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Gujin Tushu Jicheng, Volume 626 (1700-1725).djvu/9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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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方貶崖州。物議以楚因鎛作相而逐裴度,群情共 怒,以蕭俛之故,無敢措言。其年六月,山陵畢,會有告 楚親吏贓汙事發,出為宣歙觀察使。楚充奉山陵時, 親吏韋正牧、奉天令于翬、翰林陰陽官等,同隱官錢, 不給工徒價錢,移為羨餘十五萬貫上獻,怨訴盈路, 正牧等下獄伏罪,皆誅。楚再貶衡州刺史。時元稹初 得幸,為學士,素惡楚,與鎛膠固,希寵。稹草《楚衡州制》, 略曰:「楚早以文藝,得踐班資,憲宗念才,擢居禁近,異 端斯害,獨見不明。密隳討伐之謀,潛附奸邪之黨,因 緣得地,進取多門,遂忝台階,實妨賢路。」楚深恨稹。長 慶元年四月量移郢州刺史,遷太子賓客,分司東都。 二年十一月,授陝西大都督府長史、兼御史大夫、陝 虢觀察使。制下旬日,諫官論奏,言「楚所犯非輕,未合 居廉察之任。」上知之,遽令追制。時楚已至陝州,視事 一日矣。復授賓客,歸東都。時李逢吉作相,極力援楚, 以李紳在禁密沮之,未能擅柄。敬宗即位,逢吉逐李 紳,尋用楚為河南尹、兼御史大夫。其年九月,檢校禮 部尚書、汴州刺史、宣武軍節度、汴宋亳觀察等使。汴 軍素驕,累逐主帥,前後韓弘兄弟率以峻法繩之,人 皆偷生,未能革志。楚長于撫理,前鎮河陽,代烏重引 移鎮滄州,以河陽三千軍為牙卒,卒咸不願從中路 叛歸,又不敢歸州,聚于境上。楚初赴任,聞之,乃疾驅 赴懷州。潰卒亦至,楚單騎喻之,咸令橐弓解甲,用為 前驅,卒不敢亂。及涖汴州,解其酷法,以仁惠為治,去 其太甚,軍民咸悅,翕然從化,後竟為善地。汴帥前例 始至,率以錢二百萬實其私藏,楚獨不取,以其羨財 治廨舍數百間。太和二年九月,徵為戶部尚書。三年 三月,檢校兵部尚書、東都留守、東畿汝都防禦使。其 年十一月,進位檢校右僕射、鄆州刺史、天平軍節度、 鄆曹濮觀察等使。奏「故東平縣為天平縣。」屬歲旱儉, 人相食,楚均富贍貧,而無流亡者。六年二月,改太原 尹、北都留守、河東節度等使。楚久在并州,練其風俗, 因人所利而利之,雖屬歲旱,人無轉徙。楚始自書生, 隨計成名,皆在太原,實如故里。及是秉旄作鎮,邑老 歡迎,楚撫綏有方,軍民胥悅。七年六月,入為吏部尚 書,仍檢校右僕射。故事,檢校官高者,便從其班。楚以 正官三品,不宜從二品之列,請從本班,優詔嘉之。九 年六月,轉太常卿。十月,守尚書左僕射,進封彭陽郡 開國公。十一月,李訓兆亂,京師大擾。訓亂之夜,文宗 召右僕射鄭覃與楚宿于禁中,商量制敕。上皆欲用 為宰相。楚以王涯、賈餗冤死,敘其罪狀浮泛,仇士良 等不悅,故輔弼之命移于李石。乃以本官領鹽鐵轉 運等使。先是,鄭注上封置榷茶使額,鹽鐵使兼領之。 楚奏罷之曰:「伏以江、淮數年已來,水旱疾疫,凋傷頗 甚,愁歎未平。今夏及」秋,稍校豐稔,方須惠卹,各使安 存。昨者忽奏榷茶,實為蠹政,蓋是王涯破滅將至,怨 怒合歸。豈有令百姓移茶樹于官場中栽植,摘茶葉 于官場中造作?有同兒戲,不近人情。方在恩權,孰敢 沮議?朝班相顧而失色,道路以目而吞聲。今宗社降 靈,奸兇盡戮,聖明垂祐,黎庶合安。微臣蒙恩,兼領使 務,官「銜之內,猶帶此名。俯仰若驚,夙宵知懼。伏乞特 回聖聽,下鑒愚誠,速委宰臣,除此使額。緣軍國之用 或闕,山澤之利有遺,許臣條疏,續具聞奏。採造將及, 妨廢為虞。前月二十一日內殿奏對之次,鄭覃與臣 同陳論訖,伏望聖慈早賜處分,一依舊法,不用新條。 唯納榷之時,須節級加價,商人轉賣,必校稍貴,即是 錢出萬國,利歸有司。既不害茶商,又不擾茶戶,上以 彰陛下愛人之德,下以竭微臣憂國之心。遠近傳聞, 必當感悅。」從之。先是,元和十年,出內庫弓箭、陌刀賜 左右街使充宰相,入朝以為翼衛,及建福門而止。至 是,因訓、注之亂,悉罷之。楚又奏:「諸道新授方鎮節度 使等,具帑抹帶器仗,就尚書省兵部參辭。」伏以軍國 異容,古今定制,若不由舊,斯為改常。未聞省閤之門, 忽內弓刀之器。鄭注外蒙恩寵,內蓄兇狂,首創奸謀, 將興亂兆。致王璠、郭行餘之輩,敢驅將吏,直詣闕庭, 震驚乘輿,騷動京國,血濺朝路,尸僵禁街。史冊所書, 人神共憤。既往不咎,其源尚開。前件事宜,伏乞速議 停罷。如須「參謝,即具公服。」從之。又奏請罷修曲江亭 絹一萬三千七百匹,迴修尚書省,從之。開成元年,上 已賜百寮曲江亭宴,楚以新誅大臣,不宜賞宴,獨稱 疾不赴,論者美之。以權在內官,累上疏乞解使務。其 年四月,檢校左僕射、興元尹,充山南西道節度使。二 年十一月,卒于鎮,年七十二,冊贈司空,諡曰文。楚。風 儀嚴重,若不可犯。然寬厚有禮,門無雜賓。嘗與從事 宴,語方酣,有非類偶至,立命徹席,毅然色變。累居重 任,貞操如初。未終前三日,猶吟詠自若。疾甚,諸子進 藥,未嘗入口。曰:「修短之期,分以定矣,何須此物。」前一 日,召從事李商隱曰:「吾氣魄已殫,情思俱盡。然所懷 未已,強欲自寫。聞天恐辭語乖舛,子當助我成之。」即 秉筆自書曰:「臣永惟際會,受國深恩。以祖以父,皆蒙 褒贈。有弟有子,並列班行。全腰領以從先人,委體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