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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門,陶果出啗。鮓喜甚,賣者曰:「官舟抵落星矣,翁知 之乎?」陶笑曰:「星落不還。」元宗至南都,未幾,殂不還之 說果驗。陶後以修養煉丹為事,有詩云:「乾坤見了文 章懶,龍虎成來印綬疏。」又云:「長愛真人王子喬,五松 山月伴吹簫。任他浮世悲生死,獨駕蒼龍入九霄。」又 《題徐穉亭》詩云:「伏龍山橫洲渚地,人如白蘋自生死。 洪崖成道二千年,唯有徐君播青史。」陶所遁西山,先 產藥物數十種,陶採而餌之。開寶中,常見一叟,角髮 披褐,與老媼貨藥於市,獲錢則市鮓對飲,旁若無人。 既醉,行舞而歌曰:「藍採禾,藍採禾,塵世紛紛事更多。 爭如賣藥沽酒飲,歸去深崖拍手歌。」或疑為陶之夫 婦云。

按《江西通志》:「陳陶,字嵩伯,劍浦人。性沉敏博學,善屬 文,聲詩曆象,無不精究。昇元中,攜妻子至洪州,讀書 種蘭於豐城之青溪里,將東詣建康不果,已乃卜築 西山,自號三教布衣。會宋齊丘鎮洪州,陶秉志不屈, 遂終隱焉。有詩文集十卷,或傳以為得仙云。」

許堅

按馬令《南唐書》本傳:「堅不知其家世,或曰晉長史穆 之裔。形陋而怪,或寓廬阜白鹿洞桑門道館,行吟自 若,幘巾芒履,短襴至骭,亦無齎裝,唯自負布囊,裳括 不解。每沐浴不脫衣,就谿澗出而暵之。或問其故,則 言天象昭布,雖白晝亦常參列,人自昧之爾,其可裸 裎乎?堅癖嗜魚,或得大魚,則全體而烹,不加醯鹽,熟」 即啗之。遊溧陽下山寺,吟詩曰:「地枕吳溪與越峰,前 朝恩賜雲泉額。竹林層建鴈塔高,石室幽棲幾禪伯。 荒榛蕪沒蒼苔深,古池香泛荷花白。客有經年說二 林,落日猿啼情脈脈。」後或居茅山,或入九華,適意往 返,人不能測。舊與樊若水相善,若水北度後,因轉輓 於江南,遇堅於簡寂觀,勉之以仕,則顰蹙不答。堅嘗 至陽羨,人不之識。一日,涉西津,陵波闊步,若平地然, 眾方神之,不知其所在云。

毛炳

按馬令《南唐書》本傳:「炳,豐城人也。好學,不能自給,因 隨里人入廬山,每與諸生曲講,苟獲貲鏹,即市酒盡 醉。時彭會好茶,而炳好酒,或嘲之曰:『彭生說賦茶三 斤,毛氏傳經酒半升』。炳聞之,小哂而已。其後或遊螺 川諸邑,遇酒即飲,不醉不止。嘗宿於酒家,大醉,誤坐 爐炭,主人出之,翌日尻痛。炳疑因酒乖忤,遭其笞撻」, 久之乃知。又嘗醉於道旁,有里首張谷掖之而起,炳 瞑目曰:「起予者為誰?」對曰:「張谷也。」炳呵之曰:「毛炳不 干於張谷,張谷不學於毛炳。醉者自醉,醒者自醒。醒 醉之道,兩者固殊,安用掖為?」復呵之曰:「汝可速去,無 撓予臥。」由是人頗重之,是真全於酒者也。後聚生徒 數十,講誦於南臺山。迨數年,自署於齋壁云:「先生不 在此,千載只空山。」因大醉,一夕卒。有《詩集》傳於世。

顏詡

按馬令《南唐書》本傳:「詡,魯郡公真卿之後,唐末徙居 木川。詡少孤,兄弟數人,事繼母以孝聞。雅辭翰,謹禮 法,多循先業。迨末年,一門百口,家法嚴肅,男女異序, 少長敦睦。子姪二十餘人,皆服儒業,每延賓侶,寓門 下者常十數。詡晨暮延揖,飲饌燕笑,未嘗不躬自接 對。雖遇姻戚沖孺,亦為冠帶盡禮。就所居第,依泉石」, 築亭榭,開軒四敞,則碧蘚叢繞,翠微環列,蕭爽之趨, 杜絕塵囂。水部員外郎孟賓于嘗以詩美之云:「園林 蕭爽聞來久,欲訪因循二十秋。此日開襟吟不盡,碧 山重疊水長流。」又司農卿何蒙、殿中丞蒯鼇、史館孫 伯純各為詩序,以述其幽隱。詡聞子弟有與賓客戲 者,未嘗面責,手寫韋昭《博奕論》,署於屋壁,使之自愧, 家人未嘗見其喜慍。初,季父非理據鄉人桑詣邑求 治,令尹下詡評之,詡償以己緡,其訟遂止。卒,年七十 餘。

鄭元素

按馬令《南唐書》本傳:「元素,京兆華原人也。少習《詩》《禮》, 避亂南遊,隱居於廬山青牛谷,高臥四十餘年,採薇 食蕨,絃歌自若。搆椽剪茅於舍後,會集古書,殆至千 餘卷。元素,溫韜之甥也。自言韜發昭陵,從埏道下,見 宮室制度閎麗,不異人間。中為正寢,東西廂列石床, 床上石函中有鐵匣,悉藏前世圖書、鍾、王墨跡,紙墨」 如新,韜悉取之。韜死,元素得之為多。

黃可

按《南唐近事》:「『進士黃可,字不可,孤寒朴野,深於雅道, 詩句中多用驢字,如《獻高侍郎詩》云:『天下傳將舞馬 賦,門前迎得跨驢賓』之類。又嘗謁舍人潘佑,潘教服 槐子,云豐肌卻老』。明旦潘公趨朝,天階未曙,見槐樹 煙霧中有人,若猿狙之狀,追而視之,即可也。怪問其 故,乃擁條而謝曰:『昨蒙明公教服槐子法,故今日齋 戒而掇之』。」潘大噱而去。

徐知諤

按陸游《南唐書》本傳:「知諤,義祖第六子,在吳亦為節 鎮,代知詢為金陵尹。烈祖初封饒王,進梁王,鎮潤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