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欽定古今圖書集成理學彙編學行典

 第一百五十六卷目錄

 任道部總論二

  性理大全二張子 邵子 羅從彥 李侗 胡安國

學行典第一百五十六卷

任道部總論二

性理大全二

《張子》

程子曰:「子厚以禮教學者,最善使學者先有所據守。」

某接人《治經》論道者亦甚多,肯言及治體者,誠未。

「有如子厚。 子厚才高,其學更先從雜博中過來。」 問:「子厚立言將無有幾於迫切者乎?」曰:「子厚之為人 謹且嚴,是以其言似之。方之孟子,則寬弘舒泰有不 及也。然孟子猶有英氣存焉,是以未若顏子之懿,渾 然無圭角之可見也。」 某接人多矣,不雜者三人:張 子厚、邵堯夫、司馬君實。 子厚之氣似明道。 《答橫 渠書》曰:「所論大概有極力苦心之象,而無寬裕溫柔 之氣,非明睿所照,而攷索至此,故意屢偏而言多窒, 小出入時有之。明睿所照者,如目所睹,纖微盡識之 矣。考索至者,如揣料於物,約見彷彿耳,能無差乎?更 望完養思慮,涵泳義理,他日自當條暢。」

呂晦叔薦先生於朝曰:「張載學有本源,西方之學者 皆宗之。」神宗即命召見,問治道,皆以復三代為對。他 日見執政,執政語之曰:「新政之更,懼不能任事,求助 於子,何如?」先生曰:「朝廷將大有為,天下士願與下風。 若與人為善,則孰敢不盡?如教玉人追琢,則人亦故 有不能。」執政默然。

藍田呂氏曰:先生志氣不群,少孤自立,無所不學。與 邠人焦寅游。寅喜談兵,先生說其言。當康定用兵時, 年十八,慨然以功名自許,上書謁范文正公。公一見, 知其遠器,欲成就之,乃責之曰:「儒者自有名教,何事 于兵?」因勸讀《中庸》。先生讀其書,雖愛之,猶未以為足 也。于是又訪諸釋、老之書,累年盡究其說,知無所得, 反而求之《六經》。嘉祐初,見洛陽程伯淳正叔昆弟于 京師,共語道學之要,先生渙然自信曰:「吾道自足,何 事旁求?」乃盡棄異學,淳如也。閒起從仕,日益久,學益 明。方未第時,文潞公以故相判長安,聞先生名行之 美,聘以束帛,延之學宮,異其禮際,士子矜式焉。晚自 崇文移疾西歸,終日危坐一室,左右簡編,俯而讀,仰 而思,有得則識之。或中夜起坐,取燭以書,其志道精 思,未始須臾息,亦未嘗須臾忘也。學者有問,多告以 「知禮成性、變化氣質」之道,學必如聖人而後已。聞者 莫不動心,有進而自得之者。窮神知化,一天人,立大 本,斥異學,自《孟子》以來未之有也。 先生氣質剛毅, 德盛貌嚴,然與人居,久而日親。其治家接物,大要正 己以感人。人未之信,反躬自治,不以語人,雖有未喻, 安行而無悔。故識與不識,聞風而畏;聞人之善,喜見 顏色,答問學者雖多不倦。有不能者,未嘗不開其端; 有可語者,必丁寧以誨之,惟恐其成就之晚。

廣平游氏曰:「子厚學成德尊,與孟子比,然猶祕其學。」 明道曰:「處今之時,當隨其資教之。雖識有明暗,亦各 有得焉。」子厚用其言,故關中學者躬行之,多,與洛人 並。

或論橫渠、龜山楊氏。曰:「正叔先生亦自不許他。」曰:「先 生嘗言,自孟子之後無他見識,何也?」曰:「如彼見識,秦 漢以來何人到得!」

和靖尹氏曰:橫渠昔在京,坐虎皮說《周易》,聽從甚眾。 一夕,二程先生至,論《易》,次日撤去虎皮,曰:「吾平日與 諸公說者皆亂道。有二程近到,深明《易》道,吾所弗及, 汝輩可師之。」乃歸陝西。

或問:「『橫渠言:『十五年學恭而安』不成』。明道曰:『可知是 學不成,有多少病在。莫是如伊川說?若不知得,只是 覰卻堯,學他行事。無堯許多聰明睿智,怎生得似他 動容周旋中禮』!」朱子曰:「也是如此,更有多少病?」良久 曰:「人便是被一箇氣質局定,變得些子了,又有些子; 變得些子,又便有些子。」問:「橫渠只是硬把捉,故不安 否?」曰:「他只是學箇恭,自驗見不曾熟。不是學箇恭,又 學箇安。 橫渠云:『吾學既得于心,則修其辭;命辭無 差,然後斷事;斷事無失,吾乃沛然。看來理會道理,須 是說得出一字不穩,便無下落。所以橫渠終夜便筆 之於紙,只要有下落。而今理會得有下落底,臨事尚 腳忙手亂,況不曾理會得下落!橫渠如』」此,若論道理, 他卻未熟。然他地位卻要如此,高明底則不必如此。

橫渠之學是苦心,得之乃是致曲,與伊川異。以《孔》

「子為非生知,渠蓋執好古、敏以求之,故有此說。不知 『好古、敏以求之』,非孔子做不得。 聞橫渠之教,以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