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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證

張憑

按《晉書》本傳:「憑字長宗,祖鎮,蒼梧太守。憑年數歲,鎮 謂其父曰:『我不如汝有佳兒』。憑曰:『阿翁豈宜以子戲 父邪?及長,有志氣,為鄉閭所稱。舉孝廉,負其才,自謂 必參時彥。初欲詣劉惔,鄉里及同舉者共笑之。既至, 惔處之下坐,神意不接,憑欲自發而無端。會王濛就 惔,清言有所不通,憑於末坐判之,言旨深遠,足暢彼』」 我之懷。一座皆驚。惔延之上坐,清言彌日,留宿至旦 遣之。憑既還船,須臾惔遣傳教覓張孝廉船,便召與 同載。遂言之於簡文帝。帝召與語,歎曰:「張憑《勃窣》為 理窟。」官至吏部郎,御史中丞。

韓伯

按《晉書》本傳,「伯字康伯,潁川長社人也。母殷氏,高明 有行,家貧。窶伯年數歲,至大寒,母方為作襦,令伯捉 熨斗而謂之曰:『且著襦,尋當作複。褌伯曰:『不復須』。母 問其故,對曰:『火在斗中而柄尚熱,今既著襦,下亦當 煖』。母甚異之。及長,清和有思理,留心文藝。舅殷浩稱 之曰:『康伯能自標置,居然是出群之器。潁川庾龢,名』』」 重一時,少所推服,常稱伯及王坦之曰:「思理倫和,我 敬韓康伯;志力彊正,吾愧王文度。自此以還,吾皆百 之矣。」舉秀才,徵佐著作郎,並不就。簡文帝居藩,引為 談客。自司徒左西屬,轉撫軍掾,中書郎、散騎常侍、豫 章太守。入為侍中。陳郡周勰為謝安主簿,居喪廢禮, 崇尚莊、老,脫落名教。伯領中正,不通,勰議曰:「拜下之 敬,猶違眾從禮,情理之極,不宜以多比為通。」時人憚 焉。識者謂伯可謂澄世所不能澄,而裁世所不能裁 者矣,與夫容己順眾者,豈得同時而共稱哉!王坦之 又嘗著《公謙論》,袁宏作論以難之,伯覽而美其辭旨, 以為「是非既辨,誰與正之?」遂作《辨謙》以折中曰:「夫尋 理辨疑,必先定其名」分所存。所存既明,則彼我之趣, 可得而詳也。夫《謙》之為義,存乎降己者也。以高從卑, 以賢同鄙,故謙名生焉。「孤寡不穀」,人之所惡,而侯王 以自稱,降其貴者也。「執御執射」,眾之所賤,而君子以 自目,降其賢者也。與夫山在地中之象,其致豈殊哉? 捨此二者,而更求其義,雖南轅求冥,終莫近也。夫有 所貴,故有降焉;夫有所美,故有謙焉。譬影響之與形 聲,相與而立。道足者,忘貴賤而一賢愚;體公者,乘理 當而均彼我,降挹之義,於何而生?則《謙》之為美,固不 可以語至足之道,涉乎大方之家矣。然君子之行己, 必尚於至當,而必造乎匿善。至理在乎無私,而動之 於降己者何?誠由未能一觀於能鄙,則貴「賤之情立; 非忘懷於彼我,則私己之累存。當其所貴,在我則矜; 值其所賢,能之則伐。處貴非矜,而矜己者,常有其貴; 言善非伐,而伐善者,驟稱其能。」是以知矜貴之傷德 者,故宅心於卑素;悟驟稱之虧理者,故情存乎不言。 情存於不言,則善斯匿矣;宅心於卑素,則貴斯降矣。 夫所況君子之流,苟理有未盡,情有未夷,存我之理, 未冥於內,豈不同心於降,挹洗之所滯哉?體有而擬 無者,聖人之德;有累而存理者,君子之情。雖所滯不 同,其於遣之緣有弊,而用降己之道,由私我而存一 也。故懲忿窒慾,著於《損》《象》,卑以自牧,實繫《謙》爻,皆所 以存其所不足,拂其所有餘者也。王生之談,以至理 無謙,近得之矣。云人有爭心,善不可收,假後物之跡, 以逃動者之患,以語聖賢則可,施之於下斯者,豈惟 逃患於外,亦所以洗心於內也。轉丹陽尹,吏部尚書, 領軍將軍。既疾病,占候者云不宜此官,朝廷改授太 常,未拜,卒,時年四十九。即贈太常。子璯,官至衡陽太 守。

俞益期

按南昌郡乘益期,豫章人,性氣剛直,不下曲俗,容身 無所遠適。交州,《與豫章太守韓康伯書》曰:「惟檳榔樹 最南游之奇觀,子既非常,木亦特異。」余在交州時度 之,大者三圍,高者九丈餘,葉聚木端,房棲葉下,華秀 房中,子結房外,其擢穗似黍,其綴實似穀,其皮似桐 而厚,其節似竹而概,其中空,其外勁,其屈如覆虹,其 「伸如縋繩,本不大,未不小,上不傾,下不斜,調直亭亭, 千百若一。步其林則寥廓,庇其蔭則蕭條,信可以長 吟,可以遠想矣。但性不耐霜,不得北植,必當遐立海 南,遼然萬里,不遇長者之目,自令人恨深。」又到《飛鳥 有作》,謂「此鳥其背青,其腸赤,丹心外露,鳴清未達,終 日歸飛。飛不十千,路由萬里,何由歸哉?」蓋寄況也。著 《交州牋》,傳於世。

習鑿齒辟強

按《晉書》本傳,「鑿齒,字彥威,襄陽人也。宗族富盛,世為 鄉豪。鑿齒少有志氣,博學洽聞,以文筆著稱。荊州刺 史桓溫辟為從事。江夏相袁喬深器之,數稱其才於 溫,轉西曹主簿,親遇隆密。時溫有大志,追蜀人知天 文者,至夜執手問國家祚運脩短,答云:『世祀方永』。溫 疑其難言,乃飾辭云:『如君言,豈獨吾福,乃蒼生之幸。 然今日之語,自可令盡,必有小小厄運,亦宜說之』。」星 人曰:「太微、紫微、文昌三宮,氣候如此,決無憂虞,至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