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Gujin Tushu Jicheng, Volume 622 (1700-1725).djvu/1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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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證

「而太密。」 後尹李勝毀常法以收一時之聲,嘏立司馬氏之綱統,裁劉氏之綱目,以經緯之,李氏所毀,以漸補之。郡有七百吏,半非舊也。河南俗黨五官掾功曹典選職,皆授其本國人,無用異邦人者,嘏各舉其良而對用之,官曹分職,而後以次考核之。其治以德教為本,然持法有恆,簡而不可犯,見理識情,獄訟不加櫌楚而得其實,不為小惠。有所薦達及大有益於民事,皆隱其端跡,若不由己出,故當時無赫赫之名,吏民久而後安之。初,李豐與嘏同州,少有顯名,早歷大官,內外稱之。嘏又不善也,謂同志曰:「豐飾偽而多疑,矜小失而昧於權利,若處庸庸者可也。自任機事,遭明者必死。」 豐後為中書令,與夏侯元俱禍,卒如嘏言。嘏自少與冀州刺史裴徽、散騎常侍荀甝善,徽、甝早亡,又與鎮北將軍何曾、司空陳泰、尚書僕射荀顗、後將軍鍾毓並善,相與綜朝事,俱為名臣。《司馬彪戰略》載嘏對伐吳策,詳於本傳,今悉載之,以盡其意。彪曰:「嘉平四年四月,孫權死,征南大將軍王昶、征東將軍胡遵、鎮南將軍毋丘」 儉等表請征吳。朝廷以《三征》計異,詔訪尚書傅嘏,嘏對曰:「昔夫差勝齊陵晉,威行中國,不能以免姑蘇之禍。齊閔辟土兼國,開地千里,不足以救顛覆之敗。有始不必善終,古事之明效也。孫權自破蜀兼平荊州之後,志盈欲滿,罪戮忠良,誅及引嗣,元凶已極。相國宣文侯先識取亂侮亡之義,深建宏」 圖大舉之策。今權已死,託孤於諸葛恪;若矯權苛暴,蠲其虐政,民免酷烈,偷安新惠,外內齊慮,有同舟之懼,雖不能終自保完,猶足以延期挺命於深江之表矣。昶等或欲汎舟徑渡,橫行江表,收民略地,因糧於寇;或欲四道並進,臨之以武,誘間攜貳,待其崩壞;或欲進軍大佃,偪其項領,積穀觀釁,相「時而動,凡此三者,皆取敵之常計也。然施之當機,則功成名立,苟不應節,必貽後患。自治兵以來,出入三載,非掩襲之軍也。賊喪元帥,利存退守,若撰飾舟楫,羅船津要,堅城清野,以防卒攻,橫行之計,殆難必施。」 賊之為寇,幾六十年,君臣偽立,吉凶同患。若恪蠲其弊,天去其疾,崩潰之應,不可卒持。今「邊壤之守,與賊相遠,賊設羅落,又持重密,間諜不行,耳目無聞。夫軍無耳目,校察未詳,而舉大眾以臨巨險,此為希幸徼功,先戰而後求勝,非全軍之長策也。唯有進軍大佃,最差完牢。可詔昶、遵等擇地居險,審所錯置,及令三方一時前守,奪其肥壤,使還耕塉土,一也;兵出民表,寇鈔不犯,二也;招懷近路,降附日至,三也;羅落遠設,間構不來,四也。賊退其守,羅落必淺,佃作易之,五也;坐食積穀,士不運輸,六也。釁隙時聞,討襲速決,七也。凡此七者,軍事之急務也。不據則賊擅便資,據之則利歸於國,不可不察也。夫屯壘相偪,形勢已交,智勇得陳,巧拙得用,策之而知得失之計,角之而知有餘不足,虜之情偽,將焉所逃?夫以小敵大,則役煩力竭;以貧敵富,則斂重財匱。故敵逸能勞之,飽能飢之,此之謂也。」 然後盛眾厲兵以震之,參惠倍賞以招之,多方廣似以疑之,由不虞之道以間其不戒。比及三年,左提右挈,虜必冰散瓦解。安受其弊,可坐算而得也。昔漢氏歷世,常患匈奴朝臣謀士,早朝晏罷,介胄之將,則陳征伐,搢紳之徒,咸言和親,勇奮之士,思展搏噬。故樊噲願以十萬之眾橫行匈奴,季布面折其短,李信求以二十萬獨舉楚人,而果辱秦軍。今諸將有陳,越江陵險,獨步虜庭,即亦向時之類也。以陛下聖德輔相,忠賢法明士練錯計於全勝之地,振長策以禦之,虜之崩潰,必然之數。「故《兵法》曰:『屈人之兵而非戰也;拔人之城而非攻也』。若釋廟勝必然之理,而行萬一不必全之路,誠愚臣之所慮也,故謂大佃。而偪之計最長。」 時不從嘏言。其年十一月,詔昶等征吳。五年正月,諸葛恪拒戰,大破眾軍於東關。《漢晉春秋》曰:「嘏固勸景王行,景王未從。嘏重言曰:『淮楚兵勁,而儉等負力遠』」 鬥,其鋒未易當也。若諸將戰有利鈍,大勢一失,則公事敗矣。是時,景王新割目,瘤創甚,聞嘏言,蹶然而起曰:「我請輿疾而東。」 《世語》曰:「司馬景王疾甚,以朝政授傅嘏。」 嘏不敢受。及薨,嘏祕不發喪,以景王命召文王於許昌,領公軍焉。

邯鄲淳

按《魏志王粲傳》「潁川邯鄲淳。」注《魏略》曰:「淳一名竺,字 子叔,博學有才章,又善蒼雅蟲篆。」許氏字指初平時 從三輔客荊州。荊州內附,太祖素聞其名,召與相見, 甚敬異之。時五官將博延英儒,亦宿聞淳名,因啟淳, 欲使在文學官屬中。會臨菑侯植亦求淳,太祖遣淳 詣植,植初得淳,甚喜,延入坐,不先與談。時天暑熱,植 因呼常從取水自澡,訖傅粉,遂科頭拍袒,胡舞五椎, 鍛跳丸,擊劍,誦俳優小說數千言。訖謂淳曰:「邯鄲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