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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證

極。若不佞言,又何足為宋公重也。

《劉孝子石坊記》
張輝

光之劉氏,諱進,字文升。以儒起家,應景泰癸酉貢,領 京闈鄉薦,任太平府倅。丁父母憂,廬其側,其孝行溢 如也。有司上其事于朝,下詔旌表其門。官轉太僕寺 丞,進階奉政大夫。秩滿,將承乏正卿而公謝。世人皆 以公位不滿德,然不知德之流澤,不在于身,則在于 後人。故生子六,皆貴顯。長廷璽,中成化甲午魁,任萊 陽,以才優,轉益都,改靈丘。次廷瓚,與兄為鄉,同年登 戊戌進士。由興化績溪令拜監察御吏,尋陞寧國知 府;廷璜拜粟七品散官;廷珂為生員,掇科有待;廷珮 亦讀書克家,其子孫之蕃且盛,蓋有錫類不匱者,「人 皆以公孝行所致,不亦宜乎!夫為人子,止於孝士,而 業儒,取高第,以顯親揚名,此又孝子之大也。況廬墓 而能格鳥獸、孚草木者乎?惟孝故能忠。」吾聞公自筮 仕至太僕,皆能供職匪懈,又可謂為臣盡忠者矣。惟 忠惟孝,公其邁跡自身者與?公與諸子皆有坊以表 厥宅里,無非顯當時以傳後世耳。第年久不支,予因 謫宦于此,興廢舉墜,惕然有動於中。於是遂命工以 石易之,為世之德色《誶語》者勸焉。則茲坊之作,教之 所由生也,夫豈少哉!噫愬公計偕時,歷五年而余生。 今余來官而復立此坊,使公子孫萬年厭于乃德,而 令名無窮焉,又非公孝行所致與?司馬公曰:「保基緒, 傳子孫」,孝之實也。劉公以之。

《勸民孝友說》
王元弼

治莫備於成周,而又莫隆於吾朝。其歲荒也,均民之 食,則有賑饑之粟焉;聯其居也,則有比閭、族、黨焉;糾 其行也,則鄉大夫、州長、縣宰焉;統其屬也,則有《宗法》 焉;勸其善,懲其惡,則又有旌別之典焉。民生斯世,可 謂幸且慶矣。宜乎禮讓興行,風俗純美,父母相與慈 於堂,兄弟相與友於室,子孫相與孝於家,使親親之 仁洽於九族,急相賙,喜相賀,死葬相恤,患難相捄,亦 其效當然,蓋無足以異也。今奉天子命蒞茲邑,已二 載矣,某深愧學業淺陋,𢘆思所以馭民於孝友之道; 至於勸懲之際,亦思其所以使民戒勉之。方今吾民 咸歸於堯天舜日之內,並以體各上臺治教之深衷, 不啻一而再,再而三矣。然吾民之篤于慈愛、厚于倫 理者固不少閒,有一二父不慈于子、弟不友于兄、子 不孝于親者,往往見于稟帖中,某深為吾民痛且哀, 是在某之責也。吾民亦當思,人之生必有與也。晨夕 與居者,鄉則有長幼,學則有師友,而家則父子兄弟, 自有生以來未能易也。而家為最親一家之眾,所謂 骨肉戚疏之殺,雖則不齊,非愛不親,其致一也,況為 人之所固有者乎?今某特為拈出,為吾民勸,願吾民 家家孝弟,人人慈愛,不其盛哉,不其休哉!是在吾民 之為父母者,各相勸勉;為兄弟者,各相警戒也。毋忽 視之。

《朱孝子墓田碑記》
田所賦

余讀《宋史孝義傳》,見朱公壽昌七歲而其母被出,父 沒,棄官求母於同州。母子相失五十餘年,復迎歸養, 事誠古今希覯,輒慨然想慕其為人。歲戊午,奉命蒞 天長,知公為長之秦蘭里同人鄉人也,祠墓在焉。因 獲拜公祠宇,登公隴墓。若公篤孝苦衷,數百年後,恍 其如覿,低徊者久之。屢詢公後裔,則杳無人,其墓與 田且或見侵於彊有力者。余惻然曰:「是守土者罪也。」 使誠清查其墓址若干,祠址若干,田若干畝,紀之於 石,俾有定據,雖豪彊敢肆然竊併乎?因訪之居民遺 老及舊志所載,墓則延若干弓,袤若干弓,田則東北 至官路界,西至徐某田界,南至澗為界。復有侵者,罪 如律。迺屬其鄉之父老子弟而告之曰:「《詩》稱『民之秉 彝,好是懿德』。」聞古之好德者,至式其閭,愛其樹,指九 原以與歸,望松楸而墮涕,而況其為鄉之先達乎?又 鄉先達之以孝著聞者乎?佛氏生於天竺,去中國數 萬餘里,一遇招提梵剎,尚自捐其金粟、布施莊嚴。若 則生長公之故里,服習公之遺教,不克尸祝公,效法 公,而反侵公之田以自利,其若秉彝好德何?且若亦 思為子與孫計乎?為子孫計,首宜教之以孝。侵某孝 子之祠墓,是先以不孝令也,況若亦詎能保為千秋 萬歲有乎?今而後宜共奉公為師模,其墓與田亦願 永永愛護之。若不見昔之侵漁此者,其在今日竟何 如也?爾鄉沐公之澤最深,孝弟自其本性。余自蒞茲 以來,嘗諭民「息訟則訟息,力本則本力禁,民不為奸 則姦亦止。」是非不可化誨者,故諄諄教之孝弟,若其 不悛,則有朝廷之三尺在。

《漢孝子蔡公題辭》
包裕

「富貴輕於鴻毛,一介重於九鼎」,昔人有是言也。世之 人惟富貴是趨,功利是尚,殊不知天經地義,根本於 人心者,未嘗一日泯也。方炎漢中微,新莽政苛,加之 以軍旅,因之以饑饉。蔡公順生于其時,貧煢獨立,負 母而逃,拾椹而食,依棲於草澤之閒,與木石居,與鹿 豕遊,其所以異於深山之野人者幾希,而一念之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