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欽定古今圖書集成理學彙編學行典

 第一百五十七卷目錄

 任道部總論三

  性理大全三朱子 陸九淵 真德秀 許衡 吳澄

  讀書錄道統 諸儒

學行典第一百五十七卷

任道部總論三

性理大全三

《朱子》

屏山劉氏作《元晦字詞》曰:「木晦於根,春容曄敷;人晦 於身,神明內腴。昔者曾子稱其友曰:『有若無,實若虛』。 不斥厥名,而傳於書,雖百世之遠。揣其氣象,知顏如 愚。自諸子言志,回欲無伐,一宣於言,終身弗越。陋巷 闇然,其光烈烈。從事於茲,惟參也無慚。貫道雖一,省 身則三。來輔孔門,翱翱兩驂。學的欲正,吾知斯之為」 指南。惟先吏部,文儒之粹。彪炳育珍,又華其繼,來茲 講磨,融融熹熹,真聰廓開,如源之方駛。望洋渺瀰,光 我縮氣。古人不云乎,「純亦不已。」子德不日新,則時予 之恥。勿謂此耳,充之益充。借曰合矣,宜養於蒙。言而 思毖,動而思躓,凜乎惴惴,惟顏曾是畏。

延平李氏,與其友羅《博文書》曰:「元晦進學甚力,樂善 畏義,吾黨鮮有。晚得此人商量,所疑甚慰。」又云:「此人 極穎悟力行,可畏,講學極造其微處辨論,某因此追 求有所省。渠所論難處,皆是操戈入室,須從原頭體 認來,所以好說話。某昔於羅先生得入處,後無朋友, 幾放倒了。得渠如此,極有益。渠初從謙開善處下工 夫來,故皆就裡面體認。今既論難,見儒者路脈,極能 指其差誤之處。自見羅先生來,未見有如此者。」又云: 「此子別無他事,一味潛心於此。初講學時,頗為道理 所縛,今漸能融釋,於日用處一意下工夫,若於此漸 熟,則體用合矣。此道理全在日用處熟,若靜處有而 動處無,即非矣。」

「朱子自題畫像曰:『從容乎禮法之場,沈潛乎仁義之 府』。是予蓋將有意焉,而力莫能與也。佩先師之格言, 奉前烈之遺矩,惟闇然而日修,或庶幾乎斯語。」 勉齋黃氏曰:「先生自少勵志聖賢之學,自韋齋得中 原文獻之傳,聞河、洛之學,推明聖賢遺意,日誦《大學》 《中庸》,以用力於致知、誠意之地。先生早歲已知其說 而心」好之。韋齋病且亟,屬曰:「籍溪胡原仲、白水劉致 中、屏山劉彥沖三人,吾友也。學有淵源,吾所敬畏。吾 即死,汝往事之,而惟其言之聽,則吾死不憾矣。」先生 既孤,則奉以告三君子而稟學焉。時年十有四,慨然 有求道之志,博求之經傳,遍交當世有識之士,雖釋 老之學,亦必究其歸趣,訂其是非。延平於韋齋為同 門友。先生歸自同安,不遠數百里,徒步往從之。延平 稱之曰:「樂善好義,鮮與倫比。」又曰:「穎悟絕人,力行可 畏。」其所論難,體認切至。自是從遊累年,精思實體,而 學之所造者益深矣。其為學也,窮理以致其知,反躬 以踐其實。居敬者,所以成始成終也。謂致知不以敬, 則昏惑紛擾,無以察義理「之歸;躬行不以敬,則怠惰 放肆無以致義理之實。持敬之方,莫先主一。」既為之 箴以自儆,又筆之書,以為《小學》《大學》皆本於此。終日 儼然,端坐一室,討論典則,未嘗少輟。自吾一心一身, 以至萬事萬物,莫不有理。存此心於齊莊靜一之中, 窮此理於學問思辨之際,皆有以見其所當然而不 容已,與其「所以然而不可易。然充其知而見於行者, 未嘗不反之於身也。不睹不聞之前,所以戒謹者愈 嚴愈敬;隱微幽獨之際,所以省察者愈精愈密。思慮 未萌而知覺不昧,事物既接而品節不差,無所容乎 人欲之私,而有以全乎天理之正。不安於偏見,不急 於小成,而道之正統在是矣。」其為道也,有太極「而陰 陽分,有陰陽而五行具。稟陰陽之氣以生,則太極之 理各具於其中。天所賦為命,人所受為性,感於物為 情,統情性為心。根於心則為仁義禮智之德,發於情 則為惻隱、羞惡、辭讓、是非之端,形於身則為手足耳 目口鼻之用,見於事則為君臣父子夫婦兄弟朋友 之常。求諸人則人之理不異於己,參諸物則物之理 不異於人。」貫徹古今,充塞宇宙,無一息之閒斷,無一 毫之空闕,莫不析之,極其精而不亂,然後合之,盡其 大而無遺。先生之於道,可謂建諸天地而不悖,質諸 聖人而無疑矣。故其得於己而為德也,以一心而窮 造化之原,盡性情之妙,達聖賢之蘊;以一身而體天 地之運,備事物「之理,任綱常之責,明足以察其微,剛 足以任其重,弘足以致其廣,毅足以極其常。其存之 也虛而靜,其發之也果而確。其用事也應事接物而 不窮,其守之也歷變履險而不易,本末精粗不見其 或遺,表裡初終不見其或異。至其養深積厚,矜持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