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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以芰。」及祭,薦芰,其子違命去芰而用羊饋,籩豆脯 醢,君子是之。言事祖考之義,當以禮為重,不以其生 存所嗜為獻,蓋明非食味也。然則薦常饌於太廟,無 乃與芰為比乎?且非三代聖王之所行也,況祭器不 陳俎豆,祭官不命三公,執事者唯宮闈令與宗正卿 而已,謂之上食也,安得以為祭乎?且時享於太廟,有 司攝事,祝文曰:「孝曾孫皇帝臣某,謹遣太尉臣名,敢 昭告於高祖神堯皇帝、祖妣太穆皇后竇氏:時惟孟 春,永懷罔極,謹以一元大武、柔毛、剛鬣、明粢、薌萁、嘉 蔬、嘉薦、醴齊,敬修時享,以申追慕。」此祝辭也。前享七 日質明,太尉誓百官於尚書省曰:「某月某日時,享於 太廟」,各揚其職,不供其事,國有常刑。凡陪享之官,散 齋四日,致齋三日,然後可以為祭也。宗廟之禮,非敢 擅議,雖有知者,其誰敢言?故六十餘年,行之不廢。今 聖朝以弓矢既櫜,禮樂為大,故下百寮,可得詳議。臣 等以為貞觀、《開元禮》並無「太廟上食之文,以禮斷情, 罷之可也。至若陵寢上食,採《國語》《禮記》日祭、月祭之 詞,因秦、漢之制,修而存之,以廣孝道可也。如此,則經 義可據,故事不遺。大禮既名,允息異論,可以繼二帝、 三王而為萬代法。與其瀆禮越古,貴因循而憚改作, 猶天地之相遠也。」知禮者是之。事竟不行。翱性剛急, 論議無所避。執政雖重其學,而惡其激訐,故久不遷。

皇甫湜

按《唐書》本傳:「皇甫湜,字持正,睦州新安人。擢進士第, 為陸渾尉,仕至工部郎中。辨急使酒,數忤同省,求分 司東都,留守裴度辟為判官。度修福先寺,將立碑,求 文於白居易。湜怒曰:『近捨湜而遠取居易,請從此辭』。 度謝之。湜即請斗酒,飲酣,援筆立就。度贈以車馬繒 綵甚厚。湜大怒曰:『自吾為顧況《集序》,未常許人,今碑 字三千,字三縑,何遇我薄邪』?」度笑曰:「不羈之才也。」從 而酬之。湜常為蜂螫指,購小兒,斂蜂擣,取其液。一日 命其子錄詩,一字誤,詬躍呼杖,杖未至,囓其臂血流。

盧仝

按《唐書》本傳:「盧仝居東都,韓愈為河南令,愛其詩,厚 禮之。仝自號玉川子,嘗為《月蝕詩》,以譏切元和逆黨, 愈稱其工。時又有賈島、劉叉,皆韓門弟子。」

賈島

按《唐書盧仝傳》:「賈島,字浪仙,范陽人。初為浮屠,名無 本。來東都時,洛陽令禁僧,午後不得出。島為詩自傷, 愈憐之,因教其為文,遂去浮屠,舉進士。當其苦唫,雖 逢值公卿貴人,皆不之覺也。一日,見京兆尹跨驢不 避,謼詰之,久乃得釋。累舉不中第。文宗時,坐飛謗,貶 長江主簿。會昌初,以普州司倉參軍遷司戶。未受命」, 卒,年五十六。

按《全唐詩話》,島字浪仙,范陽人。初為浮屠,名無本,能 詩,獨變格入僻,以矯艷於元白。來洛陽,韓愈教為文。 去浮屠,舉進士,終普州司戶。島久不第,吟「病蟬」之句, 以刺公卿。或奏島與平曾等為十惡逐之。詩曰:「病蟬 飛不得,向我掌中行。折翼猶能薄,酸吟尚極清。露華 凝在腹,塵點誤侵睛。黃雀并烏鳥,俱懷害爾情。」大中 末,授遂州長江簿。初之任,屆東川,守者厚禮之。島獻 《感恩》詩曰:「匏革奏終非獨樂,軍城未曉啟重門。何時 卻入三台貴,此日空知八座尊。羅綺舞間收雨點,貔 貅閫外卷雲根。逐遷屬吏隨賓列,撥掉扁舟不忘恩。」 自長江遷普州司倉。方干自鏡湖寄詩曰:「亂山重復 疊,何處訪先生?豈料多才者,空垂不第名。閑曹猶得 醉,薄俸亦勝耕。莫問吟詩苦,年年芳草平。」島至老無 子,因啖牛肉得疾,終於傳舍。

島詩有警句,韓退之喜之。其《渡桑乾》詩曰:「客舍并州 三十霜,歸心日夜憶咸陽。無端更渡桑乾水,卻望并 州是故鄉。」

又《赴長江道中》詩曰:「策杖馳山驛,逢人問梓州。長江 何日到?行客替生愁。」晉公度初立第,於街西興化里 鑿池種竹,起臺榭。島方下第,或以為執政,惡之,故不 在選,怨憤題詩曰:「破卻千家作一池,不栽桃李種薔 薇。薔薇花落秋風起,荊棘滿庭君始知。」皆惡其不遜。 島為僧時,洛陽令不許僧午後出寺,島有詩云:「不如 牛與羊,猶得日暮歸。」韓愈惜其才,俾反俗。應舉,貽其 詩云:「孟郊死葬北邙山,日月星辰頓覺閑。天恐文章 中斷絕,再生賈島在人間。」由是振名。或曰非退之詩 《按摭言》:賈島不善程試,每試,自疊一幅。巡鋪告人曰: 「原夫之輩,乞一聯。」

按唐蘇絳《賈司倉墓誌銘》云:「公諱島,字閬仙,范陽人 也。自周康王封少子建侯於賈,因而氏焉。誼則大漢 太傅,寅則晉尚書,由是徽音流遠,祖宗官爵,顧未研 詳,中多高蹈不仕。公展其長材,間氣,超卓挺生,六經 百氏,無不該覽,妙之尤者。屬思五言孤絕之句,記在 人口,穿楊未中,遽罹誹謗。解褐受遂州長江主簿,三 年在任,卷不失手。秩滿,遷普州司倉參軍。諸侯待之 以賓禮,未嘗評人之是非。丰骨自清,冥搜至理,悟浮 幻之莫實,信無生之可求」,知矣哉!又工筆法,得鍾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