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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王知朗至徐州,奉書以求和,世宗不答。又遣翰林 學士鍾謨、文理院學士李德明奉表稱臣,不答。乃遣 禮部尚書王崇質副晟奉表。謨與晟等皆言景願割 壽、濠、泗、楚、光、海六州之地,歲貢百萬以佐軍。而世宗 已取滁、揚、濠、泗諸州,欲盡取淮南,乃止。因留使者不 遣,而攻壽州益急。謨等見世宗英武,非景敵而師甚 盛,壽春且危,乃曰:「願陛下寬臣五日之誅,容臣還取 景表,盡獻江北諸州。」世宗許之,遣供奉官安弘道押 德明、崇質南還,而謨與晟皆見留。德明等既還,景悔 不肯割地,世宗亦以暑雨班師,留李重進、張永德等 分攻廬、壽。周兵所得揚、泰諸州,皆不能守,景兵復振。 重進與永德兩軍相疑有隙,永德上書言重進反,世 宗不聽。景知二將之相疑也,乃以蠟丸書遺重進,勸 其反初,晟之奉使也,語崇質曰:「吾行必不免,然吾終 不負永陵一抔土也。」永陵者,昇墓也。及崇質還,而晟 與鍾謨俱至京師,館於都亭驛,待之甚厚。每朝會入 閤,使班東省官後,召見必飲以醇酒。已而周兵數敗, 盡失所得諸州。世宗憂之,召晟問江南事,晟不對,世 宗怒未有以發。會重進以景蠟丸書來上,多斥周過 惡以為言,由是發怒曰:「晟來使我,言景畏吾神武,願 得北面稱臣,保無二心,安得此指斥之言乎!」亟召侍 衛軍虞侯韓通,收晟下獄,及其從者二百餘人皆殺 之。晟臨死,世宗猶遣近臣問之,晟終不對,神色怡然, 正其衣冠,南望而拜曰:「臣惟以死報國」爾乃就刑。晟 既死,鍾謨亦貶耀州司馬。其後世宗怒解,憐晟忠悔 殺之,召拜鍾謨衛尉少卿。景已割江北,遂遣謨還。而 景聞晟死,亦贈魯國公。

按陸游《南唐書》本傳:「唐莊宗建號,以豆盧革為相。革 雅知忌,辟為判官,遷著作郎。明宗天成中,與高輦同 事秦王從榮。從榮敗,忌亡命至正陽,未及渡,追騎奄 至,亦疑其狀偉異,睨之。忌不顧,坐淮岸,捫弊衣齧蝨, 追者乃捨去。渡淮至壽春,節度使劉金得之,延與語, 忌陽瘖不對。授館累日,忽謁漢淮南王安廟,金先使」 人伏神座下,悉聞其所禱,乃送詣金陵。時烈祖輔吳, 四方豪傑多至忌口吃,初與人接,不能道寒暄,坐定, 辭辯鋒起,人多憎嫉之。而烈祖獨喜其文辭,使出教 令,輒合指,遂預禪代祕計。每入見,必移時乃出。尤務 謹密,人莫窺其際。烈祖受禪,歷中書舍人、翰林學士、 中書侍郎。元宗立,齊王景遂排之,出為舒州節度使。 治軍嚴。有歸化卒二人,正晝挺白刃入府,求忌殺之, 入自西門,吏士倉卒莫能禦。適忌閒行在東門,聞亂, 得民家馬乘之,奔桐城。叛卒不得忌,乃殺都押衙李 建崇而逸忌,坐貶光祿卿。元宗素重之,不以為罪。累 遷左僕射。與馮延己並相,每鄙延己,侮誚之,卒先罷。 保大十四年,周師侵淮南,圍壽州,分兵破滁州,擒皇 甫暉,江左大震,以忌為司空。使周奉表請為外臣,忌 見延己曰:「此行當屬公,然忌若辭,則是負先帝也。」既 行,知不免,中夜歎息,語其副禮部尚書王崇質曰:「吾 思之熟矣,終不忍負永陵一抔土。」周世宗以樓車載 忌於壽州城下,使招仁瞻。仁瞻望見忌,戎服拜城上。 忌遙語之曰:「君受國恩,不可開門納寇。」世宗詰之,忌 謝曰:「臣為唐大臣,豈可教節度使外叛。」於是遣王崇 質歸,而留忌

按《南唐近事》:孫晟為尚書郎,上賜一宅,在鳳臺山西 岡壟之間,徙居之日,群公萃止。韓熙載見其門巷卑 陋,謂孫曰:「湫隘若此,豈稱為相第耶?」舉座莫諭其旨。 明年,孫拜御史大夫,旬日之間,果正台席。

鍾輻

按《湘山野錄》:江南鍾輻者,金陵之才生恃少年有文, 氣豪體傲,一老僧相之曰:「先輩壽則有矣,若及第則 家亡。記之。」生大誖曰:「吾方掇高第以起家,何亡之有?」 時樊若水女才質雙盛,愛輻之才而妻之。始燕爾科 詔遂下。時後周都洛,輻入洛應書,果中選,於甲科第 二。方得意,狂放不還,攜一女僕曰:「青箱所在疏縱」,過 華州之蒲城,其宰乃故人,亦醞藉之士,延留久之。一 夕,盛暑,追涼於縣樓,痛飲而寢,青箱侍之。是夕夢其 妻出一詩為示怨頗深。詩曰:「楚水平如練,雙雙白鳥 飛。金陵幾多地,一去不言歸。」夢中懷愧,亦戲答一詩 曰:「還吳東下過蒲城,樓上清風酒半醒。想得到家春 已暮,海棠千樹欲凋零。」既寤,頗厭之,因理裝漸歸,將 至采石渡青箱心疼,數刻暴卒。生感悼無奈,忽忽槁 葬於一新墳之側。急圖到家,至則門巷空閴,榛荊封 蔀,妻亦亡已數月,訪親鄰樊亡之夜,乃夢於縣樓之 夕也。後數日,親友具舟攜輻,致奠於葬所,即青箱槁 葬之側新墳乃是不植他木,惟海棠數枝,方葉凋萼 謝,正合詩中之句。因拊膺長慟曰:「信乎浮圖師及第 家亡之告。」因竟不仕。隱鍾山,著書守道,壽八十餘。江 南諸書及小說皆無,惟《潘佑集》中有《樊氏墓志》事,與 此稍同。

廖凝

按《湖廣通志》:「凝,衡陽人,隱居南嶽。南唐李景聘為彭