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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己酉,先生七十七歲。還龜山故居。

四年庚戌,先生七十八歲。居鄉,上章告老,准告轉「朝 請大夫,仍龍圖閣直學士,賜紫金魚袋,致仕。」

紹興元年辛亥,先生七十九歲。

二年壬子,先生八十歲。有《答胡給事問政事先後緩 急書》。

三年癸丑,先生八十一歲。作《三經義辨》《日錄辨》《字說》 成,尚書廖剛、建安章才邵來問學,有《與胡文定公往 復書》,論《春秋》義。

四年甲寅,先生八十二歲。胡文定公自衡陽寄至《伊 川語錄》、先生答書。

五年乙卯,先生八十三歲。四月二十三日,與李綱論 性善之旨。翼日,卒於正寢。十月二十三日,葬於鏞州 水南之原。是年,贈太師、大中大夫,諡文靖。紹興十二 年,追封吳國公。咸淳三年,立龜山書院,御筆書「龜山 書院」額。仍詔郡縣撥田優恤後嗣,春秋致祭。明成化 元年,敕建延平道南祠像祀先生,以羅豫章、李延平 配享,弘治八年,追封「將樂伯,從祀孔廟。」

羅從彥

按《宋史羅從彥傳》:「從彥字仲素,南劍人。以累舉恩為 惠州博羅縣主簿。聞同郡楊時得河南程氏學,慨然 慕之,及時為蕭山令,遂徒步往學焉。時熟察之,乃喜 曰:『惟從彥可與言道』。於是日益以親,時弟子千餘人, 無及從彥者。從彥初見時三日,即驚汗浹背,曰:『不至 是,幾虛過一生矣』。嘗與時講《易》,至乾九四爻,云:『伊川 說甚善』。」從彥即鬻田走洛,見頤問之,頤反覆以告,從 彥謝曰:「聞之龜山,具是矣。」乃歸卒業。沙縣陳淵,楊時 之婿也,嘗詣從彥,必竟日乃返,謂人曰:「自吾交仲素, 日聞所不聞,奧學清節,真南州之冠冕也。」既而築室 山中,絕意仕進,終日端坐,閒謁,時將溪上,吟詠而歸, 恆充然自得焉。嘗采祖宗故事為《遵堯錄》,靖康中,擬 獻闕下,會國難不果。嘗與學者論治,曰:「祖宗法度不 可廢,德澤不可恃。廢法度則變亂之事起,恃德澤則 驕佚之心生。自古德澤最厚莫若堯、舜,向使子孫可 恃,則堯、舜必傳其子。法度之明莫如周,向使子孫世 守文、武、成、康之遺緒,雖至今存可也。」又曰:「君子在朝 則天下必治,蓋君子進則常有亂世之言,使人主多 憂而善心生,故治;小人在朝則天下亂,蓋小人進則 常有治世之言,使人主多樂而怠心生,故亂。」又曰:「天 下之變,不起於四方,而起於朝廷。譬如人之傷氣則 寒暑易侵,木之傷心則風雨易折。故內有林甫之姦, 則外必有祿山之亂;內有盧杞之姦,則外必有朱泚 之叛。」其論《士行》曰:「周、孔之心使人明道,學者果能明 道,則周、孔之心深自得之。三代人才得周、孔之心而 明道者多,故視死生去就如寒暑晝夜之移,而忠義 行之者易。至漢、唐以經術古文相尚,而失周、孔之心, 故經術自董生、公孫弘倡之,古文自韓愈、柳宗元啟 之,於是明道者寡,故視死生去就如萬鈞九鼎之重, 而忠義行之者難。嗚呼,學者所見,自漢、唐喪矣。」又曰: 「士之立朝,要以正直忠厚為本。正直則朝廷無過失, 忠厚則天下無嗟怨。一於正直而不忠厚,則漸入於 刻;一於忠厚而不正直,則流入於懦。」其議論醇正類 此。朱熹謂龜山倡道東南,士之游其門者甚眾,然潛 思力行,任重詣極,如仲素一人而已。紹興中卒,學者 稱之曰「豫章先生。」淳祐閒諡文質。

李侗

按《宋史李侗傳》:「侗字愿中,南劍州劍浦人。年二十四, 聞郡人羅從彥得河洛之學,遂以書謁之。其略曰:『侗 聞之天下有三本焉,父生之,師教之,君治之。闕其一 則本不立。古之聖賢莫不有師,其肄業之勤惰,涉道 之淺深,求益之先後,若存若亡,其詳不可得而考。惟 洙泗之閒,七十二弟子之徒,議論問答,具在方冊,有 足稽焉』」,是得夫子而益明矣。孟氏之後,道失其傳,枝 分派別,自立門戶,天下真儒不復見於世,其聚徒成 群,所以相傳授者,句讀文義而已爾,謂之熄焉可也。 其惟先生服膺龜山先生之講席有年矣,況嘗及伊 川先生之門,得不傳之道於千五百年之後,性明而 修,行完而潔,擴之以廣大,體之以仁「恕,精深微妙,各 極其至,漢、唐諸儒無近似者。至於不言而飲人以和, 與人並立而使人化,如春風發物,蓋亦莫知其所以 然也。凡讀聖賢之書,粗有識見者,孰不願得授經門 下,以質所疑?至於異論之人,固當置而勿論也。侗之 愚鄙,徒以習舉子業,不得服役於門下,而今日拳拳 欲求教者,以謂所求有大於利祿也。」抑侗聞之,「道可 以治心,猶食之充飽,衣之禦寒也。人有迫於饑寒之 患者,皇皇焉為衣食之謀,造次顛沛,未始忘也。至於 心之不治,有沒世不知慮,豈愛心不若口體哉?弗思 甚矣。」侗不量資質之陋,徒以祖父以儒學起家,不忍 墜箕裘之業,孜孜矻矻為利祿之學,雖知真儒有作, 聞風「而起,固不若先生親炙之得於動靜語默之閒, 目擊而意全也。今生二十有四歲,茫乎未有所止,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