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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夏。噫!若侯者,其用心亦勤矣。工就成,會予以省覲 還寧陽,拜謁闕里。先聖五十九代孫襲封衍聖公彥 縉、曲阜知縣公鏜三氏。《學錄》克晏謂予官翰林文字 為職,命記其事刻石,以彰侯功。予惟崇儒重道,興廢 補敝,乃長民者之首務。近時有司迫於簿書期會,奔 走奉承且不暇,又孰能留意于此哉?此侯之所崇尚 前賢,嘉惠後學,異乎他為邑者遠矣。雖然,思、孟道統 之傳,功德在天下,燦然如日星,與天地相為悠久。其 配享廟廷,血食萬世,固不係乎茲堂之成否。而君子 之為政,輕重緩急,不忘所自者,于此乎見矣。予故特 書之,將以愧夫世之仕者,讀聖賢之書而忘其所自 者也。重諸公之命,書以傳焉。

《敕修孟廟碑記》
劉健

鄒孟子故鄉,故有廟,專祀之始自宋景祐四年,孔道 輔守兗州,建之墓側,其後徙縣之東郭,已而又徙之 南門外。蓋我國家龍興,列聖相承,崇儒重道,即正孟 子「鄒國亞聖公」之號,配食孔子,而於是專祀尤加意 焉。洪武、永樂、正統閒,屢嘗修葺,由正統迄今,歲久復 敝。五十七代孫翰林院世襲《五經》博士孟元為言:「聖 天子方弘文治於天下,特下有司命修之。」時都察院 右僉都御史光州熊公翀巡撫山東,奉命惟謹,而兗 州知府龔君弘、同知余君濬實承委任,遂相與協謀, 即事始於弘治丙辰二月,明年丁巳三月,工乃訖。廟 址拓於舊,其廣五十弓,縱百五十弓有奇。中為殿寢、 東西廡。殿祀孟子,以樂正克配;廡以祀他弟子公孫 丑以下,左為殿寢,祀邾國公;右為孟氏之家廟。致嚴 有堂,庖廩有舍,以及便戶重門,為楹六十有四,俱仍 舊規易以新之,而輪奐壯麗有加焉。熊公既率其屬 落成之,而以書來請記。余惟孟子廟祀之典,不但其 故鄉,蓋通於天下,嘗考其所由矣。周衰,先生之道不 行。孔子以聖人生其時而不得位,乃刪定《六經》,明其 道於天下後世。蓋孔子之道,即先王之道也。孔子既 沒未百年,而異端大起,斯道復為之晦。於時有孟子 者生,著書七篇,起而明之,其為力可謂至矣。然自是 歷千有餘年,知之者尚鮮。在漢僅有揚雄氏,在唐僅 有韓愈氏。二氏之言曰:「古者楊、墨塞路,孟子辭而闢 之,廓」如也。曰:「孟子功不在禹下。」其言亦可謂明矣。然 但於其事功而未盡其蘊奧,故聞之者或未盡喻,而 猶有異論。至宋大儒程、朱二子者出,推其性善之稱, 工、霸之辨,知言養氣之論,以為擴前聖之未發,有功 於聖門,以為見道極分明,得孔子之心。由是孟子之 道大明於天下,而其書遂與孔門之言並列為四,垂 之萬世而無復異論焉。夫孟子之道明,則孔子之道 益尊;孔子之道尊,則堯、舜、禹、湯、文、武、周公,孔子之傳 為有在矣。故自有宋迄今四百餘年,誦《孟子》之書,仰 孟子之道者通于天下,而祀廟亦隨之。以是言之,則 孟子之祀,蓋有非一鄉一邑可得而專者。然事必先 其本,而物各有其源,先賢之鄉邑,乃其流風餘韻之 所自,專祀之廟,豈可缺焉而不重哉?而熊公等今茲 之役,仰尊明詔,齊心畢力,度材庀工之恐後,蓋有見 乎是歟。故因記廟之成,而歷敘其所由如此,以為孟 氏子孫及四方縫掖之士告焉。

《顏子贊》
陳鳳梧

天稟純粹,一元之春。精金美玉,和風慶雲。博文約禮, 超入聖門。百王治法,萬世歸仁。

《曾子贊》
前人

守約以博,學恕以忠,《聖門》之傳,獨得其宗;《一貫》之旨, 《三省》之功,格致誠正,萬世所崇。

《子思贊》
前人

精一之傳,誠明之學,聖門嫡派。斯道有托,「發育洋洋, 鳶飛魚躍」,「慎獨」之訓,示我先覺。

《孟子贊》
前人

哲人既萎,《亞聖》斯作。距詖闢邪,正論諤諤。堯舜之性, 仁義之學。烈日秋霜,泰山喬嶽。

《擬與王介甫論顏子書》
張自烈

僕聞介甫曰:顏子獨樂陋巷,不以憂患介意。儒者在 下,不用修身而已,何憂患之有?僕以為古之儒者,雖 不用於君,未嘗不以君之憂為憂;雖不食於民,未嘗 不以民之患為患。蓋萬物一體之心,不以出處窮達 異者,憂與患未能一日忘也。如徒曰「君不我用,肆志 以自佚豫」,則將委蛇其身,視天下如秦、越人之視肥 瘠也,若是者隱也,非儒也。謂之放其身可也,謂之修 其身不可也。孟軻曰:「古之人得志澤加於民,不得志 修身見於世。窮居大行雖殊,其不忍忘世一也。」又曰: 「禹、稷、顏回同道,孔子賢之。」言顏子事功即不逮,禹、稷 其道同,其憂天下之心同也。苟如介甫所云,則顏子 猶沮、溺丈人、晨門荷蕢之徒,無益損于世,惡在其為 賢哉?夫以顏子不見知於介甫,於顏子何傷?獨恐後 儒誤信斯言,擯不見用,卒頹惰委靡,恝視天下無復 一體同患之意。妄引顏子為口實,皆介甫之過也。

《曾晳杖參辯》
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