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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溺于此,所以與常人異耳』。」問:「聖賢不視惡色,不聽 惡聲,此則非同行者。」曰:「彼亦就其同行處說耳。某謂 聖賢立言,處處皆通,必不若胡氏之偏也。龜山云:『天 命之謂性,人欲非性也』。胡氏不取其說,是以人欲為 性矣。此其甚差者也。」又曰:「天理人欲,如何同體得?如 此?卻是性可以為善,亦可以為惡,卻是一團人欲窠」 子,將甚麼做體?卻是韓愈說「性自好」,言人之為性有 五,仁義禮智信是也。指此五者為性,卻說得是。性只 是一箇至善道理,萬善總名,才有一毫不善,自是情 之流放處,如何卻與人欲同體?今人全不去看, 為 學當勉,不可據見定。蓋道理無窮,人之思慮有限,若 只守所得以為主,則其或墮于偏者,不「復能自明。」如 五峰只就其上成就所學,亦只是忽而不詳細反覆 也。 明仲常畏五峰議論精確,五峰亦常不有。其兄 常欲焚其《論語解》,并讀史管見。以今觀之,殊不然。如 《論語管見》中,雖有粗處,亦多明白。至五峰議論,反以 好高之過得一說便說,其實與這物事都不相干涉, 便說得無著落。五峰《辨疑》孟子之說,周遮全不分曉。 若是恁地分疏,孟子划地沈淪,不能得出世。 明仲 甚畏仁仲議論,明仲亦自信不及。蓋人不可不遇敵 己之人,仁仲當時無有能當之者,故恣其言說出來。 然今觀明仲說,較平正。

南軒張氏曰:「文定雖不及河南之門,然與楊游、謝講 其說,其自得之奧,在于《春秋》。被遇明時,執經入侍,正 大之論,竦動當世,所以扶三綱,明大義,抑邪說,正人 心,亦可謂有功于斯文矣。 五峰先生優游南山之 下餘二十年,玩心神明,不舍晝夜,力行所知,親切至 到,析太極精微之旨,窮皇王制作之原,綜事物于一 原,貫古今于一息,指人欲之偏,以見天理之全,即形 而下者而發無聲無臭之妙,使學者驗端倪之不遠, 而造高深之無極,體用該備,可舉而行。」先生之于斯 道,可謂見之明而擴之至矣。 《五峰知言》一書,乃其 平日之所自著,其言約,其義精,誠道學之樞要,制治 之蓍龜也。 《序五峰文集》曰:「先生非有意于」為文者 也。其一時詠歌之所發,蓋所以紓寫其性情;而其他 述作,與夫問答往來之書,又皆所以明道義而參異 同,非若世之為文者,徒從事于言語之閒而已也。粤 自早歲服膺文定公之教,至于沒齒。惟其進德之日 新,故其發見于辭氣議論之閒者,亦月異而歲不同。 雖然,以先生之學而不得大施于時,又不幸僅得中 壽,其見于文字閒者復止于此,豈不甚可嘆息!至其 所至之遠,所造之深,綱領之大,義理之精,後之人亦 可以推而得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