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則於私義誠有所不敢安者。切望鈞慈早賜垂念,使 得先駭機之未發,而奉其不肖之身,以歸老於故丘, 則明公之賜之厚,又百倍於前日之所蒙矣。冒昧威 尊,伏增恐懼。

《與袁寺丞書》

「熹失計,此來無可言者。初吾稍可支,吾亦不敢必為 去計。今內則精神昏憒,兩目生花,白晝對人,往往坐 睡,而省閱文案,僉書決遣之際為尤盛,此一當去也。 外則財用耗竭,支遣不行,性本疏拙,不能稽考收拾, 恐更一二月,轉見狼狽,此二當去也。至於刑獄最是 重事,而一經監司承問,官吏便欲望風希旨,變易情 節,則是此事亦復不得自專」,此三當去也。鄙性抗直, 不能俯仰,所以忍飢杜門,不敢萌仕進意。今行年五 十,乃復變其所守,為此睢盱,以求苟免於譴辱。中夜 思之,既以自愧,而當其俯仰之時,大悶不聊,深恐不 能自抑,而忽發其狂疾,此四當去也。到官兩月,思歸 之情不能自閟,往往無日不發於言「語書問之閒,官 吏知之,亦不復以尊重危難見期,所以號令不行,財 賦不辦。而熹以一身孤客於此,攜小兒、甥在此,無婦 女看,當無日不病。熹時又須自視,問其醫藥。家中碎 小,想見無人收拾,亦復不成模樣,業已不為久計,又 不容復往搬取,以耗公家。」此五當去也。蒙諭作書從 班言路諸公,此非所憚,但初意只一二月閒便去,故 不能虛為此以違素心。今既不能去得,又有所奏請, 事勢須關白,已不免作書與之,但言語拙直,不能婉 順其閒,未必不有觸其忌諱者,或反以速其抨彈,亦 不可知。此六當去也。向來閒中,私竊有所論著,自謂 庶幾可以傳前聖之心,開後學之耳目,亦非細事。今 既來「此,無復工夫可以向此,而衰困已盡,與死為鄰, 萬一溘然於此,則此事遂成,千古之恨,非獨熹不瞑 目而已也。此七當去也。」當去之事,略數之,有此七條, 其他曲折,不暇遍舉。熹亦已有書懇諸公丐祠,然又 不敢盡言此意,只告尊兄力為一言,使必從所請,乃 千萬之幸。大抵自度材力事勢,祠廟之外,不選甚差 遣,都做不得,小即小狼狽,大即大狼狽,遠即遠狼狽, 近即近狼狽,諸公儻相哀憐,必欲扶持而全安之,豈 應使至此極耶?幸以此意極力盡言,使不至於再請, 以煩尊聽,則大善。不然,繼此亦須有請。但恐前所陳 者,忽有一事不恰好,則諸公雖欲曲相維持,亦無所 用其力耳。

《與執政劄子》

「熹昨以疾病侵凌,不堪吏責,屢以祠官之請,冒瀆朝 聽。伏蒙鈞慈垂念,未忍棄捐。不惟發教下臨,慰藉勤 懇,至於士友之閒,傳道所以誨飭存撫之意,又諄諄 焉。自惟疵賤,何以堪之!感激之心,無以為喻。自是遂 欲勉竭駑頓,冀以仰答恩私。意謂姑使上不得罪於 朝廷,下不得罪於百姓,則亦可以少延時月,徐罄前 懇,而山野愚瞢,不能斟酌事宜。近因屬縣旱傷,失於 檢點,加以催科不無追擾,遂致人戶流移,怨讟蜂起。 仰惟朝寄,本以為民,俯循素心,亦期及物。今乃一舉 而兩失之,日夕憂愧,疾病益侵,勢恐不堪,復加勉彊, 不得不早為計。謹已具申都省,欲望鈞慈特與敷奏, 絀削罷遣,以謝無告之民。」熹雖飯疏沒齒,何敢有怨。 或蒙矜憐,曲加全護,使其仍得祠官之祿,以終餘年, 則其幸抑又甚矣。

《與丞相劄子》

「熹輒有危懇,仰干洪造。熹昨蒙誤恩,畀以符竹,自度 疏野,不堪委寄,累辭不獲,黽俛就事,今十閱月矣。惟 念君相所以眷顧使令之意,不敢不竭駑頓,以圖報 稱。而材力有限,疾病相仍,形苦心勞,卒無善狀。政荒 財匱,歲惡民流,自去秋以來,知舊往來,涉其境者,問 於道塗,黃童白叟,無不愁嘆蹙頞,或苦其刑政之苛, 或病其征賦之重,以至流聞遠邇,亦莫不然。」貽書諭 責,提耳告戒者,殆無虛日。以故去官,嘗以公狀申省 自劾,又以劄子哀鳴,冀得早蒙敷奏,亟賜罷免。而「鈞 慈含覆,未遽矜從,疏遠賤微,何敢固必。謹以抑心自 強,祗服官次,不敢復有所言矣。而一二月來,疾病愈 甚,士友之責愈深,使人日夕憂惶,不」知所以自處。夫 為政而不宜於民,為所厭苦,至於如此,誠無心可居 官府,無顏可食俸祿,不免復冒威嚴,再有陳請,而又 竊惟某官終欲曲賜保全,不忍以其罪戾之跡聞於 天聽,故於公劄不敢具述如上曲折,儻蒙陶鎔,得以 病免,其何幸如之!

朱子全書

《出處》

今人皆不能修身,方其為士,則役役求仕,既仕則復 患祿之不加,趨走奔馳,無一日閒。何如山林布衣之 士,道義足於身?道義既足於身,則何物能嬰之哉? 諸葛武侯未遇先主,只得退藏,一向休了,也沒奈何。 孔子弟子,不免事季氏,亦事勢不得。不然,舍此則無 以自活。如今世之科舉亦然。顏閔之徒,自把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