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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三日卒。汝尚庀其喪為作《銘》,召諸子告曰:「吾亦從 此逝矣。」隱几而終,相去纔十日。孫侔,紹興中敷文閣 直學士。

杜生

按《宋史隱逸傳》:「杜生者,潁昌人,不知其名,縣人呼為 杜五郎。所居去縣三十里,有屋兩間,與其子並居。前 有空地丈餘,即為籬門,生不出門者三十年。黎陽尉 孫軫往訪之,其人頗洒落,自陳村人無所能,官人何 為見顧。軫問所以不出門之故,因笑曰:『以告者過也』。 指門外一桑曰:『憶十五年前,亦曾納涼其下,何為不 出?但無用於時,無求於人,偶自不出耳,何足尚哉』!」問 所以為生,曰:「昔時居邑之南,有田五十畝,與其兄同 耕。迨兄子娶婦,度所耕不足贍,乃盡以與兄,而㩦妻 子至此。蒙鄉人借屋,遂居之,惟與人擇日,又賣醫藥 以給餰粥,亦有時不繼。後子能耕,荷長者見憐,與田 三十畝,使之耕,尚有餘力,又為人傭」耕,自此食足。鄉 人貧,以醫術自業者,多念己食既足,不當更兼他利, 由是擇日賣藥,一切不為。問常日何所為?曰:「端坐耳, 頗觀書否?」曰:「二十年前,曾有人遺一書策,無題號,其 間多說浮名經,當時極愛其議論,今忘之,并書亦不 知所在矣。」時盛寒,布袍草屩,室中枵然,而氣韻閒曠, 言詞精簡,蓋有道之士也。問其子之為人,曰:「村童也。」 然性質甚淳厚,不妄言,不敢嬉,惟閒一至縣,買鹽酪 可數行跡,以待其歸,徑往徑還,未嘗旁遊一步也。軫 嗟嘆留連久之,乃去。後至延安幕府,為沈括言之,括 時理軍書,迨夜半疲極未臥,聞軫談及此,乃頓忘其 勞。

張壆

按《宋史隱逸傳》:「張壆,字子厚,常州人。登進士甲科,以 無他兄弟,獨養其親,不忍斯須去左右。親友彊之仕, 乃調青溪主簿,亦不之官。閉戶讀書四十年,手校數 萬卷,無一字舛。窮經著書,至夜分不寐。元豐中,近臣 薦其高行,至於元祐,大臣復薦之,起教授潁州,辭不 就。於是孫覺、胡宗愈、范祖禹交章言曰:『壆且死草萊, 後世必以為朝廷失士』。」蘇軾言之尤切。詔拜祕書省 校書郎,敕郡縣致禮敦遣,竟不出。壆孝弟修於家,忠 信行於友,聲名聞於人。蹈中守常,從容不迫,為當時 名流所慕,以不造門為恥。崇寧四年卒。明年,詔以壆 隱德丘園,聲聞顯著,賜諡曰正素先生。

南安翁

按《宋史隱逸傳》:「『南安翁者,漳州陳元忠客居南海日, 嘗赴省試,過南安。會日暮,投宿野人家,茅茨數椽,竹 樹茂密可愛,主翁雖麻衣草屨,而舉止談對,宛若士 人。几案閒有文籍散亂,視之皆經子也』。陳叩之曰:『翁 訓子讀書乎?曰:『種園為生耳』』。」「『亦入城市乎』?曰:『十五年 不出矣』。問:『藏書何用?曰:『偶有之耳』。因雜以他語。少焉』」, 風雨暴作,其二子歸捨鉏揖客,人物不類農家子。翁 進豆羹享客,不復共談。遲明別去,陳以事留城中,翌 日,見翁倉皇而行,陳追詰之,曰:「翁云十五年不出城, 何為到此?」曰:「吾以急事,不容不出。」問之,乃大兒於關 外鬻果失稅,為關吏所拘。陳為謁監征,至則已捕送 郡,翁與小兒偕詣庭下,長子當杖,翁懇白郡守曰:「某 老鈍無能,全藉此子贍給。若渠不勝杖,則翌日乏食 矣,願以身代之。」小兒曰:「大人豈可受杖,某願代兄。」大 兒又以罪在己,甘心焉。三人爭不決。小兒來父耳旁 語,若將有所請,翁叱之,兒必欲前。郡守疑之,呼問所 以,對曰:「大人元係帶職正郎,宣和閒,累典州郡。」翁急 拽其衣使退,曰:「兒狂妄言。」守詢誥敕在否,兒曰:「見作 一束寘甕中,埋於山下。」守立遣吏隨兒發取,果得之。 即延翁上坐,謝而釋其子。次日枉駕訪之,室已虛矣。

陽孝本

按《宋史隱逸傳》:「陽孝本,字行先,虔州贑人。學博行高, 隱於城西通天巖。蘇頌、蒲宗孟皆以山林特起薦之。 蘇軾自海外歸,過而愛焉,號之曰『玉巖居士。嘗直造 其室,知其不娶,戲以為元德秀之流。孝本自言為陽 城之裔。故軾詩有云:『眾謂元德秀,自稱陽道州』。嘉之 也。隱遯二十年,一時名士多從之遊。崇寧中,舉八行』」, 解褐為國子錄,再轉博士,以直祕閣歸,卒,年八十四。

徐中行

按《宋史隱逸傳》:「徐中行,台州臨海人。始知學,聞安定 胡瑗講明道學,其徒轉相傳授,將往從焉。至京師,首 謁范純仁,純仁賢之,薦於司馬光。光謂斯人神氣清 和,可與進道。會福唐劉彝赴闕,得瑗所授經,熟讀精 思,攻苦食淡,夏不扇,冬不爐,夜不安枕者踰年乃歸。 葺小室,竟日危坐,所造詣人莫測也。父死,跣足廬墓」, 躬耕養母,推其餘力,葬內外親及州里貧無後者十 餘喪。晚年教授學者,自洒掃應對,格物致知,達於「治 國平天下,不失其性,不越其序」而後已。其友羅適持 節本路,舉以自代,又率部使者以遺逸薦。崇寧中,郡 守李諤又以《八行》薦。時章、蔡竊國柄,竄逐善類且盡, 中行每一聞命,輒淚下。一日,去之黃巖,會親友盡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