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趨謝而翔,雅有體,氣調瀟灑,丞相愛之,遂觴於其廬, 置之客右,叟亦不敢輒談。李以晚渴,連食數梨,賓僚」 有曰:此不宜多食,號為五臟刀斧。叟竊笑。丞相曰:「先 生之哂,必有異聞。」叟謝曰:「小子愚賤,偶失容於鈞重, 然實無所聞。」李堅質之,仍脅以巨觥,曰:「無說則沃之。」 叟不得已,問說者,曰:「敢問刀斧之說有稽乎?」曰:「舉世 盡云,必有其稽。」叟曰:「見《鶡冠子》所謂『五臟刀斧者,非 所食之梨,乃離別之離爾』。」蓋言人之別離,戕伐胸懷, 甚若刀斧。遂就架取一小策,振拂以呈丞相,乃鶡冠 子也。檢之如其說,李特加重。

馮延己

按馬令《南唐書》本傳:「延己,字正中,廣陵人也。父令頵, 事本郡為軍吏,烈祖署為歙州鹽鐵院判官。裨將樊 思蘊作亂,燒營而火及令頵第,叛卒皆釋兵救火。其 得人心如此。時刺史滑言病甚,中外不知存否,人心 洶洶。延己年十四,徒步入見言,復傳言教,出謝將吏, 人情乃安。及長,有辭學,多伎藝。烈祖以為祕書郎,使」 與元宗遊處。累遷駕部郎中、元帥府掌書記。與陳覺 友善,自結於宋齊丘以固恩寵,同府在己上者,稍以 計遷出之。元宗愛其多能,而嫌其輕脫貪求,特以舊 人不能離也。孫晟面數之曰:「君嘗鄙晟,晟知之矣。晟 文筆不如君也,技藝不如君也,談諧不如君也,諛佞 不如君也,然上置君於親賢門下者,期以道藝相輔, 不可誤邦國大計也。」聞者韙其言。烈祖季年亦惡之, 復為常夢錫彈劾,必欲斥去,未果而烈祖殂。元宗即 位,延己喜形於色,未聽政,屢入白事,一日數見。元宗 不悅曰:「書記自有常職,此各有所司,何其繁也?」由是 少止。遂與宋齊丘更相推唱,拜諫議大夫、翰林學士。 復與其弟延魯交結魏岑、陳覺、查文徽,侵損時政,時 人謂之「五鬼。」保大四年,自中書侍郎拜平章事,時論 不平。出鎮撫州,亦無善政。延己無才而好大言,及再 入相,乃言:「己之智略,足以經營天下,而人主躬親庶 務,宰相備位,何以致理。」於是元宗悉以庶政委之,奏 可而已。延己遲疑顧望,責成胥吏之手。又常笑烈祖 戢兵,「以為齷齪無大略。安陸之役,喪兵數千,而輟食 咨嗟者旬日,此田舍翁安能成大事?如今上暴師數 萬於外,而宴樂擊鞠不輟,此則真英雄主也。」故蠹國 殃民,實此之由。為相之後,動多徇私,而故人親戚,殆 於謝絕。與弟延魯如仇讎。延魯所生,乃延己之繼母 也,亦至疏隔。既失湖湘,人皆歸咎延己。自劾。元宗復 使親政。割地之後,始乞罷相,乃罷為宮傅。逾年卒,年 五十七。著樂章百餘闋,其《鶴沖天》詞云:「曉月墜,宿雲 披。銀燭錦屏幃。建章鐘動玉繩低,宮漏出花遲。」又《歸 國謠》詞云:「江水碧。江上何人吹玉笛。扁舟遠送瀟湘 客。蘆花千里霜月白。傷行色。明朝便是關山隔。」見稱 於世。元宗《樂府辭》云:「小樓吹徹玉笙寒。」延己有「風乍 起,吹皺一池春水」之句,皆為警策。元宗嘗戲延己曰: 「吹皺一池春水,干卿何事?」延己曰:「未如陛下『小樓吹 徹玉笙寒』。」元宗悅。初,蕭儼深惡延己,常庭斥之。及儼 為大理卿,斷獄失入,舉朝皆欲誅儼,獨延己力爭,以 為赦前失入,罪不當死。儼終獲免。人皆韙之,以為裴 冕損怨,無以加此。

按陸游《南唐書》本傳:「保大初,拜諫議大夫、翰林學士, 遷戶部侍郎、翰林學士承旨,又進中書侍郎,四年同 平章事、集賢殿大學士,罷為太子少傅。頃之,拜撫州 節度使,以母憂去鎮,起復冠軍大將軍,召為太弟太 保,領潞州節。俄以左僕射同平章事。九年,湖南平,而 朗州劉言叛,勢張甚。元宗亦知用兵之難,謂延己與」 孫忌曰:「湖湘之役,楚人求息肩,吾之出師,不得已耳。 今若授劉言旄節,使和其民,吾亦得休養衡湘之民, 國其庶幾乎!」忌即欲奉行,延己方以克楚為功,乃曰: 「本朝出偏師,平一國,㝢縣震動。今一旦三分棄其二, 傷威毀重,非所以示天下。且諸將行奏功矣,持不下, 又不欲緣軍興取資於國,以損其功。」遣使於長沙調 兵賦,苛征暴斂,重失民心,言遂取長沙,盡據故楚地, 周人亦伺釁而動,朝論籍籍,延己力求去,而元宗待 之如初。及周師大入,盡失江北地,始罷。延己猶為太 子少傅,數月復相,會疾,改太子太傅。建隆元年五月 乙丑卒,年五十八,諡忠肅。延己工詩,雖貴且老不廢, 如「宮瓦數行曉日,龍旗百尺春風。」識者謂有元和詞 人氣格。

按《南唐近事》:馮延己鎮臨川,聞朝議已有除替,一夕 夢通舌生毛,翊日有僧解之曰:「毛生舌間,不可剃也。 相公其未替乎?」旬日之間,果已寢命。

徐鍇

按馬令《南唐書》本傳:「鍇字楚金,與兄鉉同有大名於 江左。鍇第進士,累遷屯田郎中、知制誥,集賢殿學士。 鉉、鍇兄弟俱參近侍,而其文相軋,議者方晉之二陸 云。鍇著《質論》十餘篇,後主札批其首。後主文集復命 鍇為序。君臣上下,互為賁飾,儒者榮之。鍇以開寶八 年卒於金陵圍城中,卒之踰月,南唐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