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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酒樓邀韓。韓赴之,悵然不樂。座人曰:「韓員外風 流談笑,未嘗不適,今日何慘然邪?」韓具話之。有虞候 將許俊年少被酒,起曰:「寮嘗以義烈自許,願得員外 手筆數字,當立置之。」座人皆激贊,韓不得已與之。俊 乃急裝,乘一馬,牽一馬而馳,逕趨沙吒利之第。會吒 利已出,即以入曰:「將軍墜馬,且不救,遣取柳夫人。」柳 驚出,即以韓札示之,挾上馬,絕馳而去。座未罷,即以 柳氏授韓曰:「幸不辱命。」一座驚歎。時吒利初立功,代 宗方優借,大懼禍作,闔座同見希逸,白其故。希逸扼 腕奮髯曰:「此我往日所為也。」而俊復能之。立修表上 聞,深罪沙吒利。代宗稱歎良久,御批曰:「沙吒利宜賜 絹二千匹。」柳氏卻歸韓翃。後事罷,閑居將十年。李相 勉鎮夷門,又署為幕吏。時韓已遲暮,同職皆新進後 生,不能知韓,舉目為惡詩。韓邑邑殊不得意,多辭疾 在家。唯末職韋巡官者,亦知名士,與韓獨善。一日,夜 將半,韋叩門急,韓出見之,賀曰:「員外除駕部郎中知 制誥。」韓大愕然,曰:「必無此事,定誤矣。」韋就坐曰:「留邸 狀報制誥闕人,中書兩進名,御筆不點出。又請」之,且 求聖旨所與。德宗批曰:「與韓翃。」時有與翃同姓名者 為江淮刺史,又具二人同進,御筆復批曰:「春城無處 不飛花,寒食東風御柳斜。日暮漢宮傳蠟燭,輕煙散 入五侯家。」又批曰:「與此韓翃。」韋又賀曰:「此非員外詩 邪?」韓曰:「是也,是知不誤矣。」質明而李與僚屬皆至,時 建中初也。

按:《全唐詩話》「峒登進士第,為拾遺,入為集賢學士,後 終州刺史。或云終元武令。」《文藝傳》云「終右補闕。」

戎昱

按《湖廣通志》:「戎昱,荊南人。至德間,以文名登進士。衛 伯玉辟為從事,常著《元戎出塞詩》。京兆尹李鑾欲妻 以女,命改姓,昱拒之。建中間,歷辰、虔二州刺史。」

柳璞

按《唐書柳公綽傳》:公綽子仲郢,仲郢子璞,字韜玉,學 不營仕,著《春秋三氏異同義》。又述《天祚長曆》,斷自漢 武帝紀元為編年,以大政、大祥異、侵叛、戰伐隨著之, 閏位者附見其左。嘗謂杜征南《春秋後序》述紀里曆 為得實,自餘史家皆差。蔣係以為然。終著作郎。

權德輿

按《唐書》本傳:權德輿,字載之,父皋,見《卓行傳》。德輿七 歲,居父喪,哭踊如成人。未冠,以文章稱諸儒間。韓洄 黜陟河南,辟置幕府,復從江西觀察使李兼府為判 官,杜佑、裴胄交辟之。德宗聞其材,召為太常博士,改 左補闕。貞元八年,關東、淮南、浙西州縣大水,壞廬舍, 漂殺人。德輿建言:「江淮田一善熟則旁資數道,故天 下大計仰於東南。今霪雨二時,農田不開,逋亡日眾。 宜擇群臣明識通方者,持節勞徠,問人所疾苦,蠲其 租入,與連帥、守長講求所宜。賦取於人,不若藏於人 之固也。」帝乃遣奚陟等四人循行慰撫。裴延齡以巧 倖進,判度支。德輿上疏斥言:「延齡以常賦正額用度 未盡者為羨利以夸己功,用官錢售常平雜物,還取 其直,號別貯羨錢,因以罔上。邊軍乏不稟糧,召禍疆 場,其事不細。陛下疑為流言,胡不以新利召延齡質 覈本末,擇中朝臣按覆邊資,如言者不謬,則邦國之 務不宜委非其人。」疏奏不省。遷起居舍人,歲中兼知 制誥,進中書舍人。當是時,帝親攬庶政,重除拜,凡命 諸朝,皆手制中下。始,德輿知制誥,而徐岱給事中高 郢為舍人。居數歲,岱卒,郢知禮部,德輿獨直兩省,數 旬一還舍。乃上書言:「左、右掖垣,承天子誥命,奉行詳 覆,各有攸司。舊制,分曹十員,以相防檢,大抵事有所 壅,則吏得為非。四方聞者,或以朝廷為乏士,要重之 司,不宜久廢。」帝曰:「非不知卿之勞,但擇如卿者,未得 其人耳。」久之,知禮部貢舉,真拜侍郎。凡三歲,甄品詳 諦,所得士相繼為公卿、宰相取明經,初不限員。十九 年,大旱,德輿因是上陳闕政,曰:「陛下齋心減膳,憫惻 元元,告於宗廟,禱諸天地。一物可祈,必致其禮;一士 有請,必聽其言。憂人之心,可謂至已。臣聞銷天災者 修政術,感人心者流惠澤,和氣洽則祥應至矣。畿甸 之內,大率赤地而無所望,轉徙之人,斃踣道路,慮種 麥時種不得下。宜詔在所裁留經用,以種貸民。今茲 租賦及宿逋遠貸,一切蠲除。設不蠲除,亦無可斂之 理。不如先事圖之,則恩歸於上矣。」十四年夏,旱,吏趣 常賦,至縣令為民毆辱者,不可不察。又言:「漕運本濟 關中,若轉東都以西緣道倉廩,悉入京師,督江、淮所 輸,以備常數。然後約太倉一歲計,斥其餘者以糶於 民,則時價不踴,而蓄藏者出矣。」又言:「大曆中,一縑直 錢四千,今止八百,稅入加舊,則出於民者五倍。其初, 四方銳於上獻,為國掊怨,廣軍實之求,而兵有虛籍, 剝取多方,雖有心計巧曆,能商功利,其於割股啖口, 困人均也。」又言:「比經絀放者,自謂抆拭無期,坐為匪 人,以動和氣。而冬薦官踰三年未受命,衣食既空,溘 然就斃。此亦窮人之一端也。近陛下洗宥絀放者,或 起為二千石,其徒更相勉,知牽復可望,惟因而弘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