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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居之男子,吾於三子亦云。」眾曰:「然。」退而書之,遂刻 於石。

《曾子論》
劉子翬

孝為百行之宗,行純則性通,行虧則性賊,二者常相 因焉,本同故也。孝以敬為本,而敬者修性之門也。自 天子達於庶人,孝之事雖不同,同本於敬。事親而不 敬,何以為孝乎?「成百善,戢千」,非惟此心而已。敬心而 發,孝於其親矣。推於兄弟,恭而友者,是其應也。推於 夫婦,和而順者,是其應也。推於親黨朋友,恭而睦,同 「而信者,是其應也。推於事君治人,忠而恕,廉而勩者, 是其應也。是數者,一不應焉,非孝也。借曰孝焉,敬心 必不純也。海之支流必鹹,玉之棄屑必潤,中存是心, 發無不應也。」是知孝子之心,萬慮俱忘,惟一敬念而 已。視如對日星,聽如警雷霆,食如盤誦銘,寐如几宣 箴,坐如立記過之史,行如隨糾非之「吏,不期肅而自 肅焉。念之所通,無門無旁,塞乎天地,橫乎四海,莫知 其紀極也。昔人有發塚而夢通,齧指而心動者」,在其 知覺中,有如影響。至於鬼神之祕,禽魚之微,草木之 無知,皆可感格,非譎異也,自然也。敬心既純,大本發 露,虛明洞達,躍如於兢兢肅肅之中,此至孝之士所 以行成於外而性修「乎內也。曾子之孝,孝也。立身揚 名,惟此一節,而於聞道最為超警,死生之際,粲然明 白。蓋由始則因孝心而致敬,終則因敬心而成己。驗 其平日服膺,念茲在茲而已。啟手足則見於戰戰兢 兢之時,發善言則存乎容貌辭氣之際,皆敬之謂也。」 《戴經》所記奧義甚多,首文三語,已盡其要,學者非弗 知也。然皆有愧於曾子者,行之弗至也。恭於昭昭者, 孝之名也。謹於昏昏者,孝之實也。求其名,匹夫匹婦 能焉。核其實,聖人以為難矣。《曾子》曰:「養可能也,敬為 難。敬可能也,安為難;安可能也,卒為難。」斯須之敬,人 能勉強,至於能安能卒,非確然自信,毅然必為,未有 能樂其常而至其至也。此無他,疑情未除「也。學者之 害,疑情為大。彼窮搜博覽,惟恐不聞者,疑情未除也; 朝諮夕叩,請益不休者,疑情未除也。忖量揣摸,求合 乎似者,疑情未除也。情既有疑,則中不安,不安則輕 聽而易移,輕聽則不能尊其所聞,易移則不能行其 所知,二者交亂其閒,方且以禮法為拘囚,專精為滯 著,求其有始有卒,難矣。曾」子遊聖門,最為年少,夫子 一與之言,道,唯諾而已,夫豈有毫髮疑情哉?宜其成 就巍巍,度越諸子矣。

《有若辯》
洪邁

《史記有若傳》云:「孔子沒,弟子以若狀似孔子,立以為 師。他日進問曰:『昔夫子嘗行,使弟子持雨具,已而果 雨。弟子問何以知之,夫子曰:『《詩》不云乎:『月離于畢,俾 滂沱矣』。昨暮月不宿畢乎』?他日月宿畢,竟不雨。商瞿 年長無子,孔子曰:『瞿年四十,後當有五丈夫子。已而 果然。敢問何以知此?有若無以應,弟子起曰:『有子避 之,此非子之座也』』』。」予謂此兩事殆近於星曆卜祝之 學,何足以為聖人,而謂孔子言之乎?有若不能知,何 所加損,而弟子遽以斥退之乎?孟子稱子夏、子張、子 游以有若似聖人,欲以所事孔子事之。曾子不可,但 言江漢秋陽不可尚而已,未嘗深詆也。《論語》記諸善 言,以有子之言為第二章,在曾子之前,使有避座之 事,弟子肯如是哉?《檀弓》載有若聞曾子「喪欲速貧,死 欲速朽」兩語,以為非君子之言,又以為夫子有為言 之。子游曰:「甚哉,有子之言,似夫子也。」則其為門弟子 所敬久矣。太史公之書,於是為失矣。且門人所傳者 道也,豈應以狀貌之似而師之也?世所圖七十二賢 畫像,其畫有若,遂與《孔子》略等,此又可笑也。

《告顏子文》
元·楊奐

夫士君子之學,原於治心。聖門三千徒,孰非學也?曰: 「好之者獨公為。」然無事業見於當時,無文章見於後 世。考之傳記,一再問而止;察之日用,一簞瓢而止。綿 亙百世之下,自天子達於庶人,無敢擬議者,將從無 欲始乎?抑非也?不可得而知也。適謁林廟,獲瞻井里, 聊祭以告。

《祭顏子文》
察罕帖木兒

惟公德冠四科,未達一閒,潛心好學,禹稷同冠。茲仗 節鉞,廓清陰曀。軍旅事殷,未遑與祭。敬遣輔行,載達 情意。尚饗。

《重修子思書院記》
明·許彬

魯之鄒邑,孟子故宅之側,舊有子思書院,即當時傳 道之所。豈子思子之鄒時所建耶?歷歲滋久,遺址僅 存。元元貞初,邑大夫司居敬徙置于曝書臺畔。至正 中,邑尹鄧彥禮、孔之威復相繼修之。永樂中,邑令朱 瑤又徙置曝書臺東,與斷機堂相直。距今三十餘年, 寢廟圮壞。今為邑者得銅臺房。侯喦慨然有志乎聖 賢之事,而以興舉廢墜為心。乃率僚屬出俸金,搆材 僦工,經營弗懈。木斲而已不加雕,牆圬而已不加飾。 衣冠像設,儼然授受之容,其所以啟發乎後學者多 矣。是工也,蓋經始乎正統己未之春,而落成乎明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