敬終。」子曰:「事君可貴可賤。可富可 貧。可生可殺。而不可使為亂。」

大全延平周氏曰:「進以禮,所以慎始;退以義,所以敬終。」 藍田呂氏曰:「貴賤、貧富、生殺,君之所操,以御臣之具也。雖有是具以御臣,然所以御之者理也。理義人心之所同然,天所以命于人君,君臣臣、父父、子子,所以保乎天下國家也。故臣之事君,無所逃乎天地之閒,東西南北,惟命是從。及違于理義,則臣得以爭于君,匹」夫不可奪其志。故君以我為賢,則可處之以富貴;以我為不肖,則可處之以貧賤;以我為無罪,則可生;以我為有罪,則可殺。六者莫不惟君所命,其不可奪者吾之義理而已。

《儒行》

儒有「不寶金玉,而忠信以為寶;不祈土地,立義以為 土地;不祈多積,多文以為富。難得而易祿也,易祿而 難畜也。非時不見,不亦難得乎?非義不合,不亦難畜 乎!先勞而後祿,不亦易祿乎?」其近人有如此者。

陳注呂氏曰:「儒者之於天下,所以自為者,德而已;所以應世者,義而已。趙孟之所貴,趙孟能賤之;我之所可貴,人不得而奪也。此金玉土地多積,不如多文之貴也。難得難畜,主于義而所以自貴也。雖曰自貴,時而行,義而合,勞而食,未始遠于人而自異也。」

上答之不敢以疑,上不答不敢以諂。

陳注「《上答之》不敢以疑」者,道合則就,即信之而不疑,無患失之心也。「上不答不敢以諂」者,不合則去,即安之而不諂,無患得之心也。

子華子

《孔子贈》

子華子居於苓塞,趙簡子將用之,使使者將幣於閭, 曰:「寡大夫乏使,使下臣敬修不腆,以勤先生之將命 者。」子華子反幣再拜,以肅使者,而進之于庭,又拜而 授,辭曰:「主君之民某如獲罪戾,其敢逃刑?」以其弗嗇 之故,而適抱薪。「之憂,疾且有閒,則我請造于朝,其 敢重辱我主君之命?」使者曰:「寡大夫且有緒言,使下 臣敬致諸執事。唯是晉國之寵靈,願與先生共之。」先 生不違勤而貺,以行請祿。從者以爵執圭。子華子沒 階而進,再拜而言曰:「主君之民,某未有職業于朝也, 且有惡疾,不堪君之命,弗敢以與聞。」再拜而送使者 於門,反其室,聚帑。將行,其弟子族立而疑。北宮子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