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Gujin Tushu Jicheng, Volume 623 (1700-1725).djvu/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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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證

古,總百揆於良佐,參列精之炳耀,遐邇望風,莫不欣

賴。吳國勤任旅力,清澄江滸,願與有道,平一宇內,委 心協規,有如河水。軍事興煩,使役乏少,是以忍鄙倍 之羞,使下臣溫通致情好,陛下敦崇禮義,未便恥忽。 臣自入遠境,及即近郊,頻蒙勞來恩詔,輒加以榮,自 懼悚怛若驚,謹奉所齎函書一封」,蜀甚貴其才還,頃 之,使入豫章,部伍出兵,事業未究。權既陰銜溫稱美 蜀政,又嫌其聲名大盛,眾庶炫惑,恐終不為己用,思 有以中傷之。會暨豔事起,遂因此發舉。豔字子休,亦 吳郡人也。溫引致之,以為選曹郎,至尚書。豔性狷厲, 好為清議,見時郎署混濁淆雜,多非其人,欲臧否區 別,賢愚異貫,彈射百僚,覈選三署,率皆「貶高就下,降 損數等,其守故者十未能一。其居位貪鄙」,志節汙卑 者,皆以為軍吏,置營府以處之,而怨憤之聲積,浸潤 之譖行矣。競言豔及選曹郎徐彪專用私情,憎愛不 由公理,豔、彪皆坐自殺。溫宿與豔、彪同意,數交書疏, 聞問往還,即罪溫,權幽之有司。下令曰:「昔令召張溫, 虛己待之。既至顯授,有過舊臣。何圖凶醜,專挾異心? 昔暨豔父兄附于惡逆,寡人無忌,故進而任之。欲觀 豔何如?察其中間形態果見,而溫與之結連死生。豔 所進退,皆溫所為頭角,更相表裡,共為腹背,非溫之 黨,即就疵瑕,為之生論。又前任溫董督三郡,指撝吏 客及殘餘兵,時恐有事,欲令速歸,故授棨戟,獎以威 柄,乃便到豫章,表討宿惡。寡人信受其言,特以繞帳 帳下解煩」兵五千人付之。後聞曹丕自出淮、泗,故豫 敕溫有急便出,而溫悉內諸將,布於深山,被命不至, 賴丕自退。不然,已往豈可深計!又殷禮者,本占候召, 而溫先後乞將到蜀,扇揚異國,為之譚論。又禮之還, 當親本職,而令守尚書戶曹郎,如此署置,在溫而已。 又溫語賈原,「當薦卿作御史;語蔣康,當用卿代賈原 專衒賈國恩,為己形勢。揆其姦心,無所不為,不忍暴 於市朝。今斥還本郡,以給廝吏。嗚呼,溫也!免罪為幸。」 將軍駱統表理溫曰:「伏惟殿下,天生明德,神啟聖心, 招髦秀於四方,置俊乂於宮朝。多士既受普篤之恩, 張溫又蒙最隆之施,而溫自招罪譴,孤負榮遇,念其 如此,誠可悲疚。然臣周旋之間,為國觀聽,深知其狀, 故密陳其理,溫實,心無他情,事無逆跡,但年紀尚少, 鎮重尚淺,而戴赫烈之寵,體卓偉之才,亢臧否之譚, 效褒貶之議。」於是務勢者妬其寵,爭名者嫉其才,元 默者非其譚,瑕釁者毀其議,此臣下所當詳辯,明朝 所當究察也。昔賈誼至忠之臣也;漢文大明之君也, 然而絳、灌一言,賈誼遠退。何者?疾之者深,譖之者巧 也。然而誤聞於天下,失彰於後世,故孔子曰:「為君難, 為臣不易」也。溫雖智非從橫,武非虓虎,然其弘雅之 素,英秀之德,文章之采,論議之辯,卓躒冠群,煒曄曜 世,世人未有及之者也。故論溫才即可惜,言罪則可 恕。若忍威烈以赦盛德,宥賢才以敦大業,固明朝之 休光,四方之麗觀也。國家之於暨豔,不內之忌族,猶 等之平民,是故先見用於朱治,次見舉於眾人,中見 任於明朝,亦見交於溫也。君臣之義,義之最重;朋友 之交,交之最輕者也。國家不嫌於豔為最重之義,是 以溫亦不嫌與豔為最輕之交也。時世寵之於上,溫 竊親之於下也。夫宿惡之民,放逸山「險,則為勁寇,將 置平土,則為健兵。」故溫念在欲取宿惡,以除勁寇之 害,而增健兵之銳也。但自錯落,功不副言。然計其送 兵,以比許晏數之多少,溫不減之;用之彊羸,溫不下 之;至於遲速,溫不後之,故得及秋冬之月,赴有警之 期,不敢忘恩而遺力也。溫之到蜀,共譽殷禮,雖臣無 境外之交,亦有可原也。境外之交,謂無君命而私相 從,非國事而陰相聞者也。若以命行,既修君好,因敘 己情,亦使臣之道也。故孔子使鄰國,則有私覿之禮; 季子聘諸夏,亦有燕譚之義也。古人有言:「欲知其君, 觀其所使。」見其下之明明,知其上之赫赫。溫若譽禮, 能使彼嘆之,誠所以昭我臣之多良,明使之得其人, 顯國「美於異境,揚君命於他邦」,是以晉趙文子之盟 於宋也,稱隋會於屈建;楚王孫圉之使於晉也,譽左 史於趙鞅,亦向他國之輔而嘆本邦之臣,《經傳》美之 以光國,而不譏之以外交也。王靖內不憂時,外不趨 事,溫彈之不私,推之不假,於是與靖遂為大怨,此其 盡節之明驗也。靖兵眾之勢,幹任之用,皆勝於賈原、 蔣康。溫尚不容私以安于靖,豈敢賣恩以協原、康耶? 又,原在職不勤,當事不堪,溫數對以醜色,彈以急聲, 若其誠欲賣恩作亂,則亦不必貪原也。凡此數者,校 之于事既不合,參之于眾亦不驗。臣竊念人君雖有 聖哲之姿,非常之智,然以一人之身,御兆民之眾,從 增宮之內,瞰四國之外,照群下之情,求萬機之理,猶 未易周也。固當聽察群下之言,以廣聰明之烈。今者 人非溫既殷勤,臣是溫又契闊,辭則俱巧,意則俱至, 各自言欲為國,誰其言欲為私,倉卒之間,猶難即別。 然以殿下之聰叡,察講論之曲直,若潛神留思,纖粗 研核,情何嫌而不宣,事何昧而不昭哉?溫非親臣,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