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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叔云:「古之學者,四十而仕,未仕以前二十餘年,得 盡力於學問,無他營也,故人之成材可用。今之士,十 四五以上,便學綴文覓官,豈嘗有意」為己之學?夫以 不學之人,一旦授之官,而使之事君長民治事宜,其 效不如古也。故今之在仕路者,人物多凡下,不足道, 以此 仕道與祿仕不同。常夷甫家貧,既召入朝,神 宗欲優厚之,令兼數局,如登聞鼓、染院之類,庶幾俸 給可贍其家。夷甫一切受之不辭。及正叔以白衣擢 為勸講之官,朝廷亦使之兼他職,則固辭。蓋前日所 以不仕者為道也。則今日之仕,須其官足以行道乃 可受,不然,是苟祿也。然後世道學不明,君子之辭受 取舍,人鮮能知之。故常公之不辭,人不以為非;而程 公之辭,人亦不以為是。

和靖尹氏曰:「君子或出或處,歸潔其身而已矣。人之 行己,各有其志,出處去就,雖有不同,要看所存如何 耳。」

東平馬氏曰:「人之利鈍自有時,但當行直道,無用干 人也。」

致堂胡氏曰:「古之君子,不苟就,不俯從,使去就從違 之重,在我而不在人,在義而不在利。庶乎招不來,麾 不去,足以取信於其上矣。」

朱子曰:「士大夫之辭受出處,又非獨善其身之事而 已,其所處之得失,乃關風俗之盛衰,故尤不可以不 審也。 聖賢固不能自為時,然其仕止久速,皆當其 可,則其所以自為時者,亦非他人之所能奪矣。豈以 時之不合而變吾所守以徇之哉? 名義不正,則事 不可行,無可為者,有去而已。然使聖人當之,又不知 如何」,恐於義未精也。 今人只為不見天理本原,而 有汲汲以就功名之心,故其議論見識,往往卑陋,多 方遷就。下梢頭只是成就一箇私意,更有甚好事? 「當官勿避事,亦勿侵事。」

南軒張氏曰:「《廷對》最是直言。蓋士人初見君父,是第 一步,此時可欺,則無往而非欺,須是立得腳教是。」 勉齋黃氏曰:「古之君子,非仁不存,非禮不立,非義不 行;所貴者良貴,所樂者真樂。人之知不知,世之用不 用,於我何與焉?貧富貴賤,生死禍福,日交乎前,不暇 顧也。後之君子,心之所固有,事之所當行,何者為禮, 何者為義,何者為智?」懵然不覺也,功名而已耳,利祿 而已耳。以區區之私意小智,汲汲然求售於人,慮人 之不己用也,委曲遷就以求順於人。幸而得志,侈然 以為莫己若也,小不如意,則戚戚然幾不能以終日 矣。

魯齋許氏曰:「志伊尹之所志,學顏子之所學,出則有 為,處則有守。丈夫當如此,出無所為,處無所守,所志 所學將何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