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惟鄉人重之,官司敬之,天地鬼神亦將佑之。如其悖 逆不孝,非惟鄉人賤之,官司治之,天地鬼神亦將殛 之。此州素稱佛「國,好善者多。今請鄉黨鄰里之閒,更 相勸勉。其有不識文義者,老成賢德之士,當與解說, 使之通曉。庶幾人人興起,家家慕傚,漸還淳古之俗, 顧不美歟!」

《周氏輸苗記》
前人

嘉定某年某月,詔旌表隆慶府武寧縣進士周某等 門閭。越某年某月,復御宸翰書「棣華堂」三大字以賜 今皇帝嗣服之某年,有旨:周某《家秋賦》,其即縣以輸。 某等。既承命,則以屬己尉章子仁記之。又因子仁求 文於某,以繫於末。某惟孝悌者,民性之常,不竢教而 能也。然自昔明盛之朝,必深加褒勸者,豈曰以利誘 人,俾相率而為偽哉?蓋天命之性,雖人所同,而修道 之教,則君職有不可已者。故周以六行導民,漢以三 事設科,孝、友、弟順皆居其首。聖朝雖循唐舊,用文墨 拔士,然窮山長谷、窮閻下里之氓,有以至性篤行聞 者,長吏必列於朝而顯異之。自國初迄今,其以旌門 于書史者,奕奕相望。蓋風化之原,莫尚于此者。《書》曰: 「表厥宅里,植之風聲。」其斯之謂歟?恭惟聖明初政,他 未遑及,獨推本先皇遺志,隆恩茂澤,首及于匹士之 微。至憫其賦輸之廑,優而惜之,俾無車牛任輦之役, 豈非不世之榮遇也哉!雖然,周氏之所以獲褒于朝 者,以其異也;而在周君之心,則不可少自異也。蓋孝 悌之至,通于神明,然後為無愧。而兄弟既翕,和樂且 耽,亦曰《壼範》之常而非過也。然則周君其何以答上 之賜哉?必也弟昆相勉,致知篤行,以求合於孔門之 仁,《中庸》之誠,《大學》之至善,一旦得位於時,則移其所 以事長者事君,推其所以居家者措之事業,庶乎不 負兩朝寵異之恩。周君其然之否乎?

《䟦南軒先生送定叟弟赴廣西任詩十三章》

前人

《棠棣》之作,至今千餘載矣,藹然忠厚之情,惻然閔傷 之志,讀者猶為興起。南軒先生此詩,於怡怡之中有 切切偲偲之意,雖使不令兄弟觀之,友弟之心尚當 油然而生,況綽綽有裕者乎!真蹟今藏宋正父家。余 觀正父與愿、謙二弟詩,皆睠焉有前修風味,所謂「亦 允蹈之」者耶?

《䟦張魏公五遂堂墨帖》
前人

懿哉!曾子之論《孝》也。世人知不得于親之為非孝,亦 孰知夫「居處不莊、事君不忠、涖官不敬、朋友不信、戰 陳不勇」之非孝乎?五者之於事親,若無所與,而曾子 云爾者,蓋父母之於子,全而生之者也。所謂全者,豈 獨四支百體之備而已?有是形則有是性,舉天下之 善無不具焉。自居處必莊,以至於戰陳必勇,皆善之 目也。一善不存則為虧其性,虧其性則為辱其親矣, 尚焉得為孝乎?然曾子於此,必總之以敬之一辭者, 善具於性而主之者心,是心常存然後能不失其性。 故敬則五者皆遂,不敬則五者皆失,此曾子所以戰 戰兢兢,至於啟手足而後知免歟。或者以戰陳非儒 者事而有疑也。吁,子以為古者文武之教,亦若今之 二致乎?垂弧矢於有生之初,習射御於幼學之際,凡 皆為武備設也。孔子曰:「我戰則克。」聖門高弟執干戈 以衛宗國,班班見傳記閒。為人臣子而不知兵,臨敵 薾然,忠勇俱喪,又安得為孝乎?愚故推明忠獻名堂 之意,以遺耕道,諸孫友民相與共勉焉。

《上皇子書》
前人

某熟思以為切于皇子之躬行者,一曰盡孝敬。昔文 王為世子也,朝于王季日三,雞初鳴至寢門外,問內 侍之御者曰:「今日安否何如?」內侍曰:「安。」世子乃喜。日 中又至亦如之,及暮又至亦如之。夫其心乎愛親,無 斯須敢離,是不當以禮文觀也。是當于禮文之外思 其所謂翼翼小心,不敢怠遑者,則得之矣。愚不知皇 子所以躬行乎此者,能如世子之翼翼否乎?朔朢常 儀,尚多闕疏;晨昏至情,未必孚洽。一月之內,侍君親 者凡幾;一歲之內,侍君親者凡幾。若此者,皇子兢兢 自省之日也。《子》曰:「為人子者止于孝。」又曰:「所求于子 以事父。未能也。」道本非難行,反而求之,是誠在我。惟 皇子玩誠身悅親之旨,謹先意承志之思。念茲在茲。 無有閒斷。則庶幾可以言孝敬矣。

《跋周一愚負母圖》
文天祥

己未之變,周君一愚家于《狗咬石》之下,最先遇禍。君 從其兄負母越溪以逃,妻子溺死,不能救也。事平,君 為圖紀其狀,諸公嘉其臨難識所輕重,褒之不絕口。 予謂人子之事其親,不幸而處人事之變,急所急而 緩所輕,本心之不能不爾,其於天則蓋非有一毫之 增益也。一愚之處此,豈其欲以為高哉?正可悲耳!嗚 呼!自《狗咬》石之失險,江右之父母妻子離散,不知幾 人。覽君之圖,豈獨為其一家哭哉!誰謀不臧,一至于 此。昔魏陵繪襄樊之戰,為于禁屈,伏龐德怒罵之狀, 將恥禁也。彼禁敗事者見之,宜發慚以死,然龐憤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