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Gujin Tushu Jicheng, Volume 624 (1700-1725).djvu/1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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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之志也;孝慈道洽者,先皇之衷也。」先皇有大功二 十,加以謙尊而光,為而弗有,可謂「四三皇而六五帝」 矣。誠宜功書於《竹素》,聲播於金石。臣竊謂史官之達 者,大則與日月齊明,小則與四時並茂。其大者,孔子、 左丘是也;小者,史遷、班固是也。故能聲流於無窮,義 昭於來裔,是以金石可滅,而流風不泯者,其惟載籍 乎?諺曰:「相門有相,將門有將,斯不唯其性。」蓋言習之 所得也。竊謂天文之官,太史之職,如有其人,宜其世 矣。故《尚書》稱「羲和世掌天地之官」,張衡賦曰:「學乎舊 史氏。」斯蓋世傳之義也。若夫良冶之子,善知為裘;良 弓之子,善知為箕。物豈有定習,貫則知耳。所以言及 此者,史職不修,事多淪曠,天人之際,不可須臾闕載 也。是以談遷世事而功立,彪固世事而名成,道爭,乃 前鑒之軌轍,後鏡之蓍龜也。然前代史官之不終業 者有之,皆陵遲之世,不能容善。是以平子去史而成 賦,伯喈違閣而就志。近僭晉之世,有佐郎王隱,為著 作虞預所毀,亡官在家,晝則樵薪供爨,夜則觀文屬 綴,集成《晉書》,存一代之事。司馬紹敕尚書唯給筆札 而已。國之大籍,成於私家,末世之弊,乃至如此,史官 之不遇時也。今大魏之史,職則身貴,祿則親榮,優哉 游哉,式穀爾休矣,而典謨弗恢者,其有以也。而故著 作漁陽傅毗、北平陽尼、河間邢產、廣平宋弁、昌黎韓 顯宗等,並以文才見舉,注述是同,皆登年不永,弗終 茂績。前著作程靈虯,同時應舉,共掌此務。今從他職, 官非所司,唯崔光一人雖不移任,然侍官兩兼,故載 述致闕。臣聞載籍之興,由於大業;《雅》《頌》垂薦,起於德 美。雖時有文質,史有備略,然歷世相仍,不改此度也。 昔史談誡其子遷曰:「當世有美而不書,汝之罪也。」是 以久而見美。孔明在蜀,不以史官留意,是以久而受 譏。取之深衷。史談之志,賢亮遠矣。《書》稱「無曠庶官」,《詩》 有「職思其憂。」臣雖今非所司,然昔忝斯任,故不以草 茅自疏,敢言及於此。語曰:「患為之者不必知,知之者 不得為。」臣誠不知,強欲為之耳。竊尋先朝賜臣名彪 者,遠則擬漢史之「叔皮,近則準《晉史》之紹統,推名求 義,欲罷不能,荷恩佩澤,死而後已。今求都下,乞一靜 處,綜理國籍,以終前志,官給事力,以充所須。雖不能 光啟大錄,庶不為飽食終日耳。近則期月可就,遠則 三年有成,正本蘊之麟閣,副貳藏之名山。」時司空北 海王詳、尚書令王肅以其無祿,頗相賑餉,遂在祕書 省同王隱故事,白衣修史。世宗親政,崔光表曰:「伏見 前御史中尉臣李彪,夙懷美意,創刊《魏典》。臣昔為彪 所致,與之同業積年,其志力貞強,考述無倦,督勸群 寮,注綴略舉。雖頃來契闊,多所廢離,近蒙收起,還綜 厥事。老而彌厲,史才日新。若克復舊職,專功不殆,必 能昭明《春秋》,闡成皇籍。既先帝厚委,宿歷高班,纖負 微愆,應從滌洗。愚為宜申以常伯,正綰著作。停其外 役,展其內思,研積歲月,紀冊必就,鴻聲巨跡,蔚乎有 章,盛軌懋詠,鑠焉無泯矣。」世宗不許,詔彪兼通直散 騎常侍,行汾州事,非彪好也,固請不行,有司切遣之。 會遘疾累旬,景明二年秋,卒於洛陽,年五十八。始彪 為中尉,號為嚴酷,以奸款難得,乃為木手擊其脅腋, 氣絕而復屬者時有焉。又慰諭汾州叛胡,得其兇渠, 皆鞭面殺之。及彪之病也,體上往往瘡潰,痛毒備極。 詔賜帛一百五十匹,贈鎮遠將軍、汾州刺史,諡曰剛 憲。彪在祕書歲餘,史業竟未及就,然區分書體,皆彪 之功。述《春秋》三傳,合成十卷。其所著詩頌賦誄章奏 雜筆百餘篇,別有集。彪雖與宋弁結管、鮑之交,弁為 大中正,與高祖私議,猶以寒地處之,殊不欲微相優 假。彪亦知之,不以為恨。及弁卒,彪痛之無已,為之哀 誄,備盡辛酸。郭祚為吏部,彪為子志求官,祚仍以舊 第處之。彪以位經常伯,又兼尚書,謂祚應以貴遊拔 之深,用忿怨,形於言色。時論以此譏祚。祚每曰:「爾與 義和至交,豈能饒爾而怨我乎?」任城王澄與彪先亦 不穆,及為雍州,彪詣澄為志求其府寮,澄釋然為啟, 得列曹行參軍,時稱美之。

志字鴻道,博學有才幹,年十餘歲,便能屬文。彪甚奇 之,謂崔鴻曰:「子宜與鴻道為二鴻于洛陽。」鴻遂與志 交款往來。彪有女幼而聰,令彪每奇之,教之書學,讀 誦經傳。嘗竊謂所親曰:「此當興我家,卿曹容得其力。」 彪亡後,世宗聞其名,召為婕妤,以禮迎引。婕妤在宮, 常教帝妹書誧授經史。志後稍遷符璽郎中、徐州平 東府司馬。以軍功累轉後軍將軍、中散大夫、輔國將 軍、永寧寺典作副將。始彪奇志及婕妤特加器愛,公 私坐集,必自稱詠,由是為高祖所責。及彪亡後,婕妤 果入掖庭,後宮咸師宗之。世宗崩,為比丘尼,通習經 義,法座講說,諸僧歎重之志所在著績。桓叔興外叛, 南荊荒毀,領軍元叉舉其才,任撫導,擢為南荊州刺 史,加征虜將軍。建義初,叛入蕭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