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Gujin Tushu Jicheng, Volume 623 (1700-1725).djvu/3

此页尚未校对

稱王朗惑王方平訊,言南行,欲投交州,翻諫乃止。策討山越,斬其渠帥,悉令左右分行逐賊,獨騎與翻相得山中,翻問左右安在?策曰:「悉行逐賊。」 翻曰:「危事也!」 令策下馬,此草深,卒有驚急,馬不及縈。策但牽之,執弓矢以步。翻善用矛,請在前行得平地,勸策乘馬,策曰:「卿無馬,奈何?」 答曰:「翻能步行,日可二百里。自征討」 以來,吏卒無及翻者。明府試躍馬,翻能疏,步隨之,行一大道,得一鼓。吏策取角自鳴之,部曲識聲小大,皆出,遂從周旋,平定三郡。

翻聞《曹公辟》,曰:「盜跖欲以餘財污良家邪?」 遂拒。

不受。後權與魏和,欲遣禁還歸北,翻復諫曰:「禁敗數萬眾,身為降虜,又不能死。比習軍政得禁,必不如所規還之,雖無所損,猶為放盜。不如斬以令三軍,示為人臣有二心者。」 權不聽。群臣送禁,翻謂禁曰:「卿勿謂吳無人,吾謀適不用耳。」 禁雖為翻所惡,然猶盛歎翻。魏文帝常為翻設虛坐,翻雖在徙棄,心不忘國,常憂「五谿宜討,以遼東海絕,聽人使來屬,尚不足取,今去入財以求馬,既非國利,又恐無獲。」 欲諫不敢。作表以示呂岱,岱不報,為愛憎所白,復徙蒼梧猛陵。翻《別傳》曰:朗使翻見豫章太守華歆,圖起義兵。翻未至豫章,聞孫策向會稽,翻乃還。會遭父喪,以臣使有節,不敢過家,星行追朗至候官,朗遣翻還,然後奔喪。而《傳》云:「孫策之來。」 翻衰絰詣府門,勸朗避策,則為大異,權即尊號。翻因上書曰:「陛下膺明聖之德,體舜禹之孝,歷運當期,順天濟物,奉承策命,臣獨抃舞,罪棄兩絕,拜賀無階,仰瞻宸極,且喜且悲。臣伏自刻省,命輕雀鼠,性輶毫釐,罪惡莫大,不容于誅。昊天罔極,全宥覆載。退當念戮,頻受生活,復偷視息臣年耳順,思咎憂憤,形容枯悴,髮白齒落,雖未能死,自悼終沒,不見宮闕百官之富,不睹皇輿金軒之飾,仰觀巍巍眾民之謠,傍聽鐘鼓侃然之樂,永隕海隅,棄骸絕域,不勝悲慕,逸豫大度,悅以忘罪。」 翻初立《易》。注奏上曰:「臣聞《六經》之始,莫大陰陽,是以伏羲仰天縣象而建八卦,觀變動六爻,為六十四,以通神明,以類萬物。」 臣高祖父故零陵太守光,少治《孟氏易》。曾祖父故平輿令成,纘述其業,至臣祖父鳳,為之最密。臣先考故日南太守歆,受本於鳳,最有舊書,世傳其業。至臣五世,前人通講,多玩章句,雖有祕說,於經疏闊。臣生遇世亂,長於軍旅,習經於枹鼓之間,講論於戎馬之上。蒙先師之說,依經立注。又臣郡吏陳桃,夢臣與道士相遇,放髮,被鹿裘布,《易》六爻撓其三以飲臣,臣乞盡吞之。道士言:《易》道在天,三爻足矣。豈臣受命,應當知經?所覽諸家解,不離流俗,義有不當實,輒悉改定,以就其正。孔子曰:「乾元用九而天下治。聖人南面,蓋取諸離。」 斯誠天子所宜協陰陽致麟鳳之「道矣。謹正書副上,惟不罪戾。」 翻又奏曰:「經之大者,莫過於《易》。自漢初以來,海內英才,其讀《易》者解之率少。至孝靈之際,潁川荀諝號為知《易》,臣得其注,有愈俗儒。至所說『西南得朋,東北喪朋,顛倒反逆,了不可知。孔子歎《易》曰:『知變化之道者,其知神之所為乎』!以美大衍四象之作,而上為章首,尤可怪笑。又南郡太守馬融,名有俊才,其所解釋,復不及諝。孔子曰『可與共學,未可與適道』』。」 豈不其然?若乃北海鄭元、南陽宋忠,雖各立注,忠小差元,而皆未得其門,難以示世。又奏鄭元解《尚書》違失事因。「臣聞周公制禮,以辨上下。孔子曰:『有君臣然後有上下;有上下,然後禮義有所錯』。是故尊君卑臣,禮之」 大司也。伏見故徵士北海鄭元所注《尚書》,以《顧命》「康玉執瑁」 ,古月似同,從誤作同,既不覺定,復訓為杯,謂之酒杯。成王疾困,憑几,洮沬為濯,以為澣衣成事,洮字虛,更作濯以從其非。又古大篆卯字,讀當為柳,古柳、卯同字,而以為昧。分北三苗,北古別字,又訓北,言北猶別也。若此之類,誠可怪也。《玉人職》曰:「天子執瑁以朝諸侯,謂之酒杯;天子沬面,謂之澣衣。」 古篆卯字,反以為昧,甚違不知蓋闕之義。於此數事,誤莫大焉。宜命學官定此三事。又馬融《訓》注亦以為同者大同天下。今經益金,就作銅字。《詁訓》言天子副璽,雖皆不得,猶愈於元,然此不定,臣沒之後,而奮乎百世,雖世有知者,懷謙莫或奏「正。又元所注《五經》,違義尤甚者百六十七事,不可不正,行乎學校,傳乎將來,臣竊恥之。」 翻放棄南方,云「自恨疏節,骨體不媚,犯上獲罪,當長沒海隅。生無可與語,死以青蠅為弔客,使天下一人知己者,足以不恨。」 以典籍自慰,依《易》設象,以占吉凶。又以宋氏解元頗有謬錯,更為立法,井著《明揚釋宋》,以理其滯。《江表傳》曰:策書謂翻曰:「今日之事,當與卿共之,勿謂孫策作郡吏相待也。」 策討黃祖,旋軍,欲過取豫章,特請翻語曰:「華子魚自有名字,然非吾敵也。加聞其戰具甚少,若不開門讓城,金鼓一震,不得無所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