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Gujin Tushu Jicheng, Volume 623 (1700-1725).djvu/34

此页尚未校对

是九州絕貫,王綱解紐,四海蕭條,非復漢有。太祖承 運,神武應期,征討暴亂,剋寧區夏,協「建靈符,天命既 集,遂廓洪基,奄有魏域,土則神州中嶽,器則九鼎猶 存,世載淑美,重光相襲,故知四隩之攸同」,帝者之壯 觀也。昔公孫氏承籍父兄,世居東裔,擁帶燕胡,憑陵 險遠,講武游盤,不供職貢,內傲帝命,外通南國,乘桴 滄海,交酬貨賄,葛越布于朔土,貂馬延于吳會。自以 控弦十萬,奔走之力,「信能右折燕齊,左震扶桑,輮轢 沙漠,南面稱王。」宣王薄伐,猛銳長驅。師次遼陽,而城 池不守;枹鼓蹔鳴,而元凶折首。於是遠近疆場,列郡 大荒,收離聚散,大安其居,眾庶悅服,殊俗款附。自茲 以降,九野清泰,東夷獻其樂器,肅慎貢其楛矢,曠世 不羈,應化而至,巍巍蕩蕩,想所具聞也。吳之先祖,起 自荊楚,遭時擾攘,潛播江表,劉備震懼,亦逃巴岷,遂 因山陵積石之固,三江五湖,浩汗無涯,假氣游魂,迄 茲四紀。兩邦合從,東西唱和,互相扇動,距捍中國。自 謂「三分鼎足之勢,可與太山共相終始也。」相國晉王, 輔相帝室,文武桓桓,志厲秋霜。廟勝之算,應變無窮; 獨見之鑒,與眾絕慮。主上欽明,委以萬機,長轡遠御, 妙略潛授,偏師同心,上下用力,凌威奮伐,冞入其阻; 并敵一向,奪其膽氣。小戰江由,則成都自潰;曜兵劍 閣,則姜維面縛。開地六千,領郡三十,兵不踰時,梁益 肅清。使竊號之雄,稽顙絳闕,球琳重錦,充於府庫。夫 韓并魏徙,虢滅虞亡,此皆前鑒後事之表。又南中呂 興,深睹天命,蟬蛻內附,願為臣妾。外失輔車脣齒之 援,內有羽毛零落之漸,而徘徊危國,冀延日月。此由 魏武侯卻指山河,自以為彊,殊不知物有興亡,則所 美非其地也。方今百僚濟濟,儁乂盈朝,武臣猛將,折 衝萬里,國富兵彊,六軍精練,思復翰飛,飲馬南海。自 頃國家整修器械,興造舟楫,簡習水戰,樓船萬艘,千 里相望。刳「木已來,舟車之用,未有如今之殷盛者也。 驍勇百萬,畜力待時,役不再舉,今日之師也。然主相 眷眷,未便電發」者,猶以為愛人治國,道家所尚。崇城 遂卑,文王退舍,故先開大信,喻以存亡,殷勤之指,往 使所究也。若能審識安危,自求多福,蹶然改容,祗承 往錫,追慕南越,嬰齊入侍,北面稱臣,伏聽告策,則世 祚江表,永為魏藩,豐功顯報,隆於今日矣。若猶侮慢, 未順王命,然後謀力雲合,指麾從風,雍、梁二州,順流 而東,青、徐戰士,列江而西,荊、揚、兗、豫,爭驅入衝,征東 甲卒,武步秣陵。爾乃王輿整駕,六戎徐征,羽校燭日, 旌旗星流,龍游曜路,歌吹盈耳,士卒奔邁,其會如林, 煙塵俱起,震天駭地,渴賞之士,「鋒鏑爭先。忽然一旦, 身首橫分,宗祀淪覆,取戒萬世,引領南望,良助寒心。 夫療膏肓之疾者,必進苦口之藥;決狐疑之慮者,亦 告逆耳之言。如其猶豫,迷而不反,恐俞跗見其已死, 扁鵲知其無功矣。勉思良圖,惟所去就。」劭等至吳,不 敢為通楚。後遷佐著作郎,復參石苞驃騎軍事。楚既 負其材氣,頗侮易於苞。初至,長揖曰:「天子命我參卿 軍事。」因此而嫌隙遂搆。苞奏楚與吳人孫世山共訕 毀時政,楚亦抗表自理,紛紜經年,事未判,又與鄉人 郭奕忿爭。武帝雖不顯明其罪,然以少賤受責,遂湮 廢積年。初,參軍不敬府主,楚既輕苞,遂制施敬,自楚 始也。征西將軍、扶風王駿與楚舊好,起為參軍,轉梁 令,遷衛將軍司馬。時龍見武庫井中,群臣將上賀。楚 上言曰:「頃聞武庫井中有二龍,群臣或有謂之禎祥 而稱賀者,或有謂之非祥無所賀者,可謂楚既失之, 而齊亦未為得也。夫龍或俯鱗潛于重泉,或仰攀雲 漢,游乎蒼昊,而今蟠于坎井,同于蛙蝦者,豈獨管庫 之士或有隱伏,廝役之賢沒於行伍。故龍見光景,有 所感悟。願陛下赦小過,舉賢才,垂夢於傅巖,望想於 渭濱。修學官,起淹滯,申命公卿,舉獨行君子,可惇風 厲俗者;又舉亮拔秀異之才,可以撥煩理難,矯世抗 言者。無繫世族,必先逸賤。」夫戰勝攻取之勢,并兼混 一之威,五伯之事,韓、白之功耳。至於制禮作樂,闡揚 道化,甫是士人出筋「力之秋也。伏願陛下擇狂夫之 言」惠帝初為馮翊太守,太康三年卒。太康太字應作元字原本訛 初,楚與同郡王濟友善,濟為本州大中正,訪問《銓邑 人品狀》,至楚,濟曰:「此人非卿所能目,吾自為之。」乃狀 楚曰:「天才英博,亮拔不群。」楚少時欲隱居,謂濟曰:「當 欲枕石漱流。」誤云「漱石枕流。」濟曰:「流非可枕,石非可 漱。」楚曰:「所以枕流,欲洗其耳;所以漱石,欲厲其齒。」楚 少所推服,惟雅敬濟。初,楚除婦服,作詩以示濟,濟曰: 「未知文生於情,情生於文。覽之悽然,增伉儷之重。」三 子:眾、洵、纂。眾及洵俱未仕而早終,惟纂子統、綽並知 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