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斤。節指而告人曰:『吾能提此而擲之』。」眾不信,節遂 提獅子投之丈餘,眾人大駭。後數十人不能動,遂以 賂請節,節又提而致之故地。尋而薦入禁軍,補神策 軍將。嘗對御,俯身負一石碾,置二丈方木於碾上,木 上又置一床,床上坐《龜茲》樂人一部,奏曲終而下無 壓重之色。德宗甚寵惜,累有賞賜,雖拔山拽牛之力, 不能過也。
《劇談錄》:會昌中,左軍壯士管萬敵,富有膂力,扛鼎挾 輈,眾所推伏。一日與儕輩會於東市酒肆,忽有麻衣 張蓋者直入其座,引觥而飲,旁若無人,萬敵振腕瞋 目,略無所憚。同席恃勇之輩,共為推挽,竟不微動,而 觀者漸眾,乃言曰:「某與管供奉較力,以定強弱,先請 供奉拳某三拳,後乞撘供奉一撘。」遂袒膊抱樓柱而 立。萬敵怒其輕己,欲令殞於手下,盡力拳之,如扣木 石。觀者咸見樓柱與屋宇俱震,其人略不微動。既而 笑曰:「到某撘供奉矣。」於是奮臂而起,掌大如箕,高及 丈餘,屹屹而下。前後有力之輩,方甚恐慄,知非常人, 眾擁萬敵謝而去之,俄失所在。萬敵寢瘵月餘,力遂 消減。
咸通中,有左軍張季弘,勇而多力。嘗雨中經勝業坊, 遇泥濘深隘,有村人驅驢負薪而至,適當其道,季弘 怒之,因捉驢四足擲過水渠數步,觀者無不驚駭。後 供奉襄州,暮泊商山逆旅。逆旅有老嫗謂其子曰:「惡 人將歸矣,速令備辦茶飯,勿令喧噪。」既而愁憤吁嘆, 咸有所懼。季弘問之,媼曰:「有新婦悖惡,制之不可。」季 弘曰:「向來見媼憂,恐有何事?若是新婦,豈不能共語?」 媼曰:「客未知子細,新婦壯勇無敵,眾皆畏懼,遂至於 此。」季弘笑曰:「其他則非某所知。若言壯勇,當為主人 除之。」母與子遽叩頭曰:「若此,則母子無患矣。雖然,窮 闕當為酬贈。」頃之,鄰伍鄉社悉來觀視。日暮,婦人負 束薪而歸,狀貌亦無他異。逆旅後囿有盤石,季弘坐 其上,置騾鞭於側,召而謂曰:「汝是主人新婦,我在長 安城即聞汝倚有氣力,不伏承事阿家,豈敢如此?」新 婦拜季弘曰:「乞押衙不草草,容新婦分雪,新婦不敢 不承事阿家,自是大人憎嫌新婦。」其媼在傍謂曰:「汝 勿向客前妄有詞理。」新婦因言曰:「只如某年月日如 此事,豈是新婦不是?」每言一事,引手於季弘所坐石 上,以中指畫之,隨手作痕,深可數寸。季弘汗落神駭, 但言道理不錯。闔扉假寐,伺晨而發。及迴問之,新婦 已他適矣。
《武昌府志》:「廖忠,宣宗大中間,兄弟糾率精兵,與黃巢 迎戰,賊斷其首。尤躍馬七里山,即今之七里山走馬 嶺是也。鄉人祀之,廟貌儼然。」
《北夢瑣言》:乾符中,綿竹王俳優者有巨力。每遇府中 饗軍宴客,先呈百戲。王生腰背一船,船中載十二人, 舞《河傳》一曲,略無困乏。
《朝野僉載》:「彭博通者,河間人也。身長八尺,曾於講堂 階上,臨階而立,取鞋一輛以臂夾,令有力者後拔之, 鞋底中斷,博通腳終不移。牛駕車正走,博通倒曳車 尾,卻行數十步,橫拔車轍,深二尺餘,皆縱橫破裂。曾 遊瓜埠江,有急風張帆,博通捉尾纜挽之不進。」 《御史臺記》:「彭先覺叔祖博通,膂力絕倫,嘗於長安與 壯士」魏弘哲、宋令文、馮師本角力,博通堅臥,命三人 奪其枕。三人力極,床腳盡折,而枕不動。觀者踰主人 垣牆,屋宇盡壞,名動京師。嘗飲會,獨持兩床降階,就 月於庭,酒俎之類,略無傾瀉。
《五代史周本紀》:太祖郭威嘗遊於市,市有屠者,常以 勇服其市人。威醉,呼屠者使進,凡割肉,割不如法,叱 之。屠者披其腹示之曰:「爾勇者,能殺我乎?」威即前取 刀刺殺之,一市皆驚。
《王重師傳》:太祖攻濮州,已破,濮人積草焚之,梁兵不 得入。是時重師方病金瘡,臥帳中,諸將強之,重師遽 起,悉取軍中氈毯,沃以水,蒙之火上,率精卒以短兵 突入,梁兵隨之皆入,遂取濮州。重師身被八九瘡,軍 士負之而還。太祖聞之驚曰:「奈何使我得濮州,而失 重師乎?」使醫理之,逾月乃愈。
《萇從簡傳》:從簡,陳州人也。《世本》:「屠羊。從簡去事晉為 軍校,力敵數人,善用槊。莊宗用兵攻城,從簡多為梯 頭,莊宗愛其勇,以功累遷步軍都指揮使。莊宗與梁 軍對陣,梁軍有執大旗出入陣間者,莊宗登高丘望 見之,歎曰:『彼猛士,誰能為我取之者。從簡因前請往, 莊宗惜之,不許。從簡潛率數騎馳入梁軍,奪其旗而』」 還,軍中皆鼓噪,莊宗壯之,賜與甚厚。從簡嘗中流矢, 鏃入髀骨,命工取之。工無良藥,欲鑿其骨,人皆以為 不可。從簡遽使鑿之,工遲疑不忍下,從簡叱其「亟鑿」, 左右視者,皆若不勝其毒,而從簡言笑自若。
《王彥章傳》:彥章仕梁為澶州刺史,為人驍勇有力,能 跣足履棘,行百步持一鐵鎗,騎而馳突,奮疾如飛,而 他人莫舉也。軍中號「王鐵鎗。」
《王進傳》:「進勇悍,走及奔馬,符彥超遣人以賂,招置麾 下。彥超鎮安遠軍,軍中有變,遣進馳奏京師。明宗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