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Gujin Tushu Jicheng, Volume 623 (1700-1725).djvu/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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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洛。機初詣張華,華問雲何在,機曰:『雲有笑疾,未敢 自見』。俄而雲至。華為人多姿制,又好帛繩纏鬚,雲見」 而大笑,不能自已。先是,嘗著縗絰上船,於水中顧見 其影,因大笑落水,人救獲免。雲與荀隱素未相識,嘗 會華坐,華曰:「今日相遇,可勿為常談。」雲因抗手曰:「雲 間陸士龍。」隱曰:「日下荀鳴鶴。」鳴鶴,隱字也。雲又曰:「既 開青雲睹白雉,何不張爾弓,挾爾矢?」隱曰:「本謂是雲 龍騤騤,乃是山鹿野麋。獸微弩強,是以發遲。」華撫手 大笑。刺史周浚召為從事,謂人曰:「陸士龍當今之顏 子也。」俄而公府掾為太子舍人,出補浚儀令。縣居都 會之要,名為難理。雲到官肅然,下不能欺,市無二價。 人有見殺者,主名不立,雲錄其妻而無所問。十許日 遣出,密令人隨後,謂曰:「其去不出十里,當有男子候 之,與語便縛來。」既而果然,問之具服。云與此妻通,共 殺其夫。聞妻得出,欲與語,憚近縣,故遠相要候。於是 一縣稱其神明。郡守害其能,屢譴責之,雲乃去官。百 姓追思之,圖畫形象,配食縣社。尋拜吳王晏郎中令。 晏於西園大營第室,雲上書曰:「臣竊見世祖武皇帝 臨朝,拱默,訓世以儉。即位二十有六載,宮室臺榭,無 所新」營。屢發明詔,厚戒豐奢。國家纂承,務在遵奉。而 世俗陵遲,家競盈溢,漸漬波蕩,遂已成風。雖嚴詔屢 宣,而侈俗滋廣。每觀詔書,眾庶歎息。清河王昔起墓 宅,時手詔追述先帝節儉之教,懇切之旨,形於四海。 清河王毀壞成宅,以奉詔命,海內聽望,咸用欣然。臣 愚以先帝遺教,日以陵替。今與國家協崇「大化,追闡 前蹤者,實在殿下。先敦素朴,而後可以訓正四方。凡 在崇麗,一宜節之以制,然後上厭帝心,下允時望。臣 以凡才,特蒙拔擢,亦思竭忠效節,以報所受之施。是 以不慮犯迕,敢陳所懷。如愚臣言有可采,乞垂三省。」 時晏信任部將,使覆察諸官錢帛雲。又陳曰:「伏見令 書,以部曲將李咸、馮南、司」馬吳定、給使徐泰等覆校 諸官《市買錢帛簿》。臣愚以聖德龍興,光有大國,選眾 官材,庶工肄業。中尉該、大農誕,皆清廉淑慎,恪居所 司,其下眾官,悉州閭一介,疏闇之咎,雖可日聞,至於 處義用情,庶無大戾。今咸、南軍旅小人,定、泰士卒廝 賤,非有清慎素著,忠公足稱。大臣所關,猶謂未詳,咸 等督察,然後得信,既非開國勿用之義,又傷殿下推 誠曠蕩之量。雖使咸等能盡節益國,而功利百倍,至 於光輔國美,猶未若開懷信士之無失,況所益不過 姑息之利,而使小人用事,大道陵替,此臣所以慷慨 也。臣備位大臣,職在獻可,苟有管見,敢不盡規。愚以 《宜發明》,令罷此等,覆察眾事,一付治書,則大信「臨下, 人思盡節矣。」雲愛才好士,多所貢達。移書太常府,薦 同郡張贍曰:「蓋聞在昔聖王,承天御世,殷薦明德,思 和人神,莫不崇典謨以教思,興禮學以陶遠。是以帝 堯昭煥而道協人天,西伯質文而周隆二代。大晉建 皇,業配天地,區夏既混,禮樂將庸。君侯應歷運之會, 贊天人之期,博延俊茂,熙隆載典。伏見衛將軍舍人 同郡張贍,茂德清粹,器思深通,初慕聖門,棲心重仞, 啟塗及階,遂升樞奧」,抽靈匱於祕宮,披金縢於元夏。 思樂百氏,博採其珍,辭邁翰林,言敷其藻,探微集逸, 思心洞神,論道屬書,篇章光覿。含奇宰府,婆娑公門, 棲靜隱寶,淪虛藏器,褧裳襲錦,緇衣被玉,曾泉改路, 懸車將邁,考槃下位,歲聿屢遷,搢紳之士,具懷愾恨。 方今太清闢宇,四門啟籥,元綱括地,天網廣羅。慶雲 興以招龍,和風起而儀鳳,誠巖穴耀穎之秋,河津託 乘之日也。而贍沉淪下位,群望悼心。若得端委太學, 錯綜先典,垂纓玉階,論道紫宮,誠帝室之瑰寶,清廟 之偉器。廣樂九奏,必登昊天之庭;《韶》《夏》六變,必饗上 「帝之祀矣。」入為尚書郎、侍御史、太子中舍人、中書侍 郎。成都王穎表為清河內史。穎將討齊王冏,以雲為 前鋒都督,會冏誅,轉大將軍右司馬。穎晚節政衰,雲 屢以正言忤旨。孟玖欲用其父為邯鄲令,左長史盧 志等並阿意從之,而雲固執不許,曰:「此縣皆公府掾 資,豈有黃門父居之邪!」玖深忿怨。張昌為亂,穎上雲: 「為使持節、大都督、前鋒將軍以討昌。」會伐長沙王,乃 止。機之敗也,井收雲、穎官屬江統、蔡克、棗嵩等上疏 曰:「統等聞人主聖明,臣下盡規,苟有所懷,不敢不獻。 昨聞教以陸機後失軍期,師徒敗績,以法加刑,莫不 謂當。誠足以肅齊三軍,威示遠近,所謂一人受戮,天 下知誡者也。且聞重」教,以機圖為反逆,應加族誅,未 知本末者,莫不疑惑。「夫爵人於朝,與眾共之;刑人於 市,與眾棄之。」惟刑之恤,古人所慎。今明公興舉義兵, 以除國難,四海同心,雲合響應,罪人之命,縣於漏刻, 泰平之期,不旦則夕矣。機兄弟並蒙拔擢,俱受重任, 不當背罔極之恩,而向垂亡之寇;去泰山之安,而赴 累卵之危也。直以機計慮淺近,不能董攝群帥,致果 殺敵,進退之間,事有疑似,故令聖鍳未察其實耳。刑 誅事大,言機有反逆之徵,宜令王粹、牽秀檢校其事, 令事驗顯然,暴之萬姓,然後加雲等之誅,未足為晚。 今此舉措,實為太重,得則足令天下情服,失則必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