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Gujin Tushu Jicheng, Volume 623 (1700-1725).djvu/9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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姦利,財賂既逞,獄訟必繁,懼虧聖明亨鮮之美。臣愚 謂況等三家,且可勿問。」因此附定制旨,「若民人葬不 如法,同伍當即糾言,三年除服之後,不得追相告列, 於事為宜。」十九年,立國子學,以本官領國子博士。皇 太子講《孝經》,承天與中庶子顏延之同為執經。頃之, 遷御史中丞。時索虜侵邊,太祖訪群臣威戎御遠之 略,承天上表曰:「伏見北藩上事,虜犯青、兗,天慈降鑑, 矜此黎元,博逮群策,經綸戎政。臣以愚陋,預聞訪及。 竊尋獫狁告難,爰自上古,有周之盛,南仲出車,漢氏 方隆,衛、霍宣力。雖飲馬瀚海,揚旍祁連,事難役繁,天 下騷動,委興負海,貲及舟車,凶狡倔彊,未肯受弱,得 失報復,裁不相補。宣帝末年,值其乖亂,推亡固存,始 獲稽服。自晉喪中原,戎狄侵擾,百餘年間,未暇以北 虜為念。大宋啟胙,兩耀靈武,而懷德畏威,用自款納。 陛下臨御以來,羈縻遵養,十餘年中,貢譯不絕。去歲 三王出鎮,思振遠圖,獸心易駭,遂生猜懼,背違信約, 深搆攜隙,貪禍恣毒,無因自反,恐烽燧之警,必自此 始。臣素庸懦,才不經武,率其管窺,謹撰《安邊論》,息及 淺末,懼無可採。若得詢之朝列,辨覈同異,庶或開引 群慮,研盡眾謀,短長畢陳,當否可見。」其論曰:「漢世言 備匈奴之策,不過二科,武夫盡征伐之謀,儒生講和 親之約,課其所言,互有遠志。加塞漠之外,胡敵掣肘, 必未能摧鋒引日,規自開張。當由往年冀土之民,附 化者眾,二州臨境,三王出藩。經略既張,宏圖將舉,士 女延望,華夷慕義,故昧於小利,且自矜侈,外示餘力, 內堅偽眾。今若務存遵養,許其自新,雖未可羈致北 闕,猶足鎮靜邊境。然和親事重,當盡廟笇,誠非愚短 所能究言。若追蹤衛、霍,瀚海」之志,時事不等,致功亦 殊。寇雖習戰未久,又全據燕、趙,「跨帶秦、魏,山河之險, 終古如一。自非大田淮、泗,內實青、徐,使民有贏儲,野 有積穀,然後分命方、召,總率虎旅,精卒十萬,使一舉 盪夷,則不足稍勤王師,以勞天下。何以言之?今遺黎 習亂,志在偷安,非皆恥為左衽,遠慕冠冕,徒以殘害 剝辱,視息無寄,故襁負歸國,先後相尋。虜既不能校 勝循理,攻城略地,而輕兵掩襲,急在驅殘,是其所以 速怨召禍,滅亡之日。今若遣軍追討,報其侵暴,大剪 幽、冀,屠城破邑,則聖朝愛育黎元,方濟之以道。若但 欲撫其歸附,伐罪弔民,則駿馬奔走,不肯來征,徒興 巨費,無損於彼。復奇兵深入,殺敵破軍,苟陵患未盡, 則困獸思鬥,報復之役,將遂無已。斯秦漢之末策,輪」 臺之所悔也。安邊固守,於計為長。臣以安邊之計,備 在《史策》。李牧言其端嚴,尤申其要,大略舉矣。曹、孫之 霸,才均智敵,江淮之間,不居各數百里。魏捨合肥,退 保新城。江陵移民南涘濡須之戍,家停羨溪,及夷陵 之屯,民夷散雜。晉宣王以為宜從江南以北岸,曹爽 不許,果亡柤中。此皆前代之殷鑒也。「何者?斥候之郊, 非畜牧之地,非耕桑之邑,故堅壁清野以俟其來,整 甲繕兵以乘其敝。雖時有古今,勢有彊弱,保民全境, 不出此塗。要而歸之有四:一曰移遠就近,二曰浚復 城隍,三曰纂偶車牛,四曰計丁課仗。」良守疆其土田, 驍帥振其風略,蒐獵宣其號令,俎豆訓其廉恥,縣爵 以縻之,設禁以威之,徭稅有程,寬猛相濟。比及十載, 民知義方。然後簡將授奇,揚旌雲朔,風卷河冀,電埽 嵩、恆。燕弧折郤,代馬摧足,秦首斬其右臂,吳蹄絕其 左肩,銘功於燕然之阿,饗徒於金微之曲。寇雖亂亡 有徵,昧弱易取。若天時人事,或未盡符,抑銳俟機,宜 審其算。若邊戍未增,星居布野,勤惰異教,貧富殊資, 疆場「之民,多懷彼此。虜在去就,不根本業,難可驅率, 易在振蕩。又狡虜之性,食肉衣皮,以馳騁為儀容,以 游獵為南畝,非有車輿之安,宮室之衛。櫛風沐雨,不 以為勞,露宿草寢,維其常性,勝則競利,敗不羞走,彼 來或驟,而此已奔疲。且今春踰濟,既獲其利,乘勝忸 忕,未虞天誅,比及秋末,容更送死,猋騎蟻聚,輕兵鳥 集,並踐禾稼,焚爇閭井,雖邊將多略,未審何以禦之? 若盛師連屯,廢農必眾;馳車奔驛,起役必遲;散金行 賞,損費必大;換土客戍,怨曠必繁。孰若因民所居,並 修農戰,無動眾之勞,有扞衛之實。其為利害,優劣相 縣也。」一曰移遠就近,以實內地。今青、兗舊民,冀州新 附,在界首者二萬家,此寇「之資也。今悉河內徙青州 民,移東萊、正昌、北海諸郡,太山以南,南至下邳,左沐 右沂,田良野沃,西阻蘭陵,北阨大峴,四塞之內,其號 險固。民性重遷,闇於圖始,無虜之時,喜生咨怨。今新 被鈔掠,餘懼未息,若曉示安危,居以樂土,宜其歌拚 就路,視遷如歸。」二曰浚復城隍,以增阻防。舊秋冬收 斂,民人入保,所以警備暴客,使防衛有素也。古之城 池,處處皆有,今雖穨毀,猶可修治。粗計戶數,量其所 容,新徙之家,悉著城內,假其經用,為之閭伍。納稼築 場,還在一處。婦子守家,長吏為師,丁夫匹婦,春夏佃 牧。寇至之時,一城千室,堪戰之士,不下二千,其餘羸 弱,猶能登陴鼓譟,十則圍之。兵家舊說戰士二「千,足 抗群虜三萬矣。三曰纂偶車牛,以飾戎械。計千家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